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也沒什麼奇怪的, 隻要長得好看,合學姐心意的, 她就喜歡。”言黎看了一眼岑寂,又看了一眼他,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岑寂長得確實好看。
但言黎又有些不滿,“那岑寂一看就是愛吃醋的, 之後肯定會一直霸著不放。”
“……我記得, 你也是愛吃醋的。”沈慕之除了在剛開始看了眼岑寂外, 就再沒把眼光放到岑寂身上。
聽了言黎的話,沈慕之也淡定的很, “你們兩個都是半斤八兩, 誰都彆笑誰。”
“再說了, 就算他霸著福寶不放, 我們又能做什麼?”
言黎和沈慕之聲音雖然小, 但他們就坐在岑書白和岑寂的旁邊, 這幾句簡短的低語, 還是被他們收在了耳中。
“大小姐的品味還真是與眾不同。”岑寂聽出了言黎話中的不滿, 也聽出了沈慕之暗裡的擠兌,“一個醋壇子, 一個憨麵奸, 虧得大小姐居然能夠忍受這麼久。”
“忍受”這個詞用得微妙, 讓沈慕之和言黎都忍不住側目。
“忍受”在詞典中的意思,是把不幸的遭遇等勉強承受下來。結合岑寂的話,不難猜出他暗諷沈慕之言黎兩人的意思。
“我看有些人啊, 都年老色衰了。還想著霸占學姐,真是為老不尊。”言黎可不是個好脾氣,他聽出了岑寂話裡的意思,立刻就把酒杯“砰”地一聲放到桌上,“年紀大了就該修身養性,念念佛經吃點素齋,清清自己汙濁的腦子。”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又不是福寶,怎麼知道福寶在和我們相處的時候,是快樂還是難過?”沈慕之就淡定多了,“光憑一麵,就下了這麼武斷的判斷,可見您還是很在意福寶的,不願意讓她受到什麼委屈。但您的心胸還是不夠寬廣,隻是因為看到我們兩個,就說些酸話。如果以後真和福寶在一起了,豈不是要每天都要煩一遍福寶?”
“我和言黎就不一樣了。”沈慕之淡定自若,“雖然我們心裡在吃彼此的錯,但卻沒有拿到台麵上讓福寶為難。”
岑寂被沈慕之這一番連消帶打的話,給弄得臉色都沉了一點。
“沈慕之的話說得有理極了。”言黎在旁邊幫腔,“就算心裡再酸,也不能表露出來讓學姐為難才是。”
“學姐平時那麼忙,事事都要拿來煩她的人,可不配和學姐在一起。”言黎說著,還狀似靦腆地看了岑寂一眼,“你和學姐在一起比我早,肯定比我更深有同感。”
深有同感個鬼!
看著故作靦腆的壞心眼狐狸,岑寂深深懷疑大小姐的眼光:這隻隻有臉,一肚子壞水的狐狸,大小姐怎麼會喜歡上他的?
要不是礙於大小姐在這,岑寂絕對會拂袖離開,才不會留下來受他們明裡暗裡的排擠。
大小姐是不用指望的,隻要沒打起來,這些小事大小姐是不會管的,最多就像現在支著下巴笑眯眯看他怎麼應對。
“你說得極是。”言黎他們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唱反調,豈不是讓大小姐覺得他岑寂很不懂事,不體貼?
“我們確實不該事事煩大小姐,如果不能為大小姐快樂,大小姐要我們何用?”
岑書白也是促狹得很,聽岑寂這麼說,還起哄,“重行說得有理,你們的存在,能讓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如果你們吵架的話,那我見了就會覺得不舒坦。”
岑書白這話說的實在是太虧心了,聽得。沈慕之三人都不顧一旁的情敵,紛紛瞪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岑書白。
好在這時候侍女們把一盤盤美味,端了上來,也讓岑書白成功轉移了話題,“剛說了這麼久,你們肯定餓壞了吧?快吃點東西,不然餓壞了我可是心疼的。”
沈慕之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言黎就先開口了,“這糖醋排骨看起來不錯,學姐嘗嘗?”
說完,言黎還嫌不夠,用自己的筷子給岑書白夾了塊排骨,做勢要喂給她。
上輩子情濃的時候,兩人沒少乾過這種互相喂食的事,所以岑書白也欣然接受,“也不知道這糖醋排骨,和阿黎你做的比起來,哪個更好吃?”
“那還用說,當然是阿黎做的更好吃了。”岑書白說起情話時,那是絲毫都不會臉紅的,“因為阿黎做菜的時候,心裡想的都是我。與其說我在品嘗阿黎特地做給我的美食,倒不如說在品嘗阿黎對我的那份心意。”
“人家都說秀色可餐,阿黎但好既能讓我大飽眼福又能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