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20章 邊樾順勢按住他的後腦,側頭吻住。(2 / 2)

有彎同當 承越 31923 字 5個月前

簡直開世紀玩笑!

他高中的時候,隨便一條褲子都不止兩萬。

邊樾不知內情,好笑地摟住他,哄著拍了拍,先道:“好了,生活費我給你。”

接著問:“誰送你鞋?”

林一年:“一個傻逼。”

那個追求者還沒放棄?

邊樾蹙了蹙眉心。

林一年還賴著哼哼唧唧,邊樾當場便掏了錢夾,遞給他一張銀行卡。

林一年拿著卡,問:“多少?”

邊樾:“私行卡,你隨便刷。”

林一年眼底一亮:“我最近打遊戲看到一套裝備,有點貴。”

邊樾:“網銀密碼是你生日。”

林一年不哼唧了,精神了,拿著卡就要往外衝,去他經常一起打遊戲的那個寢室,找人幫他買裝備。

衝到門口,折回來,抱著已經坐到桌前的邊樾的腦袋,低頭就在邊樾額頭上嘬了一口,老大一聲,嘬完扭頭跑了。

邊樾愣住,眼看著林一年飛快地跑了,抬手在額頭上摸了下,這是……

親他了?

五樓走廊,林一年跑出去,跑到一半,止步轉身,銀行卡捏在指尖對著臉扇風,目光眺望寢室的方向,眸光潤亮,神采飛揚,唇邊勾笑。

親到了。

當晚,林一年因為買了個巨貴的裝備,刷出了新副本,打得熱火朝天,引來無數同好的圍觀,一直打到12點多才回寢室。

推門的時候,床下的桌子留了燈,邊樾已經睡了。

他洗完澡,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躺進邊樾提前給他留的位置。

不用邊樾摟他,自發往下睡了一點,靠進邊樾懷裡。

抬眸,眼前就是邊樾抿著的嘴唇。

林一年用目光上下描摹了兩遍,這才閉上了眼睛。

半夜,邊樾睜開眼睛,見懷裡拱著一團,低頭親了一口,親在林一年的額頭上,也是林一年之前親他的地方。

次日,因為晚上就要交《藝術鑒賞》的小組作業,林一年問邊樾:“你們組做得怎麼樣了?”

邊樾:“還有一點,下午弄完。”

林一年知道邊樾翹課歸翹課,作業還是會親力親為的。

既然下午要弄,林一年問:“和李正巡他們約哪兒了?”

邊樾:“E棟教室。”

下午,林一年一手插兜,一手拿著裝鞋的鞋盒,晃進了邊樾他們做小組作業的空教室。

見他來,李正巡喲嗬了一聲,玩笑道:“稀客啊,你怎麼來了?你們小組作業搞完了?”

林一年:“搞完了。”

說著,從邊樾身邊走過去,穿過後一排,繞到坐在裡麵的蕭陽身邊,一屁股坐下,鞋盒往桌上一丟。

坐在蕭陽右手邊的李正巡和邊樾齊齊扭頭。

林一年坐在蕭陽左側,沒看蕭陽,兩手插兜,幽幽說了句:“你的鞋,以後彆送了。”

接著道:“還有你那些花,我也扔垃圾桶了。”

說完,林一年扭頭,不冷不熱地掃了眼蕭陽,警告的語氣:“彆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起身,徑直走了。

李正巡愣愣的,等林一年走了,愕然看向蕭陽:“這幾天的那些花都是你送的啊?!你是……”gay啊?

心底咯噔,完了。

李正巡扭頭,邊樾的神情果然冷了下來,越過他睥睨著蕭陽,也跟著起身,走了。

隻剩李正巡和蕭陽。

蕭陽麵露尷尬,也很意外,沒料到林一年竟然敢“自爆”,他不怕嗎?不怕邊樾知道嗎?

李正巡連聲“哎呦”,看著蕭陽:“你真是,你沒事做追林一年乾嘛?”

又說:“上一個追林一年的gay就因為和林一年處成了朋友,邊樾都沒給過人好臉看。”

蕭陽回視李正巡:“是啊,我是,我喜歡林一年,追求他,沒什麼吧?”

這還沒什麼?

李正巡覺得這學弟挺天真的,勸道:“你最好彆追。”

過幾天就知道有什麼了。

教室外,林一年一出去就站在了大門口,等著。

等了沒幾秒,邊樾出來了,林一年把胳膊往他肩上一搭,一起往外走。

邊樾問:“這幾天追你的是他?”

林一年聳肩:“是啊。特彆煩,煩得要命。”

兩天後,林一年接到蕭陽的電話,這次沒了笑音,隻有冷意:“你和邊樾,是你們誰?”

林一年“啊”了一聲,說:“這兩天倒大黴了,是吧?”

沒含糊,十分明確,“還能誰,邊樾啊。”

“你!”

換林一年笑,問:“邊樾怎麼你了,說了我聽聽。”

還怎麼?

他的學生會申請沒通過,大一這學年的校優秀生的一等獎評選也被pass了。

他也沒乾什麼,不就是有點死纏爛打嗎,需要做得這麼絕?

還有一點,蕭陽怎麼也沒想通,“你不怕他知道?”

林一年好笑:“我跟他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近20年的交情,你怎麼會覺得你隨便說幾句就能影響我和他的關係?”

反而是他,隨便表達一句“很煩”,邊樾就會立刻幫他出麵解決。

蕭陽切齒:“我會把你的秘密公之於眾的。”

林一年:“隨便。要喇叭嗎,你要是沒有,我寢室有一個。”

說著,還真給蕭陽拿喇叭喊了一遍,喇叭裡的公鴨嗓傳來林一年錄音的幾句話——

“林一年彎的,不直。”

“林一年喜歡邊樾。”

林一年:“我給你送過去?”

蕭陽:“你!你以為邊樾動動手腳可以讓我落選,我就不能想辦法再讓自己通過?”

林一年了然:“你爸是吧?”

哼笑:“你儘管去找你爸,真當學校是你家開的。你敢找,信不信,絕對有舉報信送到校長辦公室投訴你爸包庇親生兒子?”

電話裡靜了,過了兩秒,蕭陽語氣放軟,能屈能伸地轉變了態度:“對不起,是我打擾你了。你放心,你以後不會看到我的。”

林一年:“但願如此。”

蕭陽最後還不放棄:“但你和邊樾沒可能的,他討厭gay,我看得出來。”

林一年掛了電話,拉黑。

看看手機日曆,過兩天就是邊樾的生日了。

等他生日過了吧。

他生日過了,就告訴他。

林一年想通了: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蕭陽,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他討厭被威脅,不想懸在一根“邊樾隨時會知道,我該怎麼辦”的繩子上,而這世上也沒有不透風的強,邊樾早晚會知道。

索性坦白吧。

而且這麼多天,每晚和邊樾抱在一起睡,邊樾待他又那麼好,他真的快克製不住自己了。

他想表白,想親邊樾。

林一年給邊樾發消息:大後天你生日,想在哪裡過?

邊樾:要加班。

邊樾:隨便吃一點。

林一年:那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邊樾:隨便。

這方麵邊樾總隨便,從小就這樣。

大概也跟家庭環境有關——

邊樾父母都忙,母親更是頗有能力的職場女性,時間都給了工作,生活細節上沒那麼注重。邊樾自己也不在意。

邊樾的生日,一直是和林一年一起過,就他們兩個。

林一年則是從小就在家辦生日派對的那種,一大群人,邊樾隻是其中之一。

上了大學,也是如此,每逢林一年生日,呼朋引伴,一大群人,吃飯、KTV,有男有女。

到了邊樾生日,就他們倆,一起吃個飯,林一年買蛋糕,再送邊樾一份生日禮物。

送了十幾年,已經快沒什麼可送的了,每年都要愁一次,畢竟邊樾根本不缺什麼。

但今年的禮物,林一年早早就準備好了。

到了邊樾生日那天,一早醒來,林一年就著麵對麵摟睡的姿勢給了邊樾一個大擁抱,再拍拍邊樾的後背,十分用力的那種,語氣飽含熱切:“壽星公!生日快樂!”

邊樾剛醒,沒被他那幾下把魂兒拍出來,哭笑不得:“你再用力一點,明年就是生日忌日一起過了。”

林一年:“呸呸呸,過個生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今天生日,要開心啊。”

邊樾回摟,鼻尖在林一年頸側嗅了嗅:“嗯。”

結果當天是個要老命的給客戶交項目的日子。

邊樾不在學校,早早就走了,中午的時候打電話給林一年,說人已經在另一個區了,晚上還有飯局。

林一年:“好吧,晚上一起吃個夜宵也可以。”

這一整個下午,林一年頻頻看時間,一點的時候他想,怎麼還沒到三點,三點的時候想,怎麼還沒到五點半,五點半了想,邊樾晚上幾點回來,喝酒了嗎?要不去接一下人?

六點多,他打電話給邊樾沒打通,打給了曲治江,曲治江:“哦,邊樾啊,剛剛去上衛生間了,我看他手機在桌上,估計沒看到。”

曲治江:“喝肯定喝了,還行吧,邊樾的酒量一向可以。”

曲治江:“來接啊?行啊,熱烈歡迎啊,那我把地址發你。”

林一年迫不及待地收拾了包,從圖書館跑出來,直奔校外地鐵口。

接到邊樾,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邊樾走出酒店,在燈光車流做背景的夜色霓虹下看到林一年,愣了下,快步過去。

“怎麼過來了?”

林一年有邊樾車的另一把鑰匙,直接拉開副駕的車門,揚揚眉,笑道:“來接壽星公回去過生日啊。”

邊樾看看表,已經這麼晚了。

林一年示意他:“上車,給你生日禮物。”

禮物包裝在一個精品紙包裹過的打了蝴蝶結的盒子裡,不大。

邊樾拿到的時候,猜了下:“手機?”

林一年笑:“大哥,給你生日禮物總不能刷你的卡吧,我一個月生活費就兩千五,去哪兒買手機送你?”

邊樾:“那是什麼?”

蝴蝶結抽開,蓋子打開,竟是一個反扣在拉菲草裡的相框。

邊樾一見那相框就覺得眼熟,好像是他主臥床頭櫃上那個,拿起來一看,果然是,而相框裡的照片早已不是原本他塞進去的那張放大的證件照,而是一張新的,他從未見過的——

照片上的林一年穿著淺色白藍條的長袖運動外套,正對鏡頭,明眸皓齒、笑容清爽。

邊樾看得心神一震,扭頭看林一年。

林一年聳肩,大大方方道:“你什麼都不缺,送什麼也不是你需要的,我索性送我自己了。”

送他自己。

邊樾感覺到心底有什麼在暗湧,因喝酒出汗而有些黏膩的胳膊起了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又隨著他對心緒的壓製而很快消失。

林一年:“喜歡嗎?”

邊樾哼笑:“嗯,喜歡。”

淡黃色的拉菲草裡還有一隻拇指蓋那麼大的u盤。

邊樾把u盤拿起來。

林一年道:“裡麵還有幾百張精修的,隨便你什麼時候換照片,天天換都行。”

邊樾拿著u盤靠在座椅裡笑。

林一年見他一直笑,拿手推他:“唉,發表一下看法呢,彆光笑。”

邊樾把u盤攥進掌心:“謝謝,很好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林一年開著車,也高興了,尾巴都翹了起來,擺啊擺。

等開到學校門外,林一年沒先把車開回小區,而是在路邊停下,從後排拿了買的蛋糕,拆開包裝,點了一根蠟燭,端到前排,讓邊樾對著許個願。

邊樾半秒就許完了,吹滅了蠟燭,速度之快,林一年懷疑他根本沒許。

邊樾:“許了。”

林一年:“什麼願望,一個字一個字在心裡過一遍也不止一秒吧?”

邊樾把蠟燭拔開,不緊不慢:“初二開始,我每年的生日心願都是同一個。”

林一年:“發財?”

邊樾好笑,不是,但還是應了,就當是。

林一年知道不是發財,特彆好奇,忍不住問:“是什麼啊?”

邊樾從包裝袋裡抽出叉子,刮了點奶油,送到林一年嘴裡:“說出來就不靈了。”

林一年一口吃進去,邊吃邊道:“是不會靈的,就像你不能在聖誕節的時候指望這個世界會有聖誕老人一樣。”

邊樾從林一年手裡接過小蛋糕,一手托著,一手喂他,“儀式感還是要有的。”萬一呢。

萬一真的實現了。

林一年連著被喂了幾口,從邊樾手裡拿過那隻小叉子,換他喂邊樾,邊樾吃了一口,林一年道:“那這個生日就算過完了?”

歎氣、聳肩:“這儀式感真是太簡陋了。”

邊樾:“不簡陋,有你陪我。”

林一年笑,手肘碰碰邊樾的胳膊,那是。

恰逢兩個女生手牽手從他們車旁走過去,邊走邊擺著牽在一起的手,關係十分的好。

林一年和邊樾都看到了,就著車燈,一起看過去。

那兩個女生說說笑笑,不知聊到什麼,對視著笑起來,其中一個噘嘴,另一個默契地和她碰了下唇,開開心心地走遠了。

林一年:羨慕。

邊樾若有所思。

巴掌大的小蛋糕吃完的時候,邊樾突然對林一年道:“你也親我一下。”

林一年:?

醉了?說的什麼胡話?

邊樾看起來確實有些醉——領口鬆著,領帶扯歪了,臉頰上飛著幾分紅。

林一年:“人家女生黏糊起來才這麼親,男生的親密都是讓相互喊爸爸的。”

邊樾或許隻是隨口一提,靠著副駕椅背,懶懶嗯了一聲,剛剛突然提出的要求,就跟隻是嘴巴不聽腦子使喚的意外似的。

林一年心底癢得不行。

他想這個機會過了今天這輩子不知道還會不會有。

反正是邊樾提的。

反正他們一向親密。

反正大家都知道,林一年跳脫乖張,什麼都敢。

“邊樾。”林一年低低地喊了一聲。

邊樾看過去:“嗯。”

忽然,眼前車窗外的風景被擋住,一片黑影覆來,溫熱的氣息瞬間靠近,在他唇上很輕地親了一下。

邊樾豁然睜大雙眼,久藏心底的暗流洶湧翻滾,渾身汗毛倒立,雞皮泛起。

電光火石之間,幾乎沒有思考,他先一步拽住麵前這親完就要撤離的身影,拽了回來。

林一年沒料到這一下,身形一個不穩,直接趴了下去。邊樾順勢按住他的後腦,側頭吻住。

唇瓣再次相觸的瞬間,林一年覺得自己魂兒都要飛了,邊樾竟然主動吻他!?

邊樾不是直的嗎?

他們……!

邊樾卻跟真醉了一樣,邊親邊問:“和彆人親過嗎?”

廢話,怎麼可能有。

初中、高中、大學,談沒談過朋友,彆人不清楚,你邊樾還不知道嗎。

林一年覺得呼吸不暢,輕喘:“沒有。”

邊樾吻得主動而強勢,雖然隻是唇瓣,沒有繼續深入。

他低低地說:“我也沒有。”

初吻。

林一年頭皮發麻,身體不受控製,繼續親著。

誰也沒有把誰推開。

但他的理智很善於給他們找借口。

又親了一會兒,林一年趁著短暫分離的間隙,邊喘邊低低道:“找個女朋友吧,這種事還要兄弟幫你嗎。”

邊樾按住他的後頸,把他按了回來,繼續親,邊親邊啞聲道:“我幫你,你就也幫下我。”

前一個幫,當然就是幫擼的幫。

後一個幫,是此刻。

林一年心道沒這種“規則”,可根本控製不住自己,隻想和邊樾親、一直親下去,親到天荒地老。

待兩人分開一些,林一年喘著氣、黑暗中目光迷離,邊樾閉上眼睛,拚命壓製那些竄出來的想要更進一步的念頭。

林一年醒神,慌忙坐回去。

艸,他在乾嘛,他們在做什麼。

林一年第一反應就是推門下車,被邊樾拉住胳膊,拍了拍,安撫道:“是我提的,我讓你幫我的。”

林一年心道不是,根本不是,你隻是隨口一提,我是順坡而上。

是我對你有想法。

邊樾還在順毛:“我喝醉了。”

林一年滿臉通紅,帶潮的目光閃爍著。

邊樾扯了扯領口,深深地喘了口氣,又說了一遍“我喝醉了”,不知是說給林一年聽的,還是他自己。

林一年強做鎮定,點火開車,把車開回小區。

下車,夜晚的涼風一吹,林一年驟然清醒了過來。

無論剛剛是怎麼回事,過了今晚……

林一年看向邊樾:“有件事我想跟你說。過零點吧,你撐得到那會兒嗎?還是想回去睡覺?那我明早跟你說。”

邊樾扯掉了領帶,領口又鬆了一粒扣子,眸色帶紅、神態迷離,如同一隻行走的荷爾蒙。

邊樾:“現在說吧。”

林一年:“今天你生日。”

兩個隔著車頭對視。

不久前的迷亂,似乎並不存在。

邊樾覺得有些奇怪:“什麼話不能在我生日的時候說。”

觸黴頭的話?

不是好事的話?

邊樾帶著醺意,睥睨揚眉,問林一年:“做什麼壞事了。”

頓了頓,“卡被你刷爆了?”

這還真是他能從林一年身上唯一想到的壞事。

雖然壓根算不上“壞”。

林一年卻避開他的目光,看向一旁。

夜風一吹,邊樾也清醒了幾分,察覺到林一年回避的態度有些反常。

“怎麼了?”邊樾繞過車頭。

林一年搖頭,往車尾退,和他保持距離。

邊樾意識到林一年這態度應該和剛剛在車裡的親吻有關,兜頭一盆冷意,徹底清醒了。

他繞過車頭,站定了一會兒,不動聲色地靠近,口吻隨意,“沒什麼的,真的,親一下而已”,試圖讓林一年相信,剛剛在車裡隻是一場臨時興起的意外,男人之間沒節操慣了,女生朋友之間表達親密會親吻,他們自然也可以。

林一年又往後退,看著一旁:“你彆過來。”

他怕自己再沉迷,怕自己陷落進這樣令人迷惑的親密中,會反悔,決定繼續守那個秘密。

“其實也不能算是壞事吧。”林一年下定決心,重新看向邊樾,留在眼底的潮色儘數退去。

邊樾心底咯噔,有了不好的預感。

卻聽林一年道:“邊樾,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變了。”

變了?

什麼變了?

“性向。”

邊樾:……

林一年:“邊樾,我現在喜歡男生了。”

邊樾的神色被夜風吹得一乾二淨,眼神漸冷:“誰?孟燃?”

至少不是那個蕭陽。

林一年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視上邊樾的眼睛,想要趁著現在的機會一鼓作氣地全部告訴邊樾。

可當他要開口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句“我喜歡的是你”當麵說出來到底有多難。

他幾次開口,幾次都失敗了。

自己都被自己氣到了,邊樾的臉色陰沉而煞白。

林一年:“是、是……”

唉!

林一年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當著邊樾的麵說出那句“我喜歡你”,臉都紅了,不知是憋的,還是被自己氣的。

他說不出口,怎麼都說不出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邊樾,隻能轉身就跑。

邊樾眼看著人跑遠了,回過神,暗罵了一句,抬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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