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迅速穿戴好衣服, 攏了攏披散的發, 直接就從床上站起來。
上次獵場時白沐在祁淵腿上變人,當時心裡窘迫以至於他一個腦熱撒腿就往床上跑,竟然自行掌握了走路技巧,果然人是被逼出來的。
現在的他想想當時走路的感覺, 試圖回憶一下方法,卻發現當時跑得太急, 等回神時已經跳上床了。
白沐看了看鋪著柔軟毛毯的地麵,小心翼翼的探出一腳, 站定,再邁出後腿, 站定。
他麵上一喜信心大增,沒有摔倒!
再小心往前走兩步,試圖慢慢加快速度,結果一個大意右腳絆住了左腳, 噗通就往前趴了下去。
“哎喲~”
白沐蜷起腿坐在地上吸冷氣,雖然地上鋪了厚厚毛毯,但他人形細皮嫩肉的還是出了個親疙瘩, 看起來可憐又心疼。
同一時刻, 祁淵推門而入:“怎麼了!”
白沐落入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 下意識伸手抓住祁淵的衣袖不放,搖頭道:“沒事,走路摔了。”
祁淵想起之前白沐說過他不太會走路,頓時懊惱不已, 怎麼忘了這事將小白一個人扔這裡,他心疼地揉了揉淤青,扶著白沐站起來。
“怎麼樣,還能走嗎?”
白沐點頭:“我能走,不難的。”剛才隻是個意外。
祁淵不放心:“我扶著你。”
在祁淵的攙扶下,白沐在養心殿裡走了一圈,畢竟不是小孩子,很快就熟練得和常人無異,能跑能跳能單腳。
他放開祁淵自己跳起來,高興道:“我可以了!”
祁淵笑看著他:“好,那我們就去練劍吧。”
白沐笑臉一僵,還是逃不過這一茬啊,但他真的不想練劍,隻想修煉吃喝睡覺,算了算了,他聽金大腿的。
這是金牌小弟的基本素養,差點給忘了。
“等下,先把這個吃了再去。”祁淵遞出一直拿著的那根糖葫蘆,頂端那顆是空著的,已經被白沐吃掉了。
白沐一愣,下意識問了句:“還要吃嗎?”
“當然,為了防止你突然變回去。”祁淵將糖葫蘆放到白沐嘴邊。
白沐看著麵前的糖葫蘆,上麵還有金大腿殘留的津液,不由自主想象祁淵舔糖葫蘆時的畫麵,耳朵一熱臉立馬紅了。
被祁淵鼓勵地看著,更是腦袋發熱回不過神來,暈乎乎地就聽話地咬了上去。
糖葫蘆很甜,舔得舌根發顫。
白沐慌亂避開祁淵的視線,耳邊是不停鼓動的心跳,含含糊糊扔下一句:“我們趕緊去練劍吧!”
看著倉皇離開的小白,祁淵不知想到什麼,眼眸微閃,噙著笑快步跟了出去。
練劍的地點是在偏殿一處空房間裡,練劍也是一步步來的,祁淵先教白沐一些基本拳腳功夫,等手腳打開了再教基礎劍招。
每練一會兒,就吃一口糖葫蘆,直到滿半個時辰。
被祁淵握著手貼著胸膛手把手教動作時,白沐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是比吃糖葫蘆更能讓人臉紅心跳,後悔不已苦不堪言。
可偏偏……嘴裡的糖葫蘆一直在他心裡說,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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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天邊下起連綿春雨,獵場等一係列的事剛平息,又得知了一個噩耗,江南發生水災了。
祁淵雷厲風行下令,煜王祁銜戴罪立功,前往江南治理水災安撫民眾。
一道道命令下來,煜王便冒著雨帶人往江南趕了,蘇喬自然也跟著去。
和上輩子相差無二的發展讓蘇喬鬆了口氣,他因獵場所見的事提心吊膽這麼多天,在去江南的路上慢慢平靜下來。
他重生了,他是上天眷顧的人,到最後成功的隻能是他。
當他們在雨中趕路時,白沐正和祁淵呆在養心殿怯意看雨,空置的練武房中,窗前多了一盤烤架,旁邊是切好的鹿肉。
烤架上的鹿肉片正冒著滋滋油光,不停散發著陣陣濃香,再刷上一層蜂蜜,金黃的色澤更加誘人了。
小狗搖著尾巴蹲在旁邊,待祁淵將一塊肉遞過來時,他看也不看就嗷嗚一口吃點,緊接著熟悉的金光一閃變成了人。
那塊肉是祁淵咬了一口的,白沐平靜地看了眼正嚼著肉的金大腿,十分淡定地起身去穿衣服,然後挨著坐下來等吃肉。
經過了好幾天的吃糖葫蘆變人訓練,他們已經對這種間接變人的方法習以為常了,渾然沒有之前的扭捏羞澀。
用白沐的話說就是:都是男人,怕什麼。
祁淵將烤好的肉片遞過去,看著白沐張開殷紅的小嘴嗷嗚吃掉,眼底閃過笑意的同時,似乎還多了點其他東西。
白沐吃了好幾塊兒肉解了饞,這才說話道:“你還是讓祁銜去江南了,這不是把江南送給他嗎?”
原文中就是這樣,去了江南後祁銜名聲大噪,組建軍隊成立基地,就像換個地圖快速刷分滿級,混得風生水起。
祁淵笑著遞過烤肉:“不用擔心,江南那塊肉他還沒本事吃下,我在那邊早有準備人手。”
隻要祁銜真的敢吃,他就能在他心腹之地埋下尖刺,今後打他個措手不及。
白沐點點頭,有金大腿的保證他就放心了。
再說祁銜那邊,冒雨趕去江南的路上,祁銜同蘇喬在馬車裡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