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替換了!(1 / 2)

()明明一切都準備好了,隻需要將光秀斬殺,那麼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可是竟然、竟然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什麼魔術師,什麼亂七八糟的聖杯戰爭,就這麼輕易阻攔了自己將要成功的最後一步!

不動行光被迫接收了太多的信息,信息量衝刷著他的情緒,讓他的大腦停留在了極度冷靜的狀態。也因此他控製住了手下想要斬了言峰綺禮泄憤的動作。

雖然他停手還有一個原因,隻不過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時間轉換器不見了!所以他沒有後路了。如果砍了言峰綺禮之後他真的也跟著消失的話、那豈不是沒法救信長公啦?

如果是為了信長公,不動行光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而他曾經又是作為保護曆史而經常穿越時空的一方,不動行光對於這個時代接受良好,一點也沒有多餘的陌生和糾結。甚至還在遠阪時臣巴拉巴拉說著一堆東西的時候,再大腦內思考如果真的見到了信長公他應該怎麼做。

而就在他想東想西的時候,遠處突然爆發的魔力(靈力?)讓他微微沉下了表情。成為了assassin的不動行光,自身對於周邊的感知程度上升了何止千倍百倍!而在這股力量的波動裡,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親近的氣息!

能讓不動行光感覺到熟悉的事物能有多少?

不管是曾經的同僚,又或是那個細微的可能性……不動行光他都決定要去一趟,他看著和他所謂的master言峰綺禮說話的遠阪時臣,重重地哼了一聲化成靈子轉頭就跑了。

遠阪時臣:……不愧是英靈啊,和他家的吉爾伽美什王一樣,任性至極。嗯,他習慣了。

言峰綺禮:……

靈子化其實很有趣,不動行光第一個學會並且使用得非常順手的技能就是這個。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什麼技能,他還沒摸索清楚。

而感受到氣息的那個方位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反正在他到達的時候,那股最為厲害的最讓他感受到親近的感覺,早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一乾二淨了。

不動行光微微皺著眉頭,看向了那邊似乎大戰過一場的地方…的旁邊一個角落。靈子化的他並不會被其他人看見,所以地麵上百般無聊說話聊天的幾個付喪神同樣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宗三左文字,藥研藤四郎,壓切長穀部,再加上他自己。不動行光一個一個數過去,覺得實在是太巧合了吧?織田信長的刀幾乎都在這裡了?

“如果再來一個不動行光,那就有趣了。”不知道前麵聊了什麼,宗三向來含著愁意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帶任何諷刺意味的笑容。

藥研也附和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如此,信長的刀也算是齊了?”

“喵喵喵——”那隻白貓通人性地叫了幾下,好似也在讚同一般。

而從來都不願意提到“那個男人”的壓切長穀部,正陷入了不知道是什麼的陰影裡,身上的衣服破碎得像是剛真劍完。

不動行光看著宗三左文字垂著眸子,有一陣微風吹過,將擋住他一隻眼睛的劉海吹起。說起來在人類中,眼角下垂的摸樣總是會帶給人溫和無辜的感覺。但是在宗三的臉上,那雙異色雙瞳就隻剩下了綺麗的絕望美感。

然後,不動行光聽到他淡淡開口,“而且,既然有兩個魔王,那麼有兩個光秀……也是正常的吧?”

“你這個設想還真是……”藥研想了想,發現還真的無法反駁這個想法。

“什麼叫做兩個信長公!!!”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坐在原地聊著天幾個付喪神外加一隻貓嚇了一跳,看著麵前慢慢由光點凝聚成的人形,三個付喪神都默默地握上了自己的刀柄。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穿著鬥篷出現的形象特彆反派的不動行光,也激動地忽視了這點。心裡還想著算了,不管是幾個信長公,但是宗三的意思就是他見到了信長公吧!所以信長公真的在這裡?!

“宗三你快回答我啊!”不動行光著急地催促到。

被喊出名字的宗三左文字挑了挑眉,握在刀柄上的手並沒有鬆開,但是身體卻下意識稍稍放鬆了一點。他問到,“不動行光?”

“是我是我,啊啊這種事情不重要了你快回答我啊!信長公真的在這裡嗎?因為那個什麼不知道有什麼用的聖杯戰爭?他現在過得好嗎?還有你有見到蘭丸嗎?我……”

“你說這麼多,宗三怎麼回答地過來。”藥研藤四郎打斷了不動行光喋喋不休的話語,同樣未從刀柄上鬆開的手,證明了他依舊在警惕著這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不動行光。“你的鬥篷……新形象?”

“鬥篷隻是順手,”不動行光福至心靈地意識到了這群同僚的警惕,趕忙把鬥篷的帽子拉下,露出了那張俊秀乾淨難得沒有喝得醉醺醺的一張臉。“是我啦,真的是我!不動行光!”

因為取下鬥篷的關係,不動行光的頭發在此刻顯得有點淩亂,但是這一點並不是重點。宗三打量了一下對方,存了試探的心,想試探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同事”,便慢悠悠地開口說到,“你是怎麼出現的?明明我沒有看見過你,在魔王手中。”

在同為織田組的麵熟的付喪神麵前,不動行光再也看不見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了,他實誠地回答到,“一個奇奇怪怪的人把我召喚出來的,以assassin的位置,雖然我是想著要暗殺光秀啦。但是沒成功,就是因為被那個人類給拉到這個世界的關係,assassin這個到底有什麼用我也不清楚。”

“暗殺、光秀?”宗三重複了一下這個單詞。

不動行光:……哦豁,說漏嘴了。

這也不能怪不動行光,麵對著在自己本丸裡一直都很照顧他的幾個夥伴,哪怕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但他還是忍不住就這麼信任親近著他們。更何況,他本來就還沒乾壞事啊?雖然是想要這麼做,但是又沒有成功……

“你膽子還真是挺大的。”藥研搖了搖頭,用著一種看熊孩子的眼光看著不動行光。

壓切長穀部輕咳了一下,終於開了一次口,“的確。”

“我膽子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信長公到底怎麼樣了啊!”不動行光覺得這群人簡直都是拖後腿的豬隊友!沒有一個人正麵回答他還各種轉移話題,彆以為他那麼好騙哦!

“刺殺光秀的話,你是在修行,還是出陣、遠征?你的夥伴呢?”宗三好像一點也沒有聽見不動行光的問題,繼續用著他急死人的語調問到,而藥研和長穀部都配合的沒有回答。

“什麼嘛宗三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啊!”

不動行光撓了撓頭,對於織田組的幾個人他真的生不起一點防備。所以也沒想到武力威脅的方式逼迫他們開口,反而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苦哈哈地回答到,“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啊,就是拜托審神者讓我修行,結果見了一麵信長公就到這裡了,連轉換器都丟了……信長公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

“修行失敗嗎?”不動行光的話語十分模糊,重點全被他自己吃了,但是藥研依舊提煉出了其中的意思,一句話幫他翻譯了出來。

“……差不多就是這樣。”不動行光側開視線,不再看向宗三他們,因為他覺得在同僚夥伴麵前承認自己失敗了有點奇怪。

“我該說幸虧你失敗了嗎?……我是指刺殺光秀。”宗三的手早已經從刀柄上離開,他摸著懷中白貓的柔軟皮毛,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十足,一點也看不出“慶幸”。“要不然現在見到的,隻會是敵人了吧?”

“……你!”不動行光下意識張了張嘴,但是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反駁,隻能心虛地嘟囔了句什麼。

“嘛,彆這麼嚴厲。不動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藥研當著和事佬說完這句,在一旁又對著不動行光說到,“宗三的性格你也應該清楚,反著聽就行了,他是在擔心你。”

宗三瞥了眼藥研,輕輕哼了一下。

“對不起嘛……我也知道改變曆史不好。”不動行光低著腦袋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然後繼續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開口,“不過就算再來一次,我也是不會改的。”

頓時,三刀一貓的眼睛都凝在了不動行光身上。不動行光有些不適應地摸了摸胳膊,吐槽到,“我和你們說什麼啊,你們又不能理解我的感覺,——畢竟我才是信長公最喜愛的刀!”

“不是哦。”聽到這個耳熟的句子,宗三嘴角立刻重新勾起了一道弧度,非常毀氣氛的回答到,“就在前一會,魔王……信長承認了自己最愛的刀是壓切。”

“你說是吧,藥研?”說完那句話後,宗三非常熟練地把仇恨引到了彆人的身上。

接收到不動行光不可置信的眼神,還有一旁僵硬著身體回想起了那句吉他的長穀部,藥研扯了下嘴角,無奈地在不動行光的目光下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信長…大人,的確是這麼說的。”

“壓切長穀部!決鬥吧!”不動行光瞬間就炸了,他了解宗三和藥研,這兩個人都不是會撒謊的家夥,他們說的自然是大實話。所以在不動行光看來,就是壓切長穀部變成心機刀蒙騙了織田信長公,要不然信長公最喜歡的刀一定是他!

“彆鬨!”壓切長穀部扶額,語氣沉痛,用著一種不動行光暫時還不懂的神情看著他,把不動行光看得一愣一愣的。

“信長公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啊,脾氣又木又凶又呆板……除了被信長公自己賜名外……”不動行光猛得反應了過來,“你的名字是信長公取得啊!”

“我又不想要這種表明了他、她殘暴行為的腦子!”壓切長穀部反駁。

“什麼她啦!連話都說不清到底為什麼信長公隻給你取了名字……”不動行光表示他很嫉妒。

“好了好了,不動你來這裡多久了?”作為織田組唯一正常的刀,藥研隻能再次爆發了大家長的氣勢。

“一天……?”不動行光鼓了下腮幫不確定地回答。

“那和我們差不多,信長公他們現在去逛街了,宗三和長穀部應該能感受到他們的位置……”藥研轉過頭跟宗三確認,看著宗三配合地點了點頭後,繼續道,“那要一起去嗎?”

這種問題,不動行光會拒絕嗎?當然是不可能的啦!聽著小短刀活力滿滿的應和聲,宗三再一次和藥研對視了一眼,紫羅蘭的色彩與異色雙瞳對上,兩個人都看出了對方的鬆一口氣。

剛剛不動行光的狀態實在人讓人憂心,對於保護曆史的不在意,甚至企圖自己來改變曆史隻為了舊主的存活。這分明就是暗墮的前兆了啊!

所以他們才決定轉移話題引導不動行光的注意力,至少……把斬了明智光秀的想法往後推一推。不正麵回複他關於信長的問題,讓他的注意點全在織田信長怎麼樣了,而不是去思考如何斬了明智光秀。

信長迷弟還真不是吹的啊。宗三歎了口氣,抱著懷裡從頭到尾都在降低存在感的鶴丸貓起身,然後說到,“首先,還是要換身衣服吧。”

一身軍裝的藥研藤四郎:……

一身破爛的壓切長穀部:……

一身袈裟的宗三左文字:……看來你們都沒有注意到?

“哈哈哈哈這可是現世啊!你們是笨蛋嗎?”不動行光滿不在意的掀開自己的黑鬥篷,他裡麵穿著的出陣服隻是一個白襯衫加紫色外套,反倒是在場最正常的裝束。他身上唯一特殊的,也不過就是他對於人類男子來說過長的頭發而已。

“笨蛋還是不要開口比較好。”宗三摸著鶴丸喵回答。

“是啊是啊你們還是彆說話了哈哈哈!”然後不動行光一點也沒注意到宗三是在譏諷他。

藥研/壓切/鶴丸喵:是笨蛋呢。

不動行光不滿了,“你們乾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沒什麼。”藥研果斷接口,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護甲什麼的都取了下來,而取下的護甲也都瞬間變成靈子消散在了原地。之後再看去,藥研身上留下的製服,瞬間就變得像是一個還算正常的國中生了。

唯一的漏缺就是現在天氣有點冷,冬木的氣溫一直都偏低,他的短褲看上去有些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感冒。

所以現在的重點就是給宗三和壓切買衣服了?

宗三不知道藥研哪來的錢,反正等兩個小短刀離開一趟又回來後,他們三人都換上新衣服。

長穀部的是一件紫色的運動服,類似於他的內番服,不過很多細節上都有著全然的區彆。他身上及臉上的傷早在他清醒之後就已經恢複了,現在沒有多大改變。

藥研也差不多,他隻是把自己的短褲換成了長褲,在脖子上環了一根紅黑格子的毛絨圍巾,頓時整個人(至少在身高外表上)的青春氣息就洋溢了出來。

而唯一改變巨大的就是宗三左文字了。宗三穿著的一直都是和服,袈裟,至少不在特殊情況之下,幾乎沒有人見過宗三換上了一身現世的常服。而現在,剛好就是特殊情況。

一頭的粉色長發被藥研用他原來的藍色頭繩紮了個高馬尾,旁側的小股辮沒有被拆掉,所以顯得宗三現在的發型極具個人色彩。而身上的衣服也似乎是為了和其他一個休閒裝的付喪神配合,隻是最普通的白色襯衫配黑色長褲。襯衫的領口大概是宗三不太習慣,而被解開了三個扣子,就和穿著袈裟時差不多,露出了部分的胸膛。那刻印在胸口的魔王印記也微微透露了出來,就如同罌/栗/一般吸引著彆人的視線。

宗三的麵貌在這群人中唯一可以稱之為美麗的,身穿和服時,略帶陰柔的相貌偶爾會叫人分不清性彆。

但是一換上了常服,氣質仿佛瞬間就改變了無數,不同於人類的異色雙瞳,因為劉海被撩到後麵同頭發一起紮起,而完全的顯露了出來。藥研想了想,又把自己的那副無度數的眼睛遞給了宗三。

而戴上了眼睛後,宗三眼睛的特殊反倒更顯眼了。

藥研:明明隻是一時間想不到適合宗三的衣服,才選了最普通的襯衫,為什麼感覺好像選錯了。明明是想要擋一下宗三的眼睛,為什麼又感覺好像做錯了。

不動行光倒是沒什麼感覺,上下打量了一下宗三左文字,直男的氣息撲麵而來。“看起來都可以了?剛剛藥研說他和你們兩不一樣不能感知到信長公的位置,所以硬是要等你們搞定。現在可以走了吧?”

原本蹲在一旁的鶴丸喵聞言,重新跳到了宗三的懷裡,喵喵喵地喊了幾聲像是在回答不動行光。

“這貓還挺通人性?”不動行光隨口道。

因為昏迷而錯過了宗三的“猜測”,所以什麼都不清楚的長穀部點了點頭。而藥研反倒是一副正經忍笑的表情,沒讓他們看見。

“是啊,很聰明的。”懷裡有個軟乎乎的團子的感覺真的挺好的,心情還算不錯的宗三說到。

鬱卒的鶴丸喵隻能無力地喵喵兩下,還不是怪那個三日月哦!卡在最後一瞬間突然帶著他跑了,害得不同體係的力量一時間沒法轉化,所以——他現在一直都是這幅摸樣了。按照這種思路算的話,他想回複要麼是回到平安京那邊,要麼就是在一次轉換時空的時候依靠那瞬間的滯留來恢複。

鶴丸:有誰比我慘啊!

然後,就在他們打算前往尋找信長們時——

“喲,義元你們換衣服了啊?”三郎毫不在意地從角落中慢悠悠地走進來,“啊,壓切你也恢複了?做的很好哦,藥研。”

“三郎大人?您怎麼……”藥研話還沒說完,就被不動行光突然的動作打斷了,但是他完全攔不住能力被提高的assassin的激動及機動。

隻見瞬間變得淚眼汪汪的不動行光,猛得撲向毫無防備的三郎,但是卻又想親近不敢親近地在距離三郎兩步遠的位置停下動作,不知所措。

“嗯?你們的朋友?”三郎指了指表情快要哭出來的不動行光有些茫然,因為他的記憶裡並不存在這個模樣的少年。就在藥研想要解釋不動行光唧唧嗚嗚準備開口時,立刻注意到了不動行光腰間的短刀。“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不動行光!信長公你最喜歡的刀啊!”沒有立刻被認出來,不動行光雖然有點失望,但是也不打算抱怨什麼。甚至也選擇性遺忘了宗三才剛說過的信長喜歡壓切的發言。

反正信長公什麼都是最好的,有錯的就算是世界也不會是信長公!信長迷弟不動行光如此說到。

“可以我最喜歡的是實休光忠啊?”

聽到不動行光的發言,三郎直白地反駁了一句。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是,如何傷害到一個脆弱的小心靈。

不動行光,重傷。

“可是、可是……”不動行光睜大了眼睛,幾乎委屈地要哭出聲來,“可是您明明喜歡我到在酒醉時,把我像這樣子放在膝蓋上邊拍邊唱‘不動行光,九十九發,五郎左禦坐後者’的啊。”

不動行光最後的聲音都染上了哭腔,他模仿著曾經記憶裡的聲音及動作,邊以拍膝蓋來當拍子對著三郎說到。

三郎有些苦惱地回憶了一下,卻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還嘟囔了一句,“那句話一點也不像是我,反而倒像是小光說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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