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很熟？”
“小的每天輪完值後都會去荷花池附近逛兩圈，恰好三小姐也時常在那，說過幾句話。”
“你倒是誠實，哼。”金昭看看他的臉，火氣有些上不來，示意旁邊的金虹說話。
接收到主子的視線後，金虹將手裡的扇子放下，上前兩步問道，“如玉，你說，我們大小姐和三小姐的關係如何？”
“不如何。”
“那你為何明知故犯？”
“小的隻是偶遇..”
“你還頂嘴？是不是大小姐對你太好，讓你忘了身為一個奴才的本分！”金虹斥道，“嗬，偶遇？既然偶遇到了一兩次，你就不應該再去！如玉，你說實話，你和三小姐到底什麼關係？”
“我...”紀衍似是難以啟齒，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說話。
“跪下！”
聞言，紀衍驚訝地抬起頭，似是不可置信，那張臉上露出來的受傷讓金昭看著不忍，她揮揮手，“金虹，跪下就算了，我屋裡不興這套。”
“小姐，如玉既是犯錯了，就得受到懲罰。若小姐不忍，奴婢出去教導他便是。”
此時，門外響起丫鬟的通報聲，金夫人要過來了。
“娘？娘這時過來做什麼？”金昭雖然疑惑，但還是快速地將屋子裡收拾好了，命紀衍出去等著。
時間算得正正好，還免了他一跪，紀衍看著屋內的幾人，躬身點頭退了出去。下次再見她們，估計就是在京城了。
哦，不對，應該說是下下次再見了。
拜彆還有些迷瞪的大小姐後，紀衍跟在金夫人的身後朝前院走去。
“聽昭兒說，她給你起的名字叫如玉？”
“回夫人，是的。”
“嗬嗬，倒是好名。這次能被林大人看上，也是你的福氣。”
“？？？”
見他不解，金夫人也沒想多解釋，自顧自地往前走去，“一會兒到了前院，你安分站那就行，彆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要是惹了林大人不高興，你的造化也就沒了。”
“...是。”不得不說，這金夫人的猜測真絕，起碼紀衍自己沒想過。
前院大堂處，林大人正坐在高座上喝茶，金知縣在一旁不停地恭維著。見金夫人過來了，林大人放下手中茶盞，朝她背後望去。
見林大人站起身，金夫人往旁邊稍移兩步，將紀衍露了出來。
看清紀衍的模樣後，林大人失望地歎了口氣，這臉跟皇上也不像啊，得 ，就知道這等好事落不到他頭上。
金夫人見狀，有些著急，“如玉，你抬起頭走上前去，讓林大人好好看看。”
好事破滅，林大人無意再看，揮手讓麵前的紀衍退下。見人不動，滿心煩悶的他眼看就要動怒。
等等！這張臉，嘶，好像是在哪見過啊。林大人又仔細打量了會兒，回想著自己的交友圈裡有沒有丟過孩子的，就算不是太後兒子，換個官員的交情也不虧。
“！”他想起來了！這張臉和皇上的不像，但與太後肖似啊！林大人一拍手，對，沒錯，雖然他隻是在宮宴上見過太後一次，但這張臉他肯定沒記錯。
“林大人？”
“？”
“您瞧著還滿意不？”
“嗯，人我先帶走了，你剛才提的事回頭我派人過來給你答複。”
“多謝林大人！內子已在家中備好薄酒，我陪林大人喝一杯？”
“不用了，我還有事。”趕緊把王爺帶回去，可比在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換人的知縣府裡喝酒要緊。畢竟，太後要是知道自己兒子在個小小的知縣府裡當下人，心情可不會好。
“哎，林大人慢走。”
出了金府，林焦命手下立即去準備回京城的馬車，客氣地問紀衍以前的名字。
“沒有名字。”
“那我就暫時喚你為紀公子，可好？”
“嗯。”
看著紀衍不卑不亢的樣子，林焦心內感慨，不愧是天家血脈啊，即使流落在外，也自有一番氣度。
疑似找到王爺的消息被林焦連夜送去了京城，紀徽看後，心裡並沒有多大起伏。這些年，有太多這樣的消息，送進來的人卻沒一個是真的，他和母後已經身心俱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