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原來是公的(1 / 2)

雖然老太監也很和藹可親,但相比之下白沐還是更喜歡和祁淵呆在一起,乍一聽金大腿要親自來訓練他的嗅覺,白沐高興得“嗷嗚”一聲叫出來。

祁淵視線在大花瓶上逡巡片刻,挑了裡麵最漂亮飽滿的一枝梅花,像拿劍一樣利落地抽出來,拿在手裡顛了顛。

這枝梅花的頂端正好有三朵開得正好的花朵,旁邊的枝丫葉片也比較少,很適合用來訓練。

“汪嗚!”白沐興奮地叫了聲,催促著他趕緊過來。

祁淵拿著長長花枝的一端走過去,握住末端就像揮劍一樣自如,輕輕地卻精準地將頂端花朵伸到白沐麵前。

“聞聞。”

並不像老太監那樣有經驗,也不想老太監那般和藹意思明確,祁淵有些忐忑地看向小白,他有點後悔了,應該把那老太監留在一旁指點的。

然而對於他簡潔的動作,小白表現出的興趣卻是麵對老太監時的數倍。

“汪嗚!”小狗白絨絨的一團先是仰著頭衝他軟軟地叫了叫,一雙眼睛尤其好看吸引人。

兩隻前爪還沒完全養好,有些黑色的疤痕和缺口,看起來醜醜的,上麵覆蓋著一層新長的淺色絨毛,一下子按在嫣紅的梅花旁,落在祁淵眼裡卻是好看分明。

小狗黑亮的小鼻子繞著梅花輕輕聳動,聞得很認真,祁淵也看得很認真,多久沒見過這等趣事了。

手腕不禁動了動,梅花枝也跟著往右邊挪了幾分,專注的小狗立馬撲過去,一把按住花枝,卻不碰花瓣,像是知道會把花瓣碰碎一樣。

祁淵眼眸沉了沉,捏著花枝一端的手指緊了緊,看著小狗專注又乖巧的舉動,忍不住……往左邊挪了挪。

小狗果然再次撲了過去,輕輕將花枝按住,再抬起頭“汪嗚~”一聲,像是責怪他的逗弄。

逗弄……

祁淵將這兩字含在嘴裡挪在舌尖回轉幾次,黑沉的雙眼裡漸漸滲出淡淡笑意,這下他像是徹底找到了樂趣般,不停把花枝左右晃來晃去,就是不讓小白抓到。

“汪嗚!”白沐大叫一聲,跟著按了幾次,也發現祁淵是在故意逗他了,索性端端地趴在中間不動了,就那麼直勾勾地抬頭看著祁淵。

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金大腿,竟然學會逗狗了!

就這樣胡鬨了十來下,見小白不跟著動了,祁淵動作一停,掩飾性地輕咳一聲,笑道:“小白果然聰慧。”

“汪嗚~”那是,白沐再度抬高頭,得意地一聲汪。

到底沒忘記正事,祁淵將花放到白沐鼻端,一邊學著老太監那樣解釋道:“這是……花瓶裡的花,清晨宮人從外麵摘進來的,朕便用這個來訓你。”

在小白麵前,祁淵總會不自覺放鬆警惕,想這麼多的話放在平時他是絕不會說的,沒必要解釋,但麵對小白這些話仿佛也不是那麼難出口。

“這是早春的梅花,冬雪剛融,此時盛開的梅花還殘留著冬雪的味道,冷冷淡淡的清香,你聞聞看。”

梅花的香氣非常淡,特彆是在此時隻有三朵花的情況下,白沐集中精力全神貫注之下才能聞清楚。

的確有一種冰冰冷冷的香味,飄飄忽忽不易捕捉,也虧得白沐鼻子靈才能聞清楚,瞥去枝乾傳來的木頭清香,梅花裡仿佛真的有寒雪氣息,又有花瓣特有的甜香,澀味比蘭花要少得多,很悠遠持久,但更深層次的味道……

白沐焦躁地按了按爪子,盯著三朵可憐兮兮的梅花發愁,他直覺花裡還有更深層次的味道,隱隱約約捕捉到了點氣息,但就是辨識不出來。

這可不行,要知道金大腿中的毒味道奇特不易辨識,他要是連區區一朵梅花的味道都聞不透,又怎麼替金大腿找毒藥來源呢。

“汪嗚~”小白狗求助地看向祁淵,他聞不出來。

白沐低下頭,有些失落。

“怎麼了?”祁淵皺眉不解,剛才還好好地。

白沐人性化地搖搖頭,隻是一人一狗都不曾注意這個細節,畢竟祁淵從一開始就是把小白當做人來看待,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他瞅了瞅近在咫尺的花朵,左腳踩右腳想著那若有若無的到底是什麼味兒,不禁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慢慢長大嘴,想要一口吞掉。

既然聞不出來,那就嘗嘗試試。

“嗷嗚!”一口咬了個空,祁淵動作迅速地收起了梅花枝。

“花不能吃。”怕小白不動,祁淵還特意揚了揚花枝,輕輕搖頭示意。

“汪?”可以啊?白沐反駁道:“汪汪!”梅花還可以泡酒,做菜呢!

見小白盯著花瓣像是不死心的模樣,祁淵有些發愁,肅了臉沉聲命令道:“今後你一旦聞到花香味,不管是在花上還是飯菜裡,你都不能吃。”

因為每一種花香都極有可能是毒物。

“唉,算了。”祁淵歎口氣笑了笑自己,小狗怎麼能聽懂呢,還是今後慢慢教他吧。

但白沐能聽懂,並且聽懂了祁淵的意思。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