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籠中鳥(1 / 2)

宗三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 本以為可以就這麼縮在本體裡麵躲過這一劫。可惜信長小姐從來都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性格, 她打量了一下這個對她而言窄小的房間, 直接用命令的口氣讓Rider用他的戰車將他們送到了這附近沒人的一個碼頭。

信長小姐從來不在意魔術師之間締結的規定,三郎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算搞清楚了他也不會阻止信長小姐的玩耍。

而征服王, 他那大咧的性格, 因為和信長小姐還算相熟,對於後續發展也非常好奇, 對於信長小姐命令的口氣自然不會生氣。

到了最後, 作為Rider的禦主,唯一想要試圖表達反對意見的韋伯……嗯,他還是不敢說話。

此刻,在空無一人(隻有韋伯一個是人)的碼頭上。宗三站在原地,粉色的頭發自然垂下, 遮擋了他異色的其中一隻瞳孔, 露出另一隻深綠色的幾乎沒有高光的左眼。裡麵透著的淡淡絕望,讓一旁蹲著的藥研生怕對方突然來一句要命的籠中鳥發言。

身著粉色袈裟的宗三身形消瘦, 春夏交替的時節中,清早碼頭的風並不算大, 卻依舊會給人一種, 一旦不注意, 對方就會被風吹走的錯覺。宗三寬大的袈裟被吹著鼓起, 風也適時揚起了那粉色的柔軟發絲。他微微抬眼, 看了眼對麵支著壓切的刀鞘站立著和他形成對峙場麵的信長小姐。

藥研戳了戳身旁終於解除了石化狀態的壓切長穀部的胳膊, 幾乎用著氣音輕聲問到,“信長公這樣使用你的刀,你會有什麼感覺嗎?”

“啊……”長穀部似乎沒聽清楚藥研說了什麼,隨口就應了一聲。

“看起來很受打擊的樣子嘛,壓切。明明小信這麼喜歡你。”三郎盤著腿坐在一個不知道裡麵裝著什麼的大鐵罐上麵,身上依舊是那套不變的的和服。他低著腦袋看了眼下麵藥研和長穀部蹲著的方向。

與其說蹲,不如說他們此刻是抱著腿的摸樣。這還是因為三郎抱怨了一句“壓切太高了,都擋著我看小信了,可不可以坐下啊”的原因。

結果現在又聽到三郎這麼說,原本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並沒有)的長穀部,再一次僵硬住了。

藥研歎了口氣,所以說在織田信長的麵前,不論是哪個,果然都不能做這種小動作,哪怕他沒有聽見,也可以敏銳地察覺到你們大概說了什麼。

在織田組裡麵,大部分的刀劍心裡都有一個心結。

不過其中的宗三心裡再怎麼想,他上麵都有個比他還悲傷的兄長,下頭有一個沉迷複仇的小弟弟,所以他多數時候都是會自己整理好心情,然後將自己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照顧自家兄弟身上。

不動行光的話,現在不在,藥研也不打算評價。

剩下的壓切長穀部,身為國寶,說他是驕傲吧,又因為當年黑田的原因而各種自卑偏激。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正常,但是一遇到織田信長……藥研深深地歎了口氣,現在他隻希望兄弟不在的宗三可以正常一點。

“吾給汝一個機會!”信長小姐披在身後的長發和紅色的披風被她自己氣場中產生的魔力吹得揚起,赤紅到黑的顏色圍繞在信長小姐身邊。

肆意而狂氣的笑容正好對著站在她不遠處的宗三,那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強勢非常容易讓人忽視她的性彆與外貌。

“打敗吾!汝便可以自由地逃離吾為汝設下的籠子!”

藥研聽到信長小姐話裡麵那個特定的單詞時,瞬間就把視線凝在了自詡籠中鳥的宗三身上。連他都是這個反應,更彆說當事人的宗三左文字了。

“嗬……”宗三勾起了一道略顯扭曲的病態笑意,妍麗的外表無法遮掩其中透露著的些許自嘲,“明明您知道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大概是將自家刀劍和那個無辜至極的薩列裡對比過,此刻的信長小姐脾氣好得不可思議,“汝不是討厭吾嗎,汝不是想逃離吾嗎。”

“現在吾已經把機會擺在汝的麵前了!”信長小姐那雙曾被無數敵人乃至家臣恐懼的赤紅瞳孔,現在依舊含著讓人畏懼的屬於魔王的色彩。

像是喟歎一般,信長小姐道,“人生五十年,與天地長久相較,如夢又似幻……短短一生,發出光彩的人生才是最帥的!好好給吾記在眼裡吧!這就是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的生存之道!”

“真是帥氣啊!小信——!”三郎非常捧場地在一旁鼓掌,“可是總覺得前麵的台詞和現在沒什麼關係哦?是我的錯覺嗎。”

“唔姆,是沒什麼關係。”信長小姐讚同地點了點頭,解釋道,“隻是單純想說一下這個台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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