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記憶的奴隸(2 / 2)

“致幻。”

謝公萱突然一僵。

錐生零將一疊資料放在了桌子上:“是一個非法藥物生產組織,通過多個人的異能合作從而研發強有力的針對異能者的藥物。這個致幻就有強大的造成幻覺的效果。”

謝公萱翻了翻前幾頁,上麵是很複雜的理論分析:“所以有人覺得我的精神狀態太穩定了?”

這個總結讓零好看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才將無奈地將資料翻到某一頁:“……也不能完全否認這種觀點。”

這一頁上,標注著十天前,武裝偵探社剛剛接受到調查這個組織的委托。

“這些東西給我這個普通群眾看真的好嗎。”謝公萱有些猶豫,“交給偵探社,說明軍警並不方便出手調查,而且事情原委也很複雜吧。”

錐生零隻是搖了搖頭:“這件事和你有關係,你有知道的權利。”

謝公萱又往後看了看,根據初步的調查分析,警察認為這個組織有多個異能者,其中一個是“把彆人能力的效果藥物化”,也是這個組織的核心人員。

“總之,很感謝你了。”謝公萱說著,將資料翻回第一頁放好。

“不必。”錐生零站起身,“還有彆的事情,得離開了。”

謝公萱將他送到了門口,然後笑著道彆:“那,下次再見。”

青年輕輕地應了一聲,然後跨出大門。外麵的光隨著風鈴的一聲搖晃落到了他的身上。

初見那個沉默卻溫柔的男孩,已經隨著歲月流逝,在世界的另一個地方,和她一起長大了。

終於將幾個人都送走的謝公萱終於一個人坐在了這裡,戳了一下太宰治搶過去但是完全不喝的那杯茶。

“決心不過是記憶的奴隸,它會根據你的記憶隨意更改。”

在太宰治接過茶碰到費奧多爾的瞬間,謝公萱一時間沒有想出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總之不能理解的行為就全部當“瘋狂暗示”處理,太宰治肯定是為了發動人間失格為她創造良好的輸出空間。於是她用沾了水的手指觸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桌子底下的外套,現在再用“變化”的方法,可以在短時間內作為一個監聽器用了。

就讓她聽一下,這兩個拿著真劇本的人想乾什麼吧。

另一邊。

“啊呀,完成的真是順利,你在這兒久等了。”剛剛完成任務的太宰治嘴角還有剛剛和壯漢近戰留下的血跡,被他不甚在意地輕輕抹掉,“我的搭檔已經先離開了,可以隨意談談了。陀思……你的名字有短一點的叫法嗎。”

“我更習慣被用姓氏稱呼。”費奧多爾表示拒絕。

“啊啊,也行吧——”太宰治緩緩靠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塵土上格外清晰,“在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之前,我也有問題要請教。”

“好啊。”相比太宰治的隨意,一直在原地的費奧多爾幾乎沒有怎麼移動。

隻有在一陣風來的時候,他才會稍稍側身,讓自己不至於完全在逆風的方向。

“有什麼追女孩的方法嗎!”太宰治笑著,挺有精神地提問。

費奧多爾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啊,先讓她陷入貧窮的情況,再離間她和親友的關係,最後抓住她的把柄就可以了。”

太宰治愣了愣:“可惜她在最一無所有,無親無故,而且受製於人的情況下,還是從我身邊跑掉了。”

說著,他還生氣地呼了一口氣:“果然要另外想辦法嗎。”

遠不在現場的謝公萱差點把手上的叉子丟出去,還是那種帶遠程追蹤一擊斃命的丟。

陷於人生煩惱的太宰治突然收斂了笑容,他側過頭,陳述平淡而清晰:“她不是‘書’。”

“這一點我還算清楚。”費奧多爾黑發下,是平靜的紫紅色的眼睛。

“看來猜到了不少啊,真麻煩呢。”太宰治突然說著,“那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下次再見。”

通過監聽器,謝公萱最後聽到了不太清晰的紙張的聲音,然後是越來越大的風聲。

已經沒有在對話了,陀思是一個人跑到頂樓去找信號了嗎?

“嗯,一切和預測的情況一樣——照原計劃執行。”

他最後這樣說著。

然後,隨著刺啦的電流聲,聲音消失了。謝公萱放在耳邊的左手慢慢放下,隻有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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