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銜的書(1 / 2)

張太醫挺直腰板, 他已經洞悉一切。

視線落在桌上六個空碗裡,他輕撫著下巴,故意拉長了聲音道:“這碗,空了啊——需要添滿才行。”

六碗, 六碗啊!這白公子的怨念該有多大。

祁淵非常配合太醫的詢問和診治,認真嚴肅道:“的確, 可這是白沐吃光的第六碗飯, 朕覺得這十分不正常,他不能再吃了。”

你要是沒個表示,白公子還能再吃!

張太醫眯成縫的眼裡滿是恨鐵不成鋼,這真是他見過的覺悟最差的一屆皇帝,看彆的皇帝隻要妃子一暗示, 就什麼都懂了。

不不不,不能這麼說皇上, 這可是大逆不道。

張太醫做沉思狀,在心底嚴肅收回剛才的話, 並且更加同情白公子。

白公子太難了, 吃了六碗飯還暗示無果,不過幸好, 今天有他在, 就讓他老張來推波助瀾一下吧。

張太醫心裡想得多, 麵上依舊一片凝重,他搖了搖頭,歎息道:“皇上, 這碗空了,就像心底是空落落的,白公子不是身體有問題,而是心病啊。”

祁淵皺眉:“心病?”

“對,心病。”張太醫篤定地點頭,隨後神情嚴肅地對祁淵道:“至於怎麼治這心病,隻能由皇上親自來。”

祁淵:“我親自來?該怎麼做?”

張太醫斟酌了下言辭,發覺這暗示還真不好暗,白公子真是太難了。

他視線落在飯桌上,忽然靈光一現,道:“這樣,臣去開幾方食療方子給您和白公子試試,服用之後皇上就明白怎麼做了。”

鹿肉鹿血羊肉韭菜等都來一套,這一餐吃下去,就不信兩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沒點那意思。

隻要有那麼點苗頭,那白公子的“病情”就解決了。

張太醫非常自信,龍飛鳳舞地擬了個方子就讓人立刻去做出來,這白公子雖然身體無礙,但也經不起總是吃六碗飯。

現在這些小年輕啊,這麼個蓋上被子就解決了的小事,多簡單?還得麻煩他這個老東西費儘心思跑一趟。

張太醫深藏功與名地退下,沒多久新的膳食就被端上來的,全是大補壯陽之物,分量十足。

祁淵和白沐看了也沒多想,隻遵從醫囑地慢慢吃著,隻是這越吃越是麵上滾燙渾身發熱,養心殿的氣氛也不知覺間升溫。

白沐看著麵前的幾盤菜,忽然察覺到不對勁,那太醫的意思……

突然仿佛想明白了什麼,白沐臉瞬間爆紅,有些局促慌亂地看著碗裡的羊蹄,眼裡滿是驚奇。

結合之前張太醫說的這病得祁淵親自解決,白沐更是覺得這太醫可真是神了,連他需要很多很多龍氣,需要祁淵親自給他龍氣這種事都能看出來。

白沐肅然起敬,中醫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同時也感覺得到,張太醫的用心良苦啊,他在心裡默默道了個謝,然後悄悄去瞅祁淵的反應。

祁淵也同時意識到不對勁,但他心思縝密,顯然比白沐想得更多。

他想起之前特意被張太醫提及的六個空碗,還有空落落的是心,現在又給他們開了這麼多大補之物,其中的意思昭然若揭。

現在想想,剛才張太醫的態度的確彆有深意,隻是為何呢?

忽然,祁淵想起這幾日自己的行為,因為擔心白沐的身體,所以刻意避開一些親密舉動,對白沐偶爾不經意間的撩撥也視而不見。

再結合太醫的意思,難不成是說他不該拒絕?

一想明白這層一起,祁淵感覺心頭一陣火熱,身體也跟著熱起來。

這肯定不止是飯菜的原因。

祁淵幽深的黑眸看向白沐,裡麵灼熱的暗紅火光燙得白沐神色一縮,臉上的緋紅更亮,來那個人隻見粘稠膠著的氣氛都像著了火。

究竟是不是,試試便知。

這個試一試的念頭一湧出,就再也收不回去,祁淵餓狼般的視線緊盯白沐道:“小白,我們歇息了吧。”

白沐一瞬間沒回味過意思,下意識道:“這麼早嗎?”

這才吃過晚飯呢,外麵太陽都沒下山。

祁淵輕輕一笑:“今天可以早一點,你覺得呢?”

低沉中略帶沙啞的獨特音質灌入耳中,白沐感覺耳廓一陣酥麻,同時反應過來祁淵這話裡的意思。

耳垂瞬間紅得滴血,連眼角都多了幾分飄紅,他眼神閃爍麵上卻是止不住的激動和期待,用軟到極致的聲音道:“好。”

*********

青天白日,一室荒唐。

不知過了多少次,白沐已經困頓到意識模糊,反倒是祁淵還精神十足,遊刃有餘。

又一次釋放過後,雲暫歇雨稍霽,祁淵輕輕抱住白沐,像抱著什麼稀世的珍寶。

在這種特彆的氣氛中沉靜片刻,祁淵還是有些擔心,問道:“小白,你知道自己這幾日為何反常嗎”

白沐揉了揉眼睛,紅紅的鼻頭微微皺起,半眯著眼用手指了指肚子,沙啞著嗓子乖巧道:“龍氣呀,這裡麵好多好多龍氣,我好飽。”

肚子裡,龍氣,好飽……

瞬間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的祁淵剛冷靜下來的頭腦再次燥熱,一個翻身壓了上去,胸腔中傳來一陣愉悅的低笑。

原來是吸龍氣來飽肚的小妖精,既然沒有益無害,那就然你吃個夠。

這晚,白沐成功吃撐了。

在他的腹部丹田處,那顆銀底金紋的小球歡快地轉動,親昵地蹭了蹭四周濃鬱的龍氣,然後將它們悉數納入自己圓滾滾的身體。

次日,祁淵再次意動之時,便換成了白沐嚴詞拒絕。

甚至噗通一下變成小狗,跳到祁淵身上耀武揚威,洋洋得意地抬起爪子太腿|間某處踩了踩。

小狗仰起頭支棱著耳朵,小尾巴翹得老高,雙黑眸閃著光,似乎在說:我隻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小狗,你能把我怎麼樣?

祁淵失笑,他還真不能把小白怎麼樣。

想了想,將小白一把抱住,在書桌前落座:“小白真可愛,我們來畫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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