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青年愣生生被截胡打斷,罵罵咧咧的。
“為什麼我越看越覺得她像奚柚,妹妹要不你賞個臉和哥哥拍個照?”
“哥們兒,你這幾個意思?和這姑娘認識?”
“家裡的小朋友。”少年懶洋洋撩開眼皮,“照片,刪了。”
“你說刪就刪啊?妹妹,你不如把帽子脫了吧,讓我仔細看看你是不是那明星。”青年伸手想去碰的奚柚的帽子。
刹那間的事,奚柚本就被帽子遮擋住視線,完全預料不到青年的舉動。
她眼前像是起了陣小風,稍稍抬頭。
青年的手腕被直接捏住,力道之大似是連骨頭都覺得疼,沒過幾秒,氣血不暢,手指動彈不得,麻木和疼痛襲來。
青年立刻痛聲哀嚎,“你他媽——”
少年沉暗的眸光含著笑,卻讓人不寒而栗,“你很吵。”
奚柚皺眉,拉著他的衣角,“你彆……”
兩人的眸光對上,陸枕川彎唇輕笑了聲,他重新把她的帽子按了下去。
“小朋友禁止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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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破事,奚柚是不方便在M2留了,她打了個電話和齊瑤說了情況,提前先走。
奚柚將帽簷往上抬,夜色下繁華霓虹彙聚,她花了太多時間在跳舞上,有熱度後像這樣走在大街上遛彎的機會就更少了。
就是沒想到,是和陸枕川一起。
奚柚問:“你不和你朋友打個招呼,就直接走嗎?”
陸枕川:“看見了?”
“路過的時候看見了。”奚柚表情沒什麼變化。
她認識他太早,這三好的人設在她這兒就沒立起來過。
奚柚在藥店門口,轉身看他,“你在這兒等我下。”
她腳步還沒邁進藥店門口,猶豫地停住,“你彆又一聲不說就走。陸枕川,你應我聲。”
陸枕川愣了幾秒,最後笑了,“好。”
得到回應之後,奚柚才放心進了藥店,她買東西的速度快,沒幾分鐘就出來了。
兩人坐在長椅上,塑料袋摩擦的聲音響起,裡麵都是處理外傷的藥。
“他們還對你動手了?”陸枕川冷聲問。
奚柚低頭拆濕紙巾的包裝,“真要動手,他們還能開著閃光燈對我拍嗎。”
跳舞的人要求高體力,每天必備晨功,一天跳到晚的比比皆是。奚柚還特彆一點,小時候被綁架後被裴執禮拉著學了拳擊,專業型選手。
“這個?”
“我沒受傷,當然是你。”奚柚抬了抬下巴,“手伸出來。”
她其實很懷疑,陸枕川到底是不是鐵做的,這麼大半天了,連自己受傷都沒半點反應。
少年的手半彎曲,骨節上泛著紅色的血跡,順著指縫往下延。他低頭看了眼,也隻是漫不經心地啊了聲,還能活動指節。
“沒事。”
“……”
在他那兒,就沒有有事的情況出現。
奚柚看著都覺得疼,握住他的手腕固定,“您能不能彆動了!”
小公園裡人少,他們選的是僻靜位置。戴著鴨舌帽看東西模糊,口罩呼吸又費事兒,奚柚乾脆直接都摘了放旁邊。
她用濕紙巾擦掉凝固了的血跡,他指關節上的傷口比她想象得嚴重,紙巾上都是暈染開的紅色。
奚柚幫他處理傷口的,到最後反而眉頭緊蹙。
陸枕川懶散地靠著椅背,任她動作,“操場那事兒沒解決?”
“嗯?”奚柚頓了下,才明白他說的是向夢婷那事,“就她那個段位,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那為什麼心情不好。”
奚柚拿出碘伏,“提醒一下,我們並沒有熟悉到我要和你說心事的地步。”
陸枕川挑眉,故意動了下,她準備上藥的手落空。
奚柚嘶了聲,立刻不悅地看他。
少年喝酒後的嗓音更顯低啞,混不正經的,“我們熟悉到了能牽手的地步了?”
“……”
她就是,正常的,給他上個藥。
然後正常的,他傷的地方是手,僅此而已。
“我們這叫牽手?”奚柚是被這人的邏輯給氣笑的,“我是和你十指緊扣了,還是拉著你的手蹭?”
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句話,奚柚感覺他用一種“你對我居然還有這種想法”的眼神看著她。
陸枕川將掌心朝上,對著她伸手,他勾唇笑了下,咬字輕慢。
“我犧牲一點,讓你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