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衍暈了過去,謹瑤立刻拿出隨身靈寶,以最快的速度往枯血山脈外衝去。這時,一股熟悉的化神期威壓從頭頂傳來,她驚喜地抬眼看去,果然,“師父!”
......
半夢半醒間,紀衍感覺自己的身體浮浮沉沉,像是落在汪洋大海裡。他努力地想睜眼看清現在的處境,然而,最先感受到的卻是充斥進鼻腔裡的一股異味。
“阿嚏!”一個噴嚏把紀衍的神誌拉了回來,他看著自己脖頸下方的黑色汙水,有些懵*。
[我在哪?]
[鬆月大陸。]
[冥劍宗?]
[嗯。]
[所以這是?]
[藥浴池。]
[...]紀衍強迫自己忽視掉鼻尖一陣陣湧上來的異味,閉眼查看了下自己的傷勢。
半晌,他睜開眼睛,鬆了口氣。萬幸,這次沒有傷到靈根,雖然金丹破碎了,但修為什麼的,以後再慢慢練上去就是。
“小衍。”也許是感應到了紀衍醒來,鴻陽老祖很快出現在了藥浴池入口。
“師父!”
看到臉上沒有半分陰霾的徒弟,鴻陽微怔,沉沉開口,“小衍,修煉之事,重在穩紮穩打。鬆月大陸上,也不是沒有碎丹重修的例子。等你傷好,老夫再替你尋一門合適的上乘功法。”
“謝謝師父!”看著鴻陽老祖一臉糾結,不知如何安慰的樣子,紀衍忍不住笑了,“不過是從築基期重來而已,師父放心,我一定可以的。”
“你明白就好。”見小徒弟當真沒有頹喪悲觀,鴻陽心裡滿意,將紀衍在心裡的地位又拔高了些,此等心性,日後隻要多加培養,必定前途無量,“體內傷勢恢複得如何?”
“差不多了。”
“那便不用泡了,去劍塚挑把趁手武器吧。”
“嗯,對了師父,這次出去曆練,我還得到了個寶貝。”紀衍穿上衣服,飛出藥浴池,一臉得意地看向鴻陽老祖。
“嗬嗬,你那儲物戒都毀了,還能剩下什麼寶物!”鴻陽看著小徒弟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模樣,無奈笑道,“回頭等你修為上來了,老夫再送你兩樣好東西。”
“師父,那寶物我沒放儲物戒裡。”
“哦?你說的難不成是那隻小老鼠?”
“不是,師父,你找個隱蔽的地方,我再拿出來給你看。”
見紀衍一臉篤定,鴻陽老祖不由打量了他兩眼,能藏在身體裡的寶物,起碼也是道器級彆的,要真是如此,這次曆練倒也不虧。
“行了,既然知道是寶貝,就好好收著,為師不差你那點東西。”鴻陽老祖哼哼兩聲,轉身欲走,又不放心地回頭叮嚀,“自身修為不夠的時候,彆輕易拿出來。”
“師父,這個寶貝不適合我,我一個人也養不了。放在冥劍宗裡,它能更好。”
“你修為尚淺,當然養不了。怎麼,想讓師父幫你做苦力?”
“相信我,師父,這絕對是個適合冥劍宗的寶貝,您看過之後就知道了,我何曾騙過您!”
鴻陽頓住腳步,內心猶豫,到了他這個層次的修為,一般寶物已經看不上眼了。但若是看上眼,就一定會搶奪到手。他不肯答應紀衍的請求,就是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搶奪徒弟的機緣。
鴻陽思考良久,最後在心內暗自許下了一個誓言,無論見到何物,都不能出手搶奪徒弟的機緣,否則,此生修為不得寸進!
然後,他甩了甩衣袖,將紀衍帶到了一處私人洞府。
“行了,拿出來吧。”
紀衍看了看這個隱蔽性足夠的小洞府,一臉為難,“師父,地方太小了,放不下。”
“...要多大?”
“差不多要...宗內練劍場那麼大吧。”
“...為師去哪給你找那麼大的隱蔽洞府!不用顯露原型,當初怎麼收起來的現在就怎麼拿出來!”
“好。”
[淩九,和小棋盤說好了?]
[嗯,放心。]
看到徒弟手中的棋盤後,鴻陽立刻判斷出這是一個道寶,心裡鬆了口氣,“能以金丹期的修為,拿到一件道寶,不錯。”
“師父,這個棋盤是我從巨靈地宮偷拿的,一次能供30人作戰。您覺得,放哪兒合適?”
“直接放練劍場就行了,到了我冥劍宗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好,都聽師父的。”紀衍將小棋盤遞到鴻陽手上,一臉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
“師父,我總覺得這棋盤裡麵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不您看看?萬一有危險...”
“嗯?你離遠些,我看看。”徒弟的話,鴻陽自是不會懷疑。他將棋盤懸空,用靈力慢慢往裡探去,少頃,他微眯的眼睛猛地放大,驚喜地看著手中棋盤,“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