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祖父蔣滌青是老定國公蕭淵麾下五虎將之一,小時候他也常去國公府,阿馬抱過他,他和小時候的樣子變化不大,阿馬一眼就認出他了。
“不是隻給我一個人的?”蕭韌冷笑,眸光如劍,刺向蔣修傑,如果眼神能殺人,蔣修傑已經透心涼了,“那你還來告訴我做甚?”
“七少,阿馬老了,他是老人家,我不忍心讓老人家傷心。”蔣修傑沒有說謊,他真的是不忍心。
阿馬是現任定國公蕭長敦的親隨,他認識,蕭韌也認識。今天他從方記棺材鋪裡出來,沒走多遠就看到了阿馬。阿馬比他記憶中老了很多,以前那個精神抖擻的阿馬,現在臉上皺得像個桃核,隻是那笑容,還和當年一樣。
蔣修傑知道這樣做會讓蕭韌不高興,可是他還是硬著頭皮,帶著東西回來了。
蕭韌冷著臉,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他說道:“你拿回來的,就是你的東西,你看著辦吧。”
說完,蕭韌就走了,連頭都有回。
蔣修傑無奈地看看那隻食盒,又看看其他五個人。
“我看著辦?怎麼辦?”他問。
“打開看看,裡麵是什麼?”嶽陽說道。
“是啊,看看吧。”朱孟嘗也說。
食盒打開,裡麵是各色點心。
“怎麼都是點心啊,而且都是加了桂花的,有椒鹽味的嗎?”
“看看有沒有紅豆沙?”
“我也不喜歡吃桂花,甜甜膩膩的。”
“小蔣,這是你拿回來的,我們都不喜歡吃,你自己都吃了吧,嶽陽,你去問問那家大娘,會做肉夾膜不?”
“是啊,天天吃麵,我都快變成麵條了,我想吃羊肉包子。”
......
蔣修傑摸摸鼻子,默默把食盒蓋上。
小時候,七少第一次揍他,就是因為他摔了七少屋裡的一罐子糖桂花......
次日,天空終於放晴了,嶽陽去給大娘送碗,回來的時候告訴他:“七少,剛剛我看到沈姑娘的丫頭,就是叫芳菲的那個,歡天喜地的跑回來,身後還跟著四個人。”
“什麼人?”蕭韌問道。
“都是男的,兩個三十上下,一個二十多歲,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看身板都像是練家子,身上戴刀,還牽著馬。”嶽陽說道。
蕭韌眯起眼睛,這些人是沈彤的袍澤?
“收拾東西,隨時準備動身。”蕭韌向著沈彤的住處走去,他倒要看看,那些是什麼人。
芳菲興奮得像隻小麻雀,小姐讓她到村口去看看,她剛到村口就看到了許安四人。
許安、路友、王雙喜、阿治。
他們四個是快到三裡莊時遇到的,然後一起回來。
“蝦頭是不是比我們先到啊,他在京城離得最近。”阿治問道。
芳菲想了想,她想不起來蝦頭讓她們怎麼圓謊了,忘了。
“我不知道,我忘了。”芳菲實話實說。
“你這小丫頭,什麼叫你忘了?”四人哈哈大笑,阿治還拍拍芳菲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