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2 / 2)

絲毫沒發覺,這無異於自投羅網。

小姑娘本就纖弱,成親前好不容易養出了點肉,一個月的趕路又瘦了回去,小臉隻有巴掌大,抱在懷裡輕飄飄的。

他下意識地擰了擰眉,就聽她還在小嘴不停地道:“你怎麼不問我發現了什麼呀。”

淩越的手指在她的腰間門來回撫摸著,心猿意馬地嗯了聲,喉結滾了滾道:“哪不一樣。”

“架子床不一樣。”

她的架子床可是父親花了好大的功夫,特意尋工匠雕刻的,上麵還刻了好幾隻小鹿,床畔邊懸著金鈴鐺,每當她起夜叫水的時候,隻要搖一搖鈴鐺,就會有守夜的丫鬟進來。

不過想來也是,那架子床費時又費工,定然是沒辦法做到一模一樣,能有如今這相像的程度,對她而言已是巨大的驚喜了。

沒想到淩越卻揚了揚唇角,手指在她的唇角摩挲了下,“自然不同。”

即便她再慢半拍,也察覺到這會的氣氛似有些不對,她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想從他的腿上跳下去,就被牢牢地固定住了腰。

眼見著他的臉一點點放在,而後唇瓣貼著她的耳畔啞聲道:“你那張小床,夠睡嗎?”

言罷,那濕熱的觸感含住了她的耳垂,她搭在他肩上的手指驀地蜷縮緊,紅潮順著耳垂蔓延至全身。

“阿越,天,天還亮著呢……”

“知道。”

“那你快,快放開我呀。”

“不放。”

淩越鬆開她的耳垂吻上她的唇瓣,細密的吻猶如疾風暴雨般落了下來,在京城讓她躲了便也罷了,如今鹿入虎口哪還跑得掉。

臨進城前的幾日為了趕路,他們都是宿在馬車上的,他憋得辛苦,這會更是不會放過她。

沈嫿很快便被親得喘不上氣,而他也並未在唇上過多停留,就咬開了她的盤扣,單手挑開了脖頸上的掛繩。

她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脖頸微微後仰,猶如瀕死的雪白鴻鵠,美得驚心動魄。

“去,去榻上。”

她的底線也不得不跟著放低,非要白天那好歹也換個地方吧……

可他這會紅了眼,哪還顧得上床榻,待她的腰軟下,便隻剩懸掛在腳踝上的裙衫,香汗淋漓,屋內隻聽得見她壓抑的哭泣聲響起。

那一日,她算是仔仔細細裡裡外外弄清楚了,這床榻到底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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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便在涼州城安心地住了下來,多虧了淩越,她連著日沒能走遠院門,彆說是見客了,幾乎連路都沒走幾步。

沐浴用膳賞花,都會有人積極地代勞,她根本顧不上麵對新環境的陌生與膽怯,就用最短的時間門熟悉了新家。

沈成延夫婦是半個月後到的,他們自然也對新院子很滿意,他辭了官,卻不肯閒著,淩越便給他尋了個事,讓他去涼州最有名的書院當先生。

不需要去應酬同僚,還能手不釋卷的同時過足教書的癮,這可真是太適合他了。

沈成延欣然答應,對這個女婿也愈發滿意。

回到封地的淩越自然也忙了起來,臨近冬季,異族糧草不足便會有不怕死的人動起歪心思,更何況他們的消息要晚,還不知道淩越已經回來了。

剛入十月,周圍的小城鎮便糟了好幾回搶掠,死傷不少,他白日裡布防領兵,很多時候都要出城去關外,每每都要入夜才能趕回來。

沈嫿白日待在府上也不閒著,原先是肅王未娶妃,很多應酬的事都擱下了,如今他有了王妃,各路拜山頭攀關係的人都冒出來了。

按著淩越的話,全都趕走不見便是了,可沈嫿既當了家,便不可能真的誰都不見。

更何況父親的擔憂是對的,誰都不可能一輩子沒有懈怠疲憊的時候,淩越如今無人可敵,不代表他不需要同盟與手下。

那維持住後宅的往來,便是很重要的一環了。

好在有蘇氏幫襯,來的夫人們又都很有眼力見,給她送禮介紹涼州好吃好玩的,對她來說也算是排解寂寞了。

唯一讓她不喜的是,天越來越冷,白日短冷夜長,他起得早回來的晚,兩人見麵的時間門也越來越短。

好幾回他回來時,她都已經睡著了,被他生生給頂醒,睡得模模糊糊的就被抱著折騰起來。

手軟腳軟根本說不上幾句話,又昏睡過去,待到再醒來枕畔又空了。

為此她很是不滿,還在蘇氏麵前抱怨了兩句,蘇氏對這女婿挑不出半點錯來,血氣方剛的年紀,房中又無彆人,恩愛些也是正常的。

聞言小聲地哄著她:“阿越也是怕你起太早睡不夠,他心疼你,你反倒還怪他了。”

“可昨兒我都沒見著他的麵。”

“那你與他好生說說,不能急眼了。”

當夜已過了她平日入睡的時辰,她合著眼又吃了口酸棗,硬撐著沒睡著,不知過了多久,才感覺到有人掀開了被褥,枕邊傳來輕輕的聲響,她閉著眼摸了過去。

淩越進屋時就察覺到她的呼吸比往日重些,見此彎著眼掀開了被衾,她從她的那個被窩裡滾了進來。

怕會影響她休息,燭火都離得遠,這會帳子內顯得有些昏暗,她圈著他的脖頸趴在了他的身上。

淩越好笑地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樣子,點了點她的鼻尖:“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沈嫿努了努嘴:“你還問我,誰讓你回來的這麼晚的,我昨兒一整日都沒瞧見你。”

“胡說,不是見過的?”

兩人靠得這麼近,小姑娘的臉頰像是籠了層輕紗,勾人又嬌美,看得他一陣悸動,扶著她往下蹭了下,“你問問它,見過沒。”

沈嫿惱羞成怒,隻覺委屈之感湧上心頭,她想好好與他說會話,他就又歪到彆處去,眼眶驀地一紅。

“誰與你說這個了,你前幾日分明說事兒便要辦完了,可最近回來的卻越來越晚……”

淩越最怕小姑娘掉眼淚,這會什麼悸動都沒了,抱著她小聲地哄著:“之前和親的公主還記得嗎?”

沈嫿悶悶地嗯了聲,就聽他低聲繼續道:“他們打算趁著年節前,將公主送去京城,親事定了淩維舟。”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她竟然有幾分陌生之感:“那與你何乾啊。”

“京中將有異動。還有件事,我一直沒與你說。”

沈嫿見他神色認真,也不哭了,能讓他如此正色的,定然不是小事:“京中出事了?”

“隴西王世子前夜病逝。”

再過幾日便是程關月與他的婚期,誰能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她後知後覺道:“那阿姊豈不是自由了?”

“隴西王府的意思是,即便人死了,親也還是得成。”

這不是明擺著讓程關月嫁過去守活寡,“程家這都能答應?這豈不是要逼死阿姊。”

可即便是隴西王世子出事,應當影響的也隻是程氏,與京中格局有何關係?

許是看出她的疑惑,淩越揉了揉她的腦袋,“他們不會讓淩維舟這麼順利娶到公主,最遲年關,京中必定生亂。”

“那大哥哥和阿姊可怎麼辦?”

“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沈嫿這才發覺自己方才那番矯揉造作的有些不講道理,略帶歉意地道:“阿越,我不是故意要鬨騰你的。”

她還要解釋,淩越的手指就搭在了她的唇上,“你沒錯,是我習慣了我行我素,讓你沒安全感,往後事無巨細我都會與你說。”

這世上最美好的事,莫過於有個懂你愛你的人。

她將腦袋緊緊地埋進他的懷中,卻還是感到心口一陣慌亂,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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