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小狗,到了(1 / 2)

白沐難得的有了些淡淡的危機感,來自那條未知的狗,因而這兩天都表現得十分乖巧聽話,說聞花就聞花,說不動嘴吃就不吃花。

今日午時從竹林回來,就躺在軟墊上賣萌,爪子彎到耳朵後麵,軟軟地汪汪叫,時不時學學貓裝可愛,看得人心都化了。

祁淵也是這麼覺得的,小爪子恢複得很好,黑色的疤痕一點點脫落,迅速覆蓋一層白毛,受傷的耳朵也長滿淺淺絨毛,白色中透著一點肉色的淡粉,配上小巧的爪子……

小白真是越長越好看了,比記憶裡的大花還要好看。

哦不,祁淵凝視著小白低低一笑,大花那不是可愛,大花很凶很霸道,每次有人找麻煩都會擋在他前麵,就像彆人口中的母親一樣。

隻可惜後來還是……祁淵神色暗了暗,隨後溫和地看向小白,這次就換我擋在前麵。

白沐也有同樣的感覺,不僅是白沐,就連周圍的宮人都明顯感覺到皇上這段時間的變化,自從皇上出乎所有人意料養了禦寵,就變得和顏悅色了不少,竟然會笑了。

當然,這也隻是麵對禦寵時才這樣,一旦禦寵不在,暴君還是那個暴君。

祁淵最近發現,隻要和小白呆在一起他整個人都會輕鬆起來,不僅是精神上還有身體上的,忙碌一天的疲憊一掃而空,批閱奏折時下筆都更有力迅速。

就連看到糟心奏折時都不是那麼糟心了,也沒有無名力量出來強製批閱某內容,真是難得的自在,可是……

祁淵皺眉,忽然發現其中的關竅,放下毛筆合上最後一本奏折,一旁等候的梁全立馬上前將那一摞奏折都撤下,案桌頓時空曠了許多。

在下命令決策時沒有無名力量的乾擾,雖然很自在舒坦,但這樣一來他就無法得知無名力量行事的方向和企圖,有利亦有弊。

他看向小白,輕輕搖頭打消了將小白送離十步遠外的念頭。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權力最大的人,雖然對無名力量有深深忌憚,卻還沒到無路可走小心至此,直接向那神秘力量屈服的地步,更不想因此委屈了自己也委屈小白。

這麼多年過去,他多少也摸清楚了些無名力量行事的規律,大概知道在哪一類命令上會出麵乾預,隻要用點心批閱奏折時就能注意到。

隻是今日奏折都看完了,裡麵也無甚特彆的事,那就改日再說吧。

這麼想著,祁淵揉了揉眉心,盯著奏折看久了,他決定再看會兒小白解乏。

小白正抱著從竹林掰回來的竹筍玩得起勁,小小的尖尖的圓滾滾竹筍被洗得乾乾淨淨,仔仔細細擦乾當做小狗的玩具。

小狗不顧兩條裹著厚重紗布的大腿,用兩隻前爪抱著竹筍撲騰的起勁,明明很普通的春筍在此時都顯得格外彆致起來。

小白做事總是那麼認真,不管是嗅覺訓練,還是玩竹筍都如此,一心一意的聞,一心一意的玩。

看著自己的時候也是如此,眼裡仿佛永遠隻裝得下一件事物。

祁淵視線落在被小狗團團抱住隻露出一個小小綠色尖角的竹筍,眸色微微一暗沉吟片刻,也許清燉春筍的滋味會很不錯。

過了會兒,張太醫來給小白換藥,說今晚再觀察一晚,明日就能拆紗布了。

這可把白沐和祁淵都高興到了,一人一狗正忙著視線和腦內互動,沒人注意到張太醫期期艾艾的眼神,最後見沒人理他,隻好落寞的離開。

今天也是沒為皇上把到脈的一天呢,憂傷。

“汪汪!”明天我就能走路了!白沐高興地對祁淵說。

是用自己的腿走路,而不是坐輪椅也不是被抱著,驚喜和興奮充斥小小的腦袋,白沐從小就沒體驗過走路的感覺,等了十八年,沒想到會夢想成真。

他真的太開心了,整隻狗都活躍起來。

具體表現在他對祁淵承諾道:“汪汪汪!”等我能走了,我一定第一個跑過去抱你!把喜悅分享給最親近的你。

正高興得嗷嗚的小白沒注意到的是,偏殿大門被輕輕打開,一名黑衣人抱著一團什麼東西進來,殿內的宮人悄然退下,養心殿安靜了下來。

“屬下參見皇上,小狗帶來了。”

小狗?什麼小狗?

高興得蹦躂的白沐悠然一頓,尋聲看過去,頓時瞳孔一縮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暗衛懷中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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