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當眾表演變臉(1 / 2)

這一個月的時間, 白沐成功升到了四級, 每次變人維持的時間也長了不少,因此祁淵才敢帶他出去。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備了不少特製的糖葫蘆。

他們到的時間不早不晚,受邀的人都到齊了, 此時正是午宴開始前,眾人都在大堂為岑老爺子獻禮祝壽。

因為要公布身份, 白沐得和岑家子弟站在一起,不得已和祁淵分開。

上方主位, 岑老爺子在皇上的注視下,向眾人介紹白沐:“這是我戰友的兒子, 從今以後也就是我岑乾北的親孫子!”

“這孩子真是乖巧啊。”

“是啊是啊,看著靈動。”

眾人俱是恭維誇讚,但真心的其實沒幾個,白沐不卑不亢地衝眾人笑了笑, 以示感謝。

安排的身份是岑老爺戰友的兒子,因戰友曾經對他有恩,戰友死後就由岑老爺子收養為孫子, 之前都在寺廟裡為亡故父親祈福, 最近這段時間才回岑府。

而岑家向眾人表露出來的意思是, 岑家很重視這個叫白沐的孩子,岑老爺子是把他當親孫子養。

此時親孫子白沐正捏著一串特製糖葫蘆,跟岑家子弟站在一起,時不時抬手舔兩口。

看起來就很俗氣, 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迎著眾人各異的眼光,白沐絲毫不慫,旁若無人地吃著糖葫蘆,上麵濃鬱的龍氣讓他微微有些臉紅,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忽然意識到這點的白沐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安慰自己隻是為了變人罷了,接吻那種事是情侶間才能做的,不能想不能想了。

白沐紅著耳朵,強行將心思放到賀壽上。

上一世白沐也是豪門少爺,見到的人都是恭維他關心他的,且如今的他還有金大腿罩著,這點場麵還不至於讓他慌亂。

但此時紅著臉神色無措的模樣,落在旁人眼中就是上不得台麵,眼底不禁多了幾分輕蔑。

白沐倒是沒在意那麼多,反正隻是走個過場,視線不由自主地就飄到了祁淵身上,祁淵正坐在岑老爺子身邊,正和岑老爺子說話。

見金大腿沒看到他這邊,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時不時地往首位上看兩眼,等祁淵看向這邊他又迅速挪開。

剛才那個想法一直在腦子裡盤旋,怎麼都去不掉,真是煩人。

忽然,白沐敏銳的察覺到身後有一道不友好的視線,疑惑地回頭卻沒發現是誰,倒是看到不遠處的蘇喬。

蘇喬?他也來了。

想了想也是,原書中的確有岑老爺壽辰的劇情,主要講主角蘇喬在岑府散步,偶遇宋訣丞相,接著兩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宋訣就莫名其妙對蘇喬死心塌地。

當時看書白沐就覺得這劇情真是無腦,說兩句無關痛癢的話就拜倒在蘇喬魅力之下?現在想想劇情力量和主角光環的強製作用,感到理解的同時,更是感到惡心。

不得不說蘇喬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如果沒有劇情力量和主角光環,他什麼都不是。

見到蘇喬就沒好心情,白沐氣哼哼地轉頭,專心舔自己的糖葫蘆,倒是忘掉了間接接吻這回事。

在他轉頭後,蘇喬再次露出不屑鄙夷的目光,並在白沐又往祁淵方向看了眼後,這種鄙夷不屑更甚。

不知道哪個窮鄉僻壤的戰友遺孤,又土又俗還蠢,這麼大人了還吃糖葫蘆,還敢覬覦祁淵那個暴君,真是不知死活。

他心裡不爽極了,早就把祁淵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怎麼能忍受被人覬覦?

蘇喬悄然握拳,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祁淵隻能是他的,也隻能死在他的手裡。

“爹,這些年你辛苦了,兒子祝你……”

眾人寒暄過後,祝壽送禮環節到了,蘇喬下意識看向愣站著的白沐,心中不屑想到:看你能送個什麼出來。

他心裡想的是需要岑家接濟的戰友遺孤,肯定家裡窮日子都過不下去,隻知道吃糖葫蘆的蠢貨,能送出什麼?

這是蘇喬的想法,也是眾人的想法,隻是相比之下,其他人壓根兒沒把白沐這號人放在眼裡,淡淡看一眼便拋之腦後。

岑府的三個兒子獻禮,接著才是孫子孫女輩的。

此時挨個兒上前祝壽,這種祝福的話不要錢地往外漏,上首的岑老爺已經笑開了花,很快就輪到了白沐。

“孫兒白沐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老當益壯,孫兒特意為您挑了壽禮。”這話說得中規中矩,眾人笑著恭維兩句便失了興趣,料想那禮也不會有多稀罕。

白沐視線在主位上掃過,隨後回頭往門外看去,輕咳一聲示意人可以進來了。

不一會兒,門口進來幾個高大的小廝,手裡抬著個半人高的披著紅布的物件,輕輕放到大堂中。

白沐笑得甜,乖巧道:“爺爺,這是孫兒送你的。”

“好好好,你有這份心就好。”岑老爺子一臉慈善,也沒說掀開紅布,而是吩咐道:“來人,抬到我書房去仔細放著。”

不掀開?誰知道那紅布蓋著的是什麼破東西,怎麼就不打開看看?

隱藏在人群中的蘇喬暗恨,他太想看到白沐出醜了。

不知為何,第一眼看到白沐他心中就十分不安,有一種莫名的敵意,這讓他心頭十分不舒服。

就在蘇喬暗恨,小廝上前準備動手時,出乎意料的皇上發話了:“這麼大個物件,朕倒有點好奇,不如掀開看看,岑老將軍您覺得如何?”

岑老心說你難道還能不知道,嘴上應道:“好,當然可以。”

其實他也想知道送的什麼,按照皇上對那少年的重視,這份禮估計不會普通。

下方小廝得了示意立馬輕輕掀開紅布,這一掀開在場便發出此起彼伏的驚歎聲,蘇喬等著堂中那物更是一口咬碎銀牙。

隻見紅布之下,哪兒是上不得台麵的粗俗之物啊,卻是一座玉石為底紫檀為身的福祿壽人像,正散發著淡淡檀香,足足有半人高,光看做工和材質就知造價不菲!

眾人驚訝的視線落在白沐身上,若說之前他們沒把白沐當回事,現在卻是成功記住了這號人,因為……這份禮可不輕啊。

看那玉石底座和雕花,色澤溫潤品質不凡,還有整塊的紫檀木,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在場的都是人精,不管這份禮真是白沐送的,還是岑家拿來充麵子的,都足夠讓他們重新衡量白沐的分量。

岑家,部分不知情的還真以為是岑老為了充麵子,讓白沐送的,頓時心裡就不平衡了。

而岑家知情人笑彎了眉眼,他們當然知道這真是白沐送的,皇上親自準備的,他們哪兒敢輕視啊,這可是皇上的心頭寶,惹不得。

今天就算是送石頭他們也得樂嗬嗬收著,更彆說是這麼大塊兒價值連城的雕像!

祝壽結束,就開設午宴了。

白沐坐在年輕人那邊吃,祁淵則坐在主桌上,中間隔了不少距離。

麵對桌上其他岑家子弟好奇的詢問,白沐簡單回了兩句,隨便吃了兩口就拿著糖葫蘆跑去後院,來到約定的地方等祁淵。

這裡是個書房,看到裡麵擺放的壽禮,白沐料想這應該是岑爺爺的書房。

白沐乖乖坐著等,等到白沐吃掉最後一口糖葫蘆,祁淵才回來,身邊跟著岑老將軍。

看到來人,白沐噌地起身跑過去,揚了揚手裡的空簽子,祁淵會意地讓暗衛把糖葫蘆盒子拿出來。

白沐美滋滋地舔上一口,這才感覺滿血複活。

祁淵摸了摸小白軟軟的頭頂,道:“我和岑將軍有點事要說,你是呆在這裡還是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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