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也是可憐,被人渣騙取了感情不說,慘遭拋棄後還費儘辛苦找到這裡。可惜,人渣根本不承認她。她卻還單純地以為,人渣是要先穩固事業......”
“欺人太甚!”劉教授猛地一拍椅背,氣得渾身顫抖。
“就是!這種人渣,您覺得還配為人師表嗎!”
“啪!”劉教授捂住心口,將桌上的茶杯扔向了一臉義憤填膺的學生,“住嘴!咳,咳!”
“教授,您彆生氣啊,我不說了!您快喝口茶緩一緩。”學生見劉教授這麼生氣,忙倒了杯茶遞給劉教授,幫他撫了撫心口。
“呼,”緩過氣後,劉教授清醒了,對於方秀蘭的人品也有了明確的認知。雖然她在毛溝村時確實給予了知青們一些幫助,甚至對他有救命之恩,但這樣做委實不道德。
“長紅,你坐下,”劉教授拍了拍站在一旁的學生,讓他坐到對麵的椅子上去,準備好好說說在毛溝村發生的那些事。
幾天後,關於紀衍,廣門大學裡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聲音。單純癡情的方秀蘭其實是個滿嘴謊話的虛榮村姑,在村裡就一直纏著男知青,跑到城裡來也隻是想要繼續賴著人家。
這個說法剛剛傳起來的時候,並沒有人相信,大家都以為是紀衍買通了一些人為自己洗白。畢竟,大家潛意識裡都是同情弱者的。
直到有一次,一位學生帶來了幾份複印的稿紙。據說,她家有親戚是報社的編輯,這幾份投稿就是紀衍的知青同伴們寫的。
這些紙裡的內容各有差彆,有的詳略,有的簡潔,但透露出來的意思都是一樣的:紀衍根本沒有和方秀蘭有過任何感情糾葛,就算有,也是方秀蘭單方麵地暗戀紀衍。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堅信方秀蘭被騙的學生們和支持紀衍的學生們各成一派,開始打起了嘴仗。
“從一開始,我們得到的信息就全部來源於方秀蘭同誌。現在想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如果她真的喜歡紀老師,難道不知道這種事宣揚出去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嗎?”
“首先,方同誌從來沒有宣揚過什麼,她隻是單純地把自己的喜歡表達了出來,隻是我們看不慣學校有這種人渣的存在而已。其次,信息來源少,這也能怪方同誌?紀衍同誌沒有說什麼,不代表他無辜,也許是問心有愧呢!”
“不知道大家是否記得當初方秀蘭同誌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如果紀老師真的與她有過感情糾紛想要逃避,還會去找她嗎?不會的!如果他真是所謂的渣男,也許連校門都不會去。而且,我聽說,方同誌現在住的宿舍,是紀老師用教師資格申請的。你們覺得,如果一個人想要撇開過往,他還會讓她住進來嗎?”
“也許紀衍同誌隻是怕方同誌在校門口把他們的事說出來呢?先把人騙進來,再找個理由打發了。”
“照你這樣說,紀老師應該處處哄著這位方同誌,不讓她說出實情才對啊,又怎麼會對她那麼冷漠呢?”
...
學生們爭論的時候,報社裡派去毛溝村的人回來了。
“事情都清楚了?”
“嗯,我們偽裝成了調查知青下鄉事跡的記者。那些村民聽說會上報紙,都不用我們問,就把什麼都說了。”
“那兩位同誌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應該是被騙了......”
隔天,報社出了份新報,花了整整一頁版麵詳細講述這件事情,還附上了知青們的投稿。
輿論瞬間轉變,許多學生從最初的激動中回過神來,也發現了許多不對勁之處。於是,他們跑去方秀蘭那邊,想要詢問更多的細節,方秀蘭當然答不上來,支支吾吾半天,勸退了不少人,隻剩下少數懷揣著真愛至上理念的浪漫主義學生還在堅持替她發聲了。
在眾人還在爭論到底是人渣拋棄初戀還是村姑賴上回城知青的時候,廣門大學的門衛室又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