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裡的暴君也叫祁淵(蟲(1 / 2)

祁淵說得很認真,發自內心的認真。

可不就是找不到嗎?暗衛才上報的,祁淵看向小狗的眼裡帶著慶幸和歡喜,可知對我而言,你有多麼特彆,在被既定好軌跡的人生中,突兀又過於生動,活潑且充滿亮色。

“汪?”一聲小心翼翼的叫聲傳來,白沐瞪圓眼睛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輕輕道:“汪汪汪?”你說真的?我很特彆?

驚訝探究的視線落在祁淵身上,此時的金大腿神色認真堅定,是一種平等的沒有種族歧視的看待,而不是把他當做一隻可有可無的寵物。

白沐頭頂一對小耳朵輕輕抖動,嬌嬌小少爺陰霾了許久的心,因祁淵的這句話有了放晴的趨勢。

“汪?”金口玉言,我可以信你嗎?

祁淵自行想象著小白叫聲裡的含義,道:“真的,肯定餓壞了,快吃吧,吃完朕帶你去個地方。”

白沐驚慌躊躇地動了動爪子,細細想來金大腿沒有理由騙他,沒有理由對一隻小狗說謊,就像他會肆無忌憚在小狗麵前說出“你很像他”這種話一樣,人在麵對沒有靈智的動物時,總會不由自主放下戒備。

他不是狗血替身,隻是恰巧和另一隻狗像罷了,是他多想誤會金大腿了,至於為何金大腿會祁國上下尋找他這樣的狗,也許曾是想找想象的,也許是進貢時上報的,這點小細節可以忽略不計。

白沐愣愣想到:我,真的是特彆的那個,我需要龍大腿龍氣,龍大腿其實也很需要我。

眼眶突然蒙上一層水霧,說不出是開心更多還是酸楚更多,亦或是心底的溫暖和安心作祟,空落落的心終於落地,白沐狼狽地躲開祁淵真誠的視線,將頭埋在白瓷碟子裡撒歡地狂吃。

麵前的食物正散發著他無法抗拒的香味,魚肉鮮甜美味,一咬就是慢慢一口,沒有絲毫的骨刺。

豬蹄被燉的軟軟糯糯,是剃了骨的,吃起來很方便,其中東坡肉最為出色,顏色亮澤散發濃香,配上褐色的醬汁一口咬下去全是滿足,肥而不膩醬而不濃,吃完再來一口白米飯,簡直是絕配。

餓狠了的小狗吃得頭都不抬,嘴裡不斷發出護食又興奮的“嗷嗚”,這些菜放在上輩子他可是碰都不能碰的,碰了就要趕緊送醫院檢查。

白沐感覺這是他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飯,也許是因為這是禦膳吧。

見小狗這次果然肯吃了,祁淵也拿起碗筷繼續用膳,看著小白吃得歡快,不知不覺間他也吃了不少,這可又驚呆了眾人,皇上以往用膳哪次不是淺嘗輒止?

又一條習慣被眼前的小狗打破,白沐在一眾宮人心裡的分量也被再次拔高衡量。

就這樣,祁淵誤打誤撞地說對了點,把鬨彆扭的白沐給哄好了,雖然各自心裡想的有些對不上號,但結果卻是一致的好。

自覺掌握了哄狗技巧的祁淵情緒高漲,又挑了幾道清淡的菜吃兩口,自己嘗過之後,讓人添在白沐的小碟子裡。

那人雖然做事惡毒死不足惜,對大花也能殘忍利用,但說的話卻這麼管用,也算是死得其所。

白沐狼吞虎咽地吃了整整兩碟食物,在第三碟的時候動作才慢下來,饑餓的肚子被填了個七分飽,現在準備細嚼慢咽認真品嘗。

這下他才空出心思來觀察祁淵,對自己的錯誤理解感到抱歉,他終究還是不夠了解金大腿,也不夠信任他。

不過這次過後,白沐已經對祁淵有了新的認識,這是個冷靜理智的人,清楚自己麵前的是什麼,高高在上的他不屑於找替代品,就像不屑於為殺人找借口,甚至連解釋都不屑,祁淵就是這樣自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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