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下一秒, 空中騰飛的巨大血蛟就重重地倒落在了他們麵前,劍氣凜冽,即使沒有正麵對上,修士們也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強大。
“是化神期劍修!”
“這劍氣, 似乎是冥劍宗的鴻陽老祖。”
“我等竟然能被鴻陽老祖救下, 真乃三生有幸啊!”
“...”
自我**了好一會兒後,這群金丹修士才發現了不對勁之處,血蛟已經斬落, 鴻陽老祖人呢?
“難道前輩已經離開了?”
“不對,看,那位金丹初期的修士還在!”
[你三師姐正往這邊趕。]
[嗯。]
仰倒在血蛟旁邊的紀衍看著眼前染成赤紅色的天空, 長歎了一口氣, 還好, 這頭血蛟的實力還未穩固,他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不過, 修為好像降了。“咳!”忍不住咳了一聲後,紀衍便感覺到嘴角邊控製不住地流出了鮮血,他用力抿了抿嘴, 但無濟於事。
眼看粘稠的血液就要淌進脖子裡去, 一張手帕及時地覆了上來,“紀道友,你還好嗎?”
抬眼看到隊伍中的幾個道友後, 紀衍本想咧開嘴笑一笑, 沒想到剛鬆開嘴角, 血液就湧了出來。最後,他隻能輕輕眨了下眼睛。
“紀道友,老夫有粒護神丹,你先服下緩一緩,等回到冥劍宗,鴻陽老祖定有辦法治好你。”
紀衍轉眸看向傅老手中的高品丹藥,遲遲未張嘴,三師姐身上肯定帶了吊命丹藥,傅老的這個人情他還舍不得用。
“紀道友,你張嘴呀!”孟達見紀衍發呆,急得上手去掰他下巴,結果卻被吐了一口的血。
“咳,彆。”紀衍用力扭頭躲過孟達再次伸過來的手,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正巧對上了半空中飛來的四位元嬰期修士。
“鴻陽老祖的徒弟?”蔣子良環視一圈,將目光落在了還殘留著濃厚劍氣的紀衍身上,“嘶,不對,鴻陽老祖的六個徒弟我都見過,你是徒孫?”
“也許是新收的吧,三道化神劍氣,徒孫可沒這待遇。”白發修士瞥了眼地上氣息奄奄的紀衍,半分搭救的意思都沒有,“事情還沒辦完呢,走吧。”
“這樣就走?”看上去和氣可親的駱興笑道,“要是被鴻陽老祖知道,我們見死不救,可不好解釋啊。”
“那也沒辦法,我身上的丹藥剛才與血蛟爭鬥時便用光了,不知鐘道友可還有?”
“嗬!淩山劍派本就與冥劍宗不對付,我沒親自動手都算是對他仁慈了!”
“淩山劍派好大的口氣!”人影未至,聲音先來,“鐘道友這番話,我一定會如實告訴家師!”
“哈哈哈,原來是謹瑤道友,幸會幸會!”趕在鐘衡開口前,蔣子良上前打了聲招呼,指著地上的紀衍問道,“不知,這位修士和令師是何關係?”
被師父劍氣吸引過來的謹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大驚,“師弟!”
“看來,那所謂的傳言是真的了。”駱興感歎道,“能讓多年未曾收徒的鴻陽老祖破例,怕是天賦驚人吧!嘖,可惜了。”
謹瑤扶起地上的紀衍,查探傷勢後,急忙摸出兩顆高品丹藥塞進他嘴裡,聽到駱興這句話,不由得抬頭冷笑,“我們冥劍宗的事情,就不勞駱道友費心了!”
“駱道友,看她這樣子,必定將你今日所為記恨在心了。”鐘衡在一旁慫恿著,“若是讓她回到冥劍宗,見到鴻陽老祖,指不定把你說成什麼樣呢!”
“咳!咳!”服下丹藥後,紀衍感覺好了不少,他扯了扯謹瑤的衣服,“三師姐,冥劍宗離這有多遠啊?”
“放心,師姐一定儘快把你帶回去!你不會有事的。”
“不是,咳咳,師父說過,我用劍氣時,咳,他是可以感應到的。咳,我是想問,師父從冥劍宗過來,要多久啊?”
看到小師弟偷偷擠眼睛的樣子,謹瑤福至心靈,“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化神期要過來的話,想必也不會太久。”
“那就好,咳咳。”紀衍靠在師姐懷裡,臉色蒼白,似乎難受得緊。
而聽到這番話的四位元嬰修士,麵色各異。鐘衡的提議不是沒人心動,這兩位都是鴻陽老祖的嫡傳弟子,未來極有可能成長為新一代庇護冥劍宗的大能。若是折損在這裡,肯定會對冥劍宗造成不小的打擊。
不過,冥劍宗身為鬆月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宗門,損失了兩個精英後輩,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雖然他們不懼,但鴻陽老祖發起瘋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紀衍的話無疑讓他們打了退堂鼓,就算不知是真是假,也沒人想冒這個風險去直麵一名化神修士的怒火。
“血蛟已死,我們該繼續往裡探索了。”
“蔣道友言之有理,這一趟總得拿點什麼回去才不算虧啊。”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哈哈哈,蔣道友如此心急,那貧道也不客氣了!”
四位元嬰後期修士的陸續離開,讓在場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剛才兩方要是打起來,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無根無底的金丹修士。
“好了,師弟,我這就帶你回冥劍宗。”
“等等,三師姐,你幫我把那邊的袋子拿過來吧。”
“靈獸袋?”
“嗯。”
“行了,收好了,我們走吧。”
“嗯。”確認幾位元嬰修士真的離開後,紀衍才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神,身體上的疲倦感很快襲來,他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小聲說道,“三師姐,我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