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餅第二次來送信了,他已經愛上了這個新差使。
自從做了信鴿,蕭韌給大餅配了兩個手下。
第一次來榆林的路上,大餅很沮喪,他問手下:“你們說說,七少是不是嫌棄我了?”
“怎麼會呢,餅哥兒想多了。”手下異口同聲。
“那為啥不讓小栗子當鴿子啊?”大餅不服。
“因為餅哥兒比栗哥兒長得好看啊,您笑起來有酒窩兒,栗哥兒沒有。”手下說道。
大餅想想也是,他有個人風格,小栗子沒有,所以七少才會把送信的差使給了他。
至於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大餅沒去想,也懶得想。
今天是第二次來榆林,他帶來兩封信,一封是周錚寫給宜寧郡主的,另一封是蕭韌寫給沈彤的,送了信,拿了賞賜,大餅在灑著花瓣的香湯裡美美洗了個澡,然後吃著宜寧郡主賞的點心,試穿沈彤送他的新鞋子。
“這鞋子漂亮吧?”大餅晃著腳丫。
“漂亮,還繡著金絲銀線呢。”手下一臉豔羨。
大餅愉快極了,長得好看又有酒窩兒,這差使當然是他的,一定要是他的,輪也輪不到小栗子。
外麵傳來敲門聲,手下跑去應門,門外站著的是沈彤的丫鬟芳菲。
“哎喲,是芳菲姑娘啊,進來坐,進來坐。”手下連忙陪笑。
芳菲笑道:“我不進去了,大餅哥哥,我家小姐請你過去。”
大餅連忙起身,說道:“沈姑娘的回信寫完了吧,這麼快啊。”
芳菲笑而不語。
大餅心裡有些遺憾,他還想在榆林逛逛呢,沈姑娘既然把信寫完了,那他明天就要回西安了。
大餅住在樊家前院裡,穿過月洞門,便是女眷們住的後宅,不過樊家是將門,沒有太多講究,樊幗英偶爾也會在後院會見手下將官,因此,大餅順順當當就進來了。
沈彤沒和宜寧郡主住在一起,她住在隔壁小院裡,大餅進來的時候,她坐在石桌前,她穿著淡紅的衫子,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頭頂肩頭,如同鑲上一道金邊。
“沈姑娘,您給七少的回信寫好了啊?”大餅笑出了酒窩。
“我還沒有寫,有點事想要問問你。”沈彤說道。
原來不是讓他來取回信的,那麼明天就能在榆林逛逛,買雙西域人的織錦襪子,好鞋配好襪。
想到這裡,大餅的酒窩兒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