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龍床(2 / 2)

突然一道銀白色寒芒閃過,接著是漫天的血光撲麵而來,讓慘白模糊的夢境都蒙上了一層紅霧。

陷入夢境的祁淵無聲吐出兩字:“不要。”

可惜來不及了,也沒有辦法,血光過後,那宮女抱著大花擋在身前,椅子旁放長劍處隻剩下一個劍鞘,長劍直直地刺穿了大花的身體,鮮血清晰地流淌著,紅得刺目。

“嗷嗚~”一聲無力虛弱的哀鳴,大花濕|漉漉且難過的雙眼在這夢裡格外清晰,接著小腦袋無力耷拉下,斷了氣。

“賤人,賤人的兒子是怪胎,果然是怪胎!”女子被嚇得驚聲尖叫,抓著大花放在胸前死死護著自己,用更大更刺耳的聲音喊道:“怪胎殺人了!來人呐怪胎殺人了!”

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一個個看不清麵容的人闖進來,看到少年手裡的長劍和地上的鮮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殺人了!怪胎殺了貼身宮女!”

“果真是怪胎,他怎麼還不去死!”

“怪胎……”

“他是個怪胎……”

“怪胎殺人!”

“怪胎就該去死。”

“怪胎……我就是。”少年輕輕呢喃一聲,握著長劍的手頓了頓,接著眼神一厲對他們的聲音充耳不聞,定定地看著大花死去的屍體,手上用力長劍猛地往前刺去,刺穿了那宮女的胸膛。

再狠狠拔出,接著血霧擴散開來,夢境劇烈的震動著,隨後支離破碎。

結束了。

少年,也就是祁淵輕輕閉上眼,耳邊的尖叫漸漸遠離,這場夢境支離破碎,終於結束了,他終於能醒來了。

過了片刻,他睜開眼卻發現這次的夢有些不同,他竟然沒有直接醒來,而是深處一片血紅的空間,手上傳來異樣的感覺。

祁淵垂首一看,那把長劍正被握在手中,上麵還淅淅瀝瀝滴著血。

“汪汪!”

熟悉的狗叫聲從身後響起,祁淵眉頭一跳猛地轉過身去,隻見一隻純白色毛發參差不齊的小狗徐徐朝他走來。

一雙靈動濕潤的眼睛,黑亮有神也有祁淵的身影。

“小白,你怎麼在這裡?”

與此同時,外界。

白沐成功找到一處窗戶,輕手輕腳地跳進來,歡快地朝金大腿的大床跑去,靠近十步遠時,龍氣與精氣交纏,白沐和祁淵的氣息也交織在一起,因此並未將祁淵從夢中驚醒。

他一步步靠近,不自覺地調整著走路的姿態,放慢放輕更加優雅矜持又充滿高傲的貴氣,大黑說他這樣走時最好看。

夢裡,祁淵看著不遠處的小狗眉頭皺緊,更讓他驚惶的是手中的長劍不自覺抬起,腳下也慢慢朝小白走去,他立刻出聲嗬斥道:“你彆過來”

“汪嗚~”這個小白依舊慢慢走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祁淵腦中產生,剛才大花被刺穿,鮮血散開的畫麵在腦中飛速閃過,周圍紅色的空間也讓神經更加的壓抑。

“彆過來!我會傷到你。”這就是祁淵一直不靠近小白的原因,他不敢,大花的事一直是他的一大心結。

“彆過來……小白,彆過來。”

麵對夢境都能冷靜自如的祁淵,在小白一步步靠近時,聲音卻瀕臨崩潰,周圍的血紅映入他的雙眼,幽深的眼眸成了紅色。

就在靠近小白差不多十步時,祁淵突然感覺手裡的力量回籠,他能控製自己控製長劍了,心頭一喜連忙將長劍扔遠,隨後狼狽地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汪汪!”身後的小狗也跟著跑動,不遠不近地追在祁淵身後。

這片血色空間仿佛沒有邊際,怎麼跑都跑不到儘頭,但祁淵一直沒停下,就算這隻是一場夢,他也不能讓小白追上來,他無法接受。

大花的事不能再發生第二遍,就算是夢也不行。

突然,他看到前方出現一處光亮,純白的光亮在血紅的空間中格外明顯,一定是出口,祁淵毫不猶豫地朝那處狂奔而去。

全然不知外麵,他的龍床前,白沐正站在那裡,接著抬起前爪後腿用力,輕巧而精準地跳到床上,恰好就站在祁淵的手邊。

隻要祁淵一抬手就能摸到。

同時,夢境中的祁淵穿過那白色光幕,意識徹底回籠,呼吸急促手握成拳眼睛猛地睜開,裡麵還殘留著深深的暗紅色,像赤瞳的厲鬼。

“汪嗚?”令人心有餘悸的小狗叫聲從身邊想起,祁淵心頭一跳猛地驚坐而起,手不經意間碰到了一個毛茸茸軟軟的東西,震驚地看著站在他手邊的小白,無措又驚惶後怕。

小白怎麼會在他床上,且就在他手邊?!他看向自己緊握的雙手,心中一陣惶恐,是不是再晚醒一點,小白就真像夢裡被長劍刺穿的大花那樣,也被他誤傷而死?

一陣涼意從脊椎處往上竄,一貫處變不驚的祁淵,在麵對白沐時不知多少次產生慌亂,驚出一身冷汗。

他不能將小白推開或者掀翻下床,隻好自己迅速往大床內側挪動,同時厲聲怒喝道:“來人,梁全!小白怎麼會在這裡!”

而此時正一心要同金大腿分享喜悅,走路給祁淵看得小白並未第一時間注意到祁淵的異樣,隻以為金大腿被自己下了一跳。

他帶著幾分竊喜,站起身用最好看的姿態,在龍床上慢慢走起來,一步步靠近床內側的祁淵。【新,姐姐文學網變更成讀文族,麻煩請重新收藏一下,每日更新,更多無錯精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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