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因為控製不住自己的異能,所以戴著一個束縛自己的,痛苦的項圈……所以我想……”泉鏡花回答的時候,頭也稍微低了低,似乎在糾結和猶豫。
“他——知道你來找我嗎。”謝公萱問著。
對麵的泉鏡花隻是輕微地搖了搖頭。
“控製嗎……我能幫忙的。”謝公萱頓了頓,“但是不能利用好異能,是因為心裡那一關還沒有過去吧——如果我們幫忙的話,會不會是幫他的人生作弊了啊……”
“是……是嗎……”
“無論是什麼樣的能力,最終還是和人本身掛鉤的——等我們回去,一起問問他願不願意接受這個幫忙吧?”
最後,謝公萱心情不錯地將手上的甜品還了她一點。
“嗯!知道了。無論他做出什麼選擇,最後能不能成功做到,因為他回到這裡的我,都會追隨在他身邊,尊重他的選擇的——”
泉鏡花接過食物,好看地微笑著,漂亮的眼睛是粼粼光彩。
“雖然是很令人感動……但是為什麼突如其來給我喂狗糧……”
正打算咬一口銅鑼燒的謝公萱突然就飽了,甚至還想落下單身狗的淚水。
“哎?我還以為你和太宰先生是……”泉鏡花沒有說完,語句留下了暗示的空白。
“……”
謝公萱突然懵了,在短暫的沉默後再次開口——
“……你剛說什麼先生來著?”
4
當太宰治終於再次回到頂樓的時候,發現屬於自己的辦公桌已經被一個身影所霸占了。
“想不到吧,我是邪惡勢力!”謝公萱拍了拍麵前的桌子,神情嚴肅,“現在你價值連城的高級辦公桌在我手裡了,速速就範——”
“唔,好可怕的威脅啊。”太宰治似乎是困擾地歪歪頭,“沒有辦法了,所以你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免了,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名字的問題啊?太·宰·治?”
重音放在最後三個字的謝公萱感覺整個人都有些彆扭,畢竟本來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姓氏突然用來稱呼彆人什麼的——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她專門查了查資料,還抓了幾個路過的黑西裝,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太宰治幾年前就是這個名字——
所以問題果然出在自己這裡啊?!
可惡,果然麵前這個男人簡直罪孽深重。
“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我就把你桌子上的這些畫全部拿走!”謝公萱環顧了一下表麵,在文件堆裡找出幾張看不出形狀的塗鴉。
“唔……本來就是屬於你和我的東西,拿走也沒有關係啦。”
可惜的是,太宰治完全沒有被威脅到的樣子。
“你但凡多吃一粒花生米也不會醉成這樣吧……我什麼時候畫技墮落到這種魔幻現實主義的程度了?”
謝公萱又指向了牆角一排盆栽,在這個充滿司奢侈品和古董的房間怎麼看都不太和諧。
“沒想到你還會養這麼多仙人掌……總之現在它們的命可在我手裡了哦?”
“隨便處置——因為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哦~”
被這樣威脅的太宰治心情似乎更加不錯了起來,不僅沒有慌亂,稍稍抬起的眼眸和嘴角的線條怎麼看都是在忍笑的樣子。
“?是我關公拿不動刀了還是你飄了?”謝公萱感覺自己的威嚴遭到了嚴重的挑釁,“你再不解釋我就把自己當做你失散多年的親爹處理了啊——”
再怎麼,虧是不能吃的!
“好啦好啦,這就告訴你。”
太宰靠近的時候,在名貴的長絨地毯上踏出好聽的回響,襯著他正巧能吸引少女的容顏,謝公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僵硬地朝著身後的椅子靠了靠,木製的椅背讓心跳聲格外清晰。
仿佛看出來她的不自然,太宰治繼續這樣刻意地縮進著他們的距離,直到連對方淺淡的呼吸聲都能清晰的灌入耳中。
他說:“雖然你來的時間點可能還沒到這個地步,但是你以後會是我的妻子哦?”
如同被電流擊中,聽見“妻子”兩個字的謝公萱的思考能力徹底短路了一下,加上近在眼前的美色,她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起來。
“等等,你以為這樣一連串撩我我就會心動嗎?我才不信呢……”
謝公萱站起身,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朝著窗抬起了右臂,撐在桌子上的另一隻手彎曲著不信任的角度——
“嗬!你要沒說假話,現在都能當場狂風驚雷附帶俄羅斯冬天進口大雪了——”
轟隆。
雷電劃破長空,大風起兮——
幾乎是瞬間,接天的大雪就將世界染成了炫目的純白。
“……?”謝公萱茫然地看向窗外,甚至沒注意自己緩緩放下的手臂。“騙人的吧?”
“你看,我沒有騙你哦?”
最後,悄悄靠近的太宰治試探性地握住了她的手——
宛若星辰的鳶色眼眸所喚醒的韶光和煦華,更甚於那能夠籠罩整個橫濱的——此刻正好不疲倦地墜落著的——鋪滿天際的茫茫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