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浴桶(2 / 2)

霍嚴東說:“這事我想著呢,回頭跟大哥聯絡一下,看看把大鵬要過來。”

雖然葉大鵬還沒完全出師,但是也學得不錯了,能過來就會幫上很大的忙。

過了會兒,霍嚴東說出去一趟。梁曉才還以為霍嚴東是出去找人給楊赫送信,或者給葉大鵬送信,結果沒過了多久,有人就往府裡送了個大的浴桶過來。梁曉才在虎頭關都沒舍得買。他不過叨叨一句身上粘糊糊的霍嚴東就去給他買了個浴桶。

“我走前跟關姨說燒水了。一會兒我幫你兌些熱水再加些藥材,你泡一會兒。”霍嚴東說,“等你洗完我收拾好了再走。”

“謝謝嚴哥。”關彩衣在外麵呢,梁曉才也不好說太多。但要說心裡不感動那是假的。

家裡有柴,那火一升上來燒水也挺快。霍嚴東來來回回跑了數趟,幫梁曉才把熱水給兌好了,又加了一些他比較熟悉的,能清熱消腫的藥材。倒也沒加太多,怕泡著不舒服。弄完之後,他再一轉身,就發現某些人一直在看著他。

眼底帶笑,舌尖輕舔著唇。霍嚴東感覺看得身上直冒火。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受得住這個,便趕緊提著桶出去了。他把桶放到一邊擺好,關彩衣這時拿了新做好的衣裳過來說:“嚴兒,你幫姨把這衣裳送進去吧。新做的,剛好讓他試試合不合身。合身就穿著。你說這孩子,一共就那兩套衣裳還給弄壞一套。”

關彩衣是見霍嚴東出來,不確定兒子洗沒洗上呢,這才把衣服給了霍嚴東。霍嚴東點點頭接過來,多少有點心虛。麵上倒是沒顯,但進去的時候心情頗有點複雜。倒不是覺著自己做錯了,而是多少對長輩們有一點內疚吧。

梁曉才已經坐進水裡了,見霍嚴東又拿著衣裳進來,側頭看了他一眼:“嚴哥,要不你幫我搓個背再出去?”

這話說的聲不小,外麵應該能聽見。霍嚴東想著在軍營裡的時候那些小子們也是互相搓背,也沒什麼奇怪,便說行,然後幫梁曉才洗了洗。

這個過程不能說不享受,但絕對是折磨更多一點。他把能幫忙搓的地方都搓了個遍,感覺手心變得滾燙滾燙的。之前出去的時候還有個桶幫他擋著,這會兒出去都沒什麼東西可以擋了,他隻好拿了本習字的書出去看。

梁曉才平時住在東廂房,他去西廂房坐了一會兒。說是看書,卻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他沒告訴梁曉才,進去送衣裳的時候乍然看到燈光下那張帶著笑的臉,他甚至起了再娶他一次的想法。

心裡驀地有些難受起來。

梁曉才並不知道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霍嚴東想了多少事情。他泡在水裡隻覺得這個舒服。打穿過來之後就沒洗過這麼舒服的澡,簡直都有點兒不想出浴桶。

他差點在裡頭睡著,好在水溫漸漸冷了,他還是有意識的。他出來之後拿布巾擦了擦身,把頭發一包,換上他娘新給做的衣裳。穿的是一塊棗紅色料子做的。起先他想買一塊白色料一塊灰色宵,後來怎麼想都覺得白色太不耐臟,暫時還無法天天換衣裳,他就沒買了。改而選了一塊灰色一塊棗紅。這紅不豔,穿在身上耐臟,又能顯得膚色好,也不錯。

反正他這人也挺糙的,差不多就行了。梁曉才朝外喊了聲:“嚴哥!我洗好了!”

霍嚴東這才回了神,從西廂房出來。不光他出來,李順蓮也出來了。李順蓮看不到梁曉才,也不知道他傷成什麼樣。就想著走路都不方便,那肯定是傷得不輕了,拉著關彩衣問:“彩衣妹子,你說真不用請大夫嗎?”

關彩衣說:“孩子說不用。來的時候也是自個兒走進來的,應該沒事,大姐你彆急。”

李順蓮點點頭,喊道:“嚴兒啊,你可千萬讓他加小心,他剛洗了澡,你彆忘了再給他上上藥。”

霍嚴東說:“知道了娘,您放心。我給他用了最好的傷藥了。”

梁曉才在屋裡聽著直想笑,笑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兒缺德。不過霍嚴東來給他上藥的時候他可一點兒也沒客氣。害羞什麼的,在他這都是不存在的。頂多有那麼一丟丟尷尬。

霍嚴東幫抹完藥之後把水全部倒出去,梁曉才就在炕上趴著看他來來回回忙活。

“明天要是不舒服就接著休息,我讓他們按著你教的繼續練。”霍嚴東走前說。

“嗯。”梁曉才應聲,揮了揮手。霍嚴東倒底沒舍得,走前趁著左右無人,在梁曉才額上親了一下。

“這呢?”梁曉才勾勾手,指了指自己的唇。霍嚴東見狀又在他唇上吻了吻,這才聽梁曉才說:“下雨了路滑,回的時候彆太急。”

霍嚴東聽著心裡熱熱乎乎的,突然覺得以後什麼都不求,隻要能跟梁曉才一直這樣就好。

梁曉才看到他的目光,仿佛瞬間便感應到了他心中想法。但也知道,想要繼續像現在這樣,他們現在做的還遠遠不夠。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野馬:又是艱難的一天。

大馬廄:太難了。你說你吃個草還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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