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舞姬玩家差點哭出來:“真就玩家沒人權唄?”
至於守衛,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加強巡邏和守衛,除了人群,甚至連些不起眼的鳥獸也要多注意了。
“似乎有人用什麼方法闖入千歲殿。”玩家們傳遞消息。
“是誰做的?那地方那麼森嚴,我幾次想聽點消息都沒有成功。”
“大概是哪個大佬?聽說這次來的高玩不少。”
玩家們已經感受到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氛,再鹹魚的玩家也感覺到了不對。
“搞不好這又是一次計劃團滅的百人團。”玩家們想起上一個無人生還的百人團,瑟瑟發抖。
危機逼得玩家加快探索速度,而導致這一切的青鴻就在前往某處的路上。
青鴻為鶴君挑選的住處在主殿之外,被草木包圍,環境清幽。自鶴君入住,這裡所有人都得了命令,不許不速之客入內,不要發出噪音,也不要去打擾了裡麵的人。
若是打擾了,看看前車之鑒小老頭。
但是現在,青鴻自己腳步匆匆就來了,他揮退行禮的侍女,伸手直接推開門。
屋內打坐的人緩緩睜開眼:“何事?”
青鴻停住腳步:“師兄?”
打坐的人坐在榻上,一身白衣,頭發隻用一根帶子綁著。
他坐姿有些懶散,一隻腿盤坐,一隻自然垂下,露出一隻玉色裸足來,散落的黑色長發在榻上盤繞,又有一縷勾出來,垂在足邊,襯得那膚色越白皙無暇。
然而這樣的坐姿也沒有化去這人身上的克製和自律。這明明是個妖魔,此刻卻猶如生來不食葷腥不沾凡塵的聖僧。
青鴻呼吸一窒,複雜的情感在喉嚨裡滾了一圈,最終化作:“師兄。”
任逸飛輕輕抬眼。
整個屋子閉門關窗,屋內昏暗,隻有那處有一點光——是暖色的天光穿過縫隙落下來,化作點點光斑,不偏不倚,落在長長的睫毛上,照得睫毛根根如雪,也襯得眼神越加冷漠。
青鴻被這一眼刺傷了心,那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隨意瞥向凡人的一眼。
他的眼裡沒有悲喜,也無愛恨。
是對所有人都這樣,還是隻對他一個人?
青鴻無數糾結複雜的情感化作一種說不出的恨,這恨讓他忘記了來的目的,隻想要質問眼前這人。
可是走到跟前,對上這雙漠然的眼,青鴻卻後退了一步,慘笑道:“師兄,你好狠。”
狠?
狠就對了。快刀怒斬爛桃花,可不就得快、狠、準?
這年頭做師兄的也太艱難了,要負責師弟師妹的修行問題,還得負責師弟師妹的情感問題。
不過青鴻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懷疑他?不枉他特意找這麼一個角度擺造型。
任逸飛惆悵歎氣,彆人玩遊戲是闖關解密,他玩遊戲就是情感問題。
他一個單身狗,招誰惹誰了?
“有人闖入我的居所。”青鴻盯著任逸飛的眼睛。
任逸飛回視,表情寫著四個字:與我何乾?
青鴻一噎。
雖然他覺得以師兄的實力,斷不會被他發現,是他的可能性不大。
“我受了傷你也無動於衷?師兄當真如此狠心?”
青鴻將無中生有的一口鍋蓋在小麻雀身上,繼續賣慘道:“我也算是你照顧長大,一點舊情也沒有?”
還有這種事情?這還是親手照顧大的?
任逸飛為鶴君掬一把淚,太慘了。
他臉上終於有了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帶著一種往事不堪追憶的自嘲:“我累了,你該走了。”
看到任逸飛這樣的表情,青鴻一下心慌意亂,又去找彆的話題:“今晚賞花,師兄去麼?”
“不去。”任逸飛直截了當,“把我的心頭血還來,這件事到此為止。”
幫我把角色任務解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到此為止?
青鴻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黑:“你想撇開我?休想。我能等百年,也能等千年,你我之間,永遠不會‘到此為止’!”
“隨你。”任逸飛了衣袍,又閉上眼。
他這淡漠又無視的樣子看得青鴻心口疼,一句威脅脫口而出:“師兄不去,隻怕那個叫大鵬的小妖會有小麻煩。”
任逸飛睜開眼,雙目如利刃:“你敢?”
青鴻又退了一步:“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為他……威脅我?”
一向淡漠的師兄為一人動怒?這一刀直接紮在青鴻的心上,他難以置信地看著任逸飛,嘴唇顫抖兩下,居然吐出一口血來。
作者有話要說:青鴻:師兄,你好狠……
阿飛:嗯呐~
薩曼:我好像聽到誰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