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得有些冷漠,可偏偏內心又有一處柔軟,比如麵對他的時候。
白沐從瓷碟裡抬起頭來,黑亮的雙眼柔和地看著麵容冷硬的祁淵,反複要透過那偽裝的冷氣看破內心。
作為一隻什麼都做不了的小狗,還要想方設法去抱大腿,白沐心裡是有過心虛和自卑的,回饋的精氣虛無縹緲他看不到,所以平日裡不惜賣萌撒嬌,想用點什麼來回報祁淵。
就算他內心是人,也抵不過在外人看來也是一隻上不了台麵的狗,可現在……白沐看了看麵前精致的珍饈美味,看了看自己身處的玉石長桌。
小小的鼻頭有些發酸,其實祁淵為他做得很多了,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誰過去還沒個白月光呢,過去了還不是就過去了。
白沐放軟了聲音,輕輕道:“汪汪汪~”我以後一定選擇相信你。
相信你是個好人。
說完,也不管金大腿理解沒,就羞赧又狼狽地埋頭繼續吃起來。
白沐埋頭一邊吃,一邊在心裡細數著大腿的好,明明有了七分飽腹感的祁淵也難得地沒放下筷子,有一口每一口地吃著,那慢條斯理的動作就像是為了專門陪小白一樣。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曾經的暴君何曾做過這些事?也許是今日的午膳合口味,也許是今天皇上累了想多吃點。
但這並不妨礙宮人們把無處安放的飽含震驚的視線放到另一位主人公,皇上的寵物小白身上,這狗可了不得哦。
於是,等白沐回神,就感覺到自己身上承受了許多無形的東西,裡麵有驚訝,有惶恐不安,有擔心等等等等,複雜多樣。
他略作一想便知道這些人又在想什麼,大致就是:暴君突然養狗了,帶讓狗上桌同他一起用膳,真是不可思議駭人聽聞,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他們會不會被牽連,這了狗死定了等等……
白沐不置可否,甚至有些生氣,這些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了解,除了怕死還是怕死,金大腿明明那麼好的一個人。
白沐往斜對方偏頭,剛好是他之前呆的花瓶方向,惡狠狠地衝站在花瓶旁愣愣盯著自己的宮女呲了呲牙,維護著祁淵,無聲道:“他才不是暴君,他是個好人!”
小狗仰著頭,奶凶奶凶地衝人吼叫的模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倒很是惹人喜歡,祁淵便是如此想的,微涼的視線往小狗看的方向一瞥,又淡淡地收回。
那小宮女被這一人一狗嚇得低垂著頭,雙肩輕輕顫抖,白沐感覺有些欺負小姑娘,這才彆扭地轉過頭,碟子裡又添了新食,小狗再次埋頭品嘗起來,看樣子十分喜歡。
一說起暴君,白沐就又想起自己看的那本古耽,就在他出車禍的前一天看的,裡麵的皇帝也是暴君人設,名字叫祁淵,聽起來很霸氣沉穩有城府,卻是個徹徹底底戀愛腦。
也不知道金大腿叫什麼,等他變成人一定要問問,肯定比祁淵還要好聽。
書裡的祁淵開始還是雷厲風行人人畏懼的暴君,一開始白沐還對其抱有很大希望,以為他是邪魅反派,結果主角受一出場,暴君整個人都變了,人設崩得毫無征兆,毫無邏輯,跟換了個人設一樣。
期待的反派沒了,暴君也不暴了,甚至屢屢為主角受改變主意,可謂是萬年備胎,言聽計從,主角受蘇喬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白沐甚至還猜想過:蘇喬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誰知道到後來那暴君做出的事和去死也差不多,他居然聽了蘇喬的話,同意將皇位禪讓給那個陰陽怪氣的煜王祁銜,也就是的正牌攻。【新,姐姐文學網變更成讀文族,麻煩請重新收藏一下,每日更新,更多無錯精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