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黎年紀輕輕,就被給予厚望,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是因為他的實力。言黎是年輕一輩少有的全能型歌手,能夠自己編曲寫詞。
而且他的音域很高,非高音部分很穩。流暢潤澤的聲線帶著少年的清亮,高音部分不紮耳,像瀑流之湍急而下,又像月輝之溫潤皎暇。
有樂評人曾經這麼評論言黎,“言黎是用聲音牽引人心的“心靈操偶師”。他一張口,悲則同悲,喜則共喜。技藝高超常有,左右情感難尋。
最為難得的是,言黎把這兩者都完美結合在了一起。這已經不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青睞了,這是老天爺追在他身後給他喂飯的溺愛了。”
言黎彈的曲子,沒有一個人聽過,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下意識覺得這是他的原創曲子。
而且言黎越唱,他們越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心裡有個猜測隱隱成型。
“不會吧。”蘇蘇小聲地說出眾人的疑惑,“如果真的是言老師,那岑小姐得有多厲害啊。”
眾人心裡一凜,是啊,就這麼近的距離,他們也沒發現一絲眼前的素人可能就是言黎的端倪。
這要真是言黎,那岑書白得聰明到什麼地步,才能研究出這玩意兒。
言黎撥弦的動作不變,但音調卻驀地拔高,將原本空靈的男聲,變成婉轉動人的戲曲腔。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捏一個你,塑一個我。”
眾人不由在心裡臥cao了一句。
毫不誇張地說,言黎的戲曲腔一出,滿座皆驚。
【千金屋:這個聲音,我不會聽錯的,絕對是言黎!】
……
言黎粉絲激動得像在過年,但很快就有人潑了盆冷水。
【雪橇三傻:聲音是可以模仿的,但臉是沒辦法模仿的。我們隔著屏幕看得不仔細也就罷了,但店裡那麼多人,不可能沒有一個認不出言黎的吧?你怎麼解釋他的臉和言黎的臉完全不一樣的事?】
對啊,他們這麼多人,愣是沒有一個人在素人小哥哥那張臉上,找到除了貓眼以外的相似點。
言黎在台上唱得興奮了,還把吉他放在一邊,那拿著麥克風走下台牽起岑書白的手,“接下來是我儂詞的下半闕,你和我一起唱。”
自認為五音不全的岑書白有些無奈地嗔了眼言黎,沒有理會言黎合唱的建議,而是念起了下半闕,“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言黎見岑書白不和自己合唱,有點失落,但很快又調整過來,婉轉的戲腔又從他口中流淌出來,配合著岑書白的念詞,竟然構成一種莫名的和諧。
當言黎唱到副歌部分時,秋然心裡就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這次輸得很慘了。而且就目前看來,對方車禍現場的幾縷也不大了。
如果對方真的像眾人心裡猜測的那樣,是言黎的話,那麼自己剛剛在他麵前,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班門弄斧。如果對方真的是素人,那自己被一個素人全方麵碾壓,傳出去也是一個笑話。
言黎牽著岑書白的手,也不彈吉他伴奏了,邊走邊清唱完這首歌。
這首歌無疑是甜蜜輕快的,甜得言黎看向岑書白的眼神,都透著股熱戀中才會有的愛戀。
【我是小仙女呀:這首歌聽得我想談戀愛了QAQ】
【貪歡:太甜了吧,原來男孩子也能唱這麼甜的歌。】
【日進鬥金:我不管他是不是言黎,十分鐘內,我要拿到這位小哥哥剛唱的音頻。】
言黎唱完,在場人都對他的真實身份泛起了嘀咕。
眾所周知,言黎是個全能的歌手,戲曲腔和偽聲是樂壇出了名的驚豔,每每都能讓聽眾得拍案叫絕,讚不絕口。
導演問出了大家心裡的疑問,“不好意思。請問您是言黎言老師嗎?”
“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言黎。”言黎衝岑書白眨了眨眼,語氣曖昧,“言黎可比我好看多了,對吧,當家的。”
岑書白雖然有點驚訝為什麼言黎不直接承認,但轉念一想,她就想通了:估計是言黎又憋著壞呢。
言黎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岑書白還是很樂意配合的。她憋著笑點頭,“確實,言黎比他長得好看多了。”
本來秋然是打算通過給岑書白演奏,好賺取小費來度過這一天一夜的。但被言黎這麼一打岔,他自認不錯的吉他,也被襯得黯淡無光。後麵的食客都隻記得言黎剛剛的驚豔,腦子裡哪裡還能記起他秋然剛剛彈了什麼呢?
秋然黯淡的表情被鏡頭誠實捕捉到,讓直播間的秋然粉心疼得不行。
【冰玫瑰:哥哥不哭,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信上人:哥哥辛苦了,哥哥吉他彈得超棒!】
【秋然今天營業了嗎:加班中聽到哥哥彈的吉他,我覺得我還可以奮鬥幾個小時,抱拳.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