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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學過武功,但是平素裡除了替許姣扇人耳光以外,她這武功就沒有用武之地,她的刀也隻是砍過兩次花枝子。
丫鬟的腳發軟,她想喊,可是不敢喊。
在孟家嶺,惹她就是惹許姣,在孟家嶺,敢惹許姣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三當家雲不花。
除了雲不花,還有誰敢打刀抵著她呢?
丫鬟一時心慌,竟然沒有留意背後傳來的明明是男人的聲音。
對,一定是雲不花。
天呐,她怎麼這樣倒黴,竟然撞在雲不花手裡了。
丫鬟手上一鬆,鑰匙掉到地上。
背後的人顯然對這鑰匙並不感興趣,他押著丫鬟,沉聲說道:“去傳令,就說大嫂說了,讓人都到後山去集合,給二當家增援。”
丫鬟一怔,猛然反應過來,背後的人不是雲不花,這是個男人!
可是那把刀已經刺進了她的皮膚,她吃痛,疼得捂住了嘴,卻沒敢喊出來。
“彆磨蹭,走吧。”那人推了她一把,背後的刀又刺和一分,丫鬟疼得倒吸一口氣。
陽光把她的影子投影在地上,她看到與她的影子疊在一起的,還有幾個人影。
也就是說,在她背後的不是隻有一個人。
丫鬟絕望了,她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以去傳令,可是那些人不一定會聽,大嫂不是大當家。”
背後的人說道:“這個不用你管,你隻管傳令,少想彆的。”
丫鬟咬咬牙,又說:“那你們不能殺我。”
“你把事情辦成,就放你走,不過許姣殺不殺你,我們就管不著了。”背後的人說道。
許姣最恨被人背叛了,即使她是被逼的,許姣也一定會殺她。
可若是她不去傳令,她還是會死,那柄刀就在背後插著,雖然插得不深,可是卻能隨時要了她的小命。
思來想去,還是眼前最重要。
隻要能從這些人手裡逃出去,她可以不去見許姣,直接就逃走,深山老林,躲上一年半載,再找機會出去,隻要彆讓許姣找到,彆人也不會把她如何。
丫鬟有了主意,心下坦然地去傳令了。
她是許姣的丫鬟,孟家嶺就沒有人不認識她的,偶爾她也會帶上幾個人狐假虎威,就像今天,她帶來的這幾個人看上去就是打架的好手。
有人問道:“大姑娘,這幾位沒見過,嫂子身邊的?”
丫鬟不知該如何回答,身後的人已經搶先開口:“我們是大當家在燕北請的幫手,大當家得知有官兵要來孟家嶺,就請我們幾個過來幫忙。我們一向都在燕北城,你們沒見過不奇怪。”
丫鬟不敢回頭,但是她能想像出來,這人說話時傲然的神情。
人們就是這樣,越是卑躬屈膝越是不把你當回事,越是像這樣目中無人,越是當你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