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沐一小碗祁淵一大碗, 量其實並不多, 重點在精華。
“嘗嘗吧, 這是虎鞭湯,小白喝了就不怕老虎了。”
白沐心裡裝著事, 聞言敷衍地點點頭,原來是虎鞭湯啊,他一會兒該怎麼變人呢, 那辦法行不行呢?按理說應該是可行的……
祁淵先是用勺子舀,發現不夠解氣,直接端起碗一口接一口地沉默喝湯, 而白沐出於某種不可說的心思,也加快了舔食的速度。
這一喝才發現,這湯不僅香還好喝, 不愧是虎鞭湯。
等等……虎鞭湯?傳說中補氣壯陽的虎鞭湯?小狗舔食的動作一頓, 隨後接著喝起來。
管他什麼湯啊,好喝就行, 趕緊喝完辦事才最重要。
想起自己的打算,白沐眼神有些飄忽, 飄到祁淵手裡端著的碗……的碗口,那裡是祁淵喝湯的地方, 此時一片水潤。
不知覺間,白沐盯著那片濕潤,感覺心口有些發熱,慌亂地低下頭幾乎喝湯。
一定是喝了這湯的原因, 不愧是虎鞭湯,這功效真霸道。
擔心會補過頭,所以白沐碗裡的湯並不多,沒多久就喝完了,一旁的祁淵也恰好放下碗。
白沐扒拉兩下爪子,想想事情的重要性,小狗不再猶豫跳上祁淵大腿,探出腦袋湊近桌上的大碗,輕輕的試探性的在碗口舔了下。
那是祁淵喝過的地方,上麵還有殘留的龍津。
突然,一陣微麻的觸電感自舌尖爆發,陌生的令人顫栗的感覺直衝大腦,白沐感覺自己的骨頭似乎都在發顫,心裡慌亂時腿上一軟,跌坐在祁淵腿上。
緊接著祁淵便感覺腿上一沉,熟悉的重量和氣息傳來,麵前已是個懵懂稚嫩少年。
少年正側坐在祁淵腿上,此時湊得近了,祁淵甚至能聞到白沐身上傳來的絲絲奶香,甜甜的卻不膩,他不禁悄悄深吸一口。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祁淵眉頭一皺屏住呼吸,那熱湯喝完他也有些熱了。
“你……”
“成了!”沒等祁淵說話,白沐就驚呼一聲,意識到自己隻穿了條裘褲,連忙從祁淵腿上挪下去,隨後三兩下竄去床上用被子裹住。
而少年離開時,祁淵又不禁吸了一口氣,皺眉不解地看些自己下方,有些煩躁不悅地抬手,用力往那處一壓。
一聲低沉的悶哼後,一切歸於平靜。
他一向不喜這些無用的欲念乾擾自己的意識,祁淵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往白沐走去。
他坐在床邊看著裹成一團的小白,冷峻的神色不自覺地放緩,同時有些疑惑,怎麼突然就變人了?不是說要……舔一下嗎?
祁淵視線下意識落到白沐的唇上,飽滿的唇珠因喝了湯而染上一層水色,看起來很軟很潤……
被金大腿這麼直勾勾盯著,白沐不自然地偏了偏頭,感覺窩在被子裡的身體有些發熱。
一定是虎鞭湯的原因,見效太快了。
他想了想,主動提出話題,獻寶一樣笑道:“我找到新的變人方法了,不用舔你也行,開心嗎?”
祁淵神色莫名地看著小白堆滿笑的臉,莫名心裡有些不愉,但還是配合地說道:“開心,是什麼方法?”
白沐:“就是你的口水啊,我能變人主要依靠你津液中蘊含的巨大龍氣,剛才你喝湯的碗邊沾了口水,我舔一下碗和舔你就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祁淵點頭:“怎麼突然想起變人了?是有什麼重要的是嗎?”
這一說,白沐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想到自己不能變人太久,連忙道:“我長話短說,事情是這樣的,圍獵和獸潮……所以獸潮事小,重點是蘇喬和暗蕭怎麼樣了,放不放煜王去江南。”
白沐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祁淵,等著他來想辦法,決定要不要煜王去江南。
祁淵點點頭,擰眉沉思片刻道:“煜王那邊我有安排,先不急,至於暗蕭……來人,叫暗蕭過來。”
暗處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離去,白沐似有所察地看過去,什麼也沒看到。
過了會兒,暗蕭進來了,白沐看過去,一身玄衣樣貌不俗,麵無表情看不出有沒有被蘇喬蠱惑。
祁淵直接問道:“今日你去求救聲那邊,發生了什麼。”
暗蕭道:“呼救聲是煜王府蘇上君發出的,當時他被猛獸圍困,屬下過去將其救出,接了回營地帶人進來搜救。”
他眼神坦然,祁淵可以看出暗蕭沒說謊,繼續問道:“那你救蘇喬時,有沒有什麼怪異感?”
暗蕭凝眉想了想,肯定道:“有。”
他當時飛身過去營救,明明離蘇喬不是最近的,可那蘇喬不顧周圍猛獸,就像認準了他似的撲過來求救,身邊跟了個拖油瓶使暗蕭行動大大受限。
在帶蘇喬回去時,也有這種感覺,那種認定你會出手相救的感覺,其實暗蕭並不是很想出手,若不是趕著回去找人,他一準把蘇喬扔給下屬拖著。
總之,在麵對蘇喬時,他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仿佛自己要做什麼都被看得透透的。
聽完暗蕭的分析,祁淵也確定他沒被蘇喬蠱惑,小白抱過幾天的劍穗也的確有用。
他悄悄說用了口氣,他們又多了幾張底牌,至少不用腹背受敵孤立無援。
“好了,你下去吧,那個蘇喬不簡單,你注意點距離。”
暗蕭:“是。”就算主上不說,他也不想再和那人接觸,實在怪異。
至於主上營帳的床榻上出現的陌生少年,暗蕭臨走前餘光淡淡瞥了一下就挪開,這不關他的事。
問清楚情況,確定暗蕭還是暗蕭,不管是祁淵還是小白都放下心來,一切都在慢慢好轉。
給白沐找了件衣服套上,兩人簡單洗漱一番後,便準備熄燈睡覺了。
白沐躺在床上,理直氣壯地霸占了大半被子,仰著小臉道:“你準備睡哪裡?”
祁淵淡淡看他一眼,脫掉外套坐在床邊道:“自是床上。”
白沐瞳孔一縮忽地後仰:“可我現在睡在這裡。”他睡就是他的床了!
祁淵有些好笑地看著他,神色有些玩味道:“我們一起睡也不是頭一回,這有什麼?”
是嗎?白沐皺眉沉思。
“再說,你舍得我去睡軟塌?”祁淵麵上微微有些事受傷,但動作卻是一點不含糊地上了床,來拉來一角被子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