“既然你非得跟我講祖宗規矩,那我也跟你講一講。女子不能做皇帝,那身體有缺陷者,就更加和皇位無緣了。”
“你衝撞了聖駕,對聖上不敬,削為人彘也不為過。但我好歹也做了你十九年的姐姐,便對你從輕發落,隻賜你四劍就好。”
話音剛落,老太君等人隻見寒光一閃,耳邊霎時響起淒厲的慘叫。
沈向陽察覺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因為肩膀處切口齊整,所以胳膊剛被切斷時還感覺不到痛,三秒過後,才血流如柱,痛感昏天黑地地襲來。
劍入鞘“哢”得一聲,岑書白音色清越,“念在老太君的麵子上,一共四劍,那剩下三劍,我免了你了,跪謝吧。”
“不是要談規矩嗎?金口玉言,我現在就立規矩。”岑書白神色平靜,語氣還帶著幾分戲謔,“即日起,我令大楚男女皆可為帝,能者居之;令皇親國戚,廢除世襲;令左相右相,大權悉交;令大楚男子,不得多妻;令賤民奴仆,皆有田地。”
“即日起,這些法製便立下了。明日酉時之前,我要大楚人儘皆知,嚴令通行。”
“你說沒有的,如今便有了。”
說完,岑書白像想起什麼似的,對沈向陽道:“我說過,誰敢和我搶皇位,誰就和我打一架,贏的那人做皇帝,現在你可以還手了。”
【沈向陽成獨臂俠了,這怎麼還手啊……】
【白姐依然這麼風趣幽默】
【w槽!!這種畫麵直播間為什麼不打碼?!!】
【淦,我看到了什麼?我眼睛沒瞎吧!這個發展我驚了,白姐不是溫柔那一掛的嗎?怎麼這麼颯?!!】
【前麵的淡定,白姐一直就是這麼颯,不然也不可能……你懂的。】
【前麵的你對白姐有什麼意見嗎?白姐剛剛揮劍時還麵帶微笑,這難道還不算溫柔嗎?】
【年幼無知的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揮劍麵帶微笑,這tm算溫柔嗎?更像是恐怖片好嗎!】
岑書白前後經曆了三個位麵,她用那把劍殺過猛禽野獸,但始終沒有傷過人。
這次拔劍,也是因為被這群人惡心到煩不勝煩,想讓他們閉嘴。砍斷一隻手臂本來是血腥得讓人作嘔的一幕,岑書白原以為自己會不適應,但出乎意外的是,她看到那條斷臂,內心居然毫無波動。
“啊!我的手!”沈向陽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肩頭,大聲嚎叫起來。
屋內人也被這一變故嚇得不敢動彈,老太君顫抖的手握不住手杖,沈菀柳更是嚇得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而一直默不作聲的勇國公夫人,則尖叫一聲,撲過去抱住自己的兒子,“我的兒!快去請大夫啊!”
抱著兒子哭嚎了幾聲,勇國公夫人扭頭含恨對岑書白道:“大小姐,兄弟鬩牆,這下你可滿意了吧?”
“啊……!”老太君眼珠子往上翻,跌到地上去,一旁的丫鬟被嚇得腿軟,竟無一人敢來攙扶。
頭發花白的老人趴伏在地上,身軀顫抖,臉色青白,她使勁捶著地,想用手指岑書白,卻又顫顫巍巍收了回來,“孽子……不顧手足之情,你是畜牲啊!”
對於勇國公夫人和老太君的指責,岑書白恍若未聞,淡定自若道:“既然你不還手,就證明這次是我贏了,以後可彆再讓我聽到你的癡心妄想。不然我聽到一次,就砍你一次。”
岑書白麵色如常,緩步上前,蹲下,攙住老太君的胳膊,將人扶起來。
“我身為勇國公府大小姐時,勉強可算他沈向陽是我手足。可我身為大楚之帝時,我是寡人,我是孤——和他沈向陽,和你沈家,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被岑書白碰到的那瞬間,老太君的顫抖都止住了一瞬,看著自己這個孫女的眼神,隱含著某種恐懼,明明該憤怒至極的老太君,如今躲都不敢躲一下。
“你心底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勇國公夫人腦子裡回響這這句話,已經嚇呆了。
不止老太君,連她自己,現在對昔日的晚輩,勇國公府大小姐,又何嘗敢直視呢
兒子幾欲痛昏過去,勇國公夫人心如刀絞,竟直直跪了下去,“大小姐,要殺要剮都衝我來,陽兒他還小啊!”
“你們這模樣好笑極了。”岑書白語氣滿是揶揄,“你們心裡再怎麼不甘,卻怎麼也打不過我,隻能像這樣憤恨,惶恐又不安地看著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