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狠人。”他做出評價。因為指認‘鬼’後玩家之間不能再互相殘殺,於是最後揭密前都要先乾掉對他有敵意的玩家,可不就是個狠人?
陳深托著下巴:“讓他加入我們,你有幾層把握?”
“零。”下屬回答。
“怎麼說?”陳深有些好奇,她的勢力不至於一點魅力都沒有吧?就算勢力沒有魅力,難道她這個人不值得追隨?
“既然黑兔子一個人就能搞定副本,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搞合作呢?他不需要彆人,反而是彆人需要他,事情一開始就不公平。我認為,能進入荒蕪之角的,不會有這種心中有大愛舍身利人的聖人。
“而且,如果他有意找人合作,早就傳出消息,然而這不是沒有麼?”
陳深十指交叉:“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有這麼一個極有天賦的新人,卻要當作不知道,怎麼可能?就算不能加入,也完全可以有彆的合作方式,查查對方需要什麼。
“咱們可不搞巧取豪奪。朋友,總是越多越好。”
陳深意有所指,沒錯,她諷刺的就是地下城的柯北。
此時的地下城。
“常彥死了。”一個下屬帶來了不幸的消息
柯北知道了這件事,他正在修理指甲,聞言讓人停下:“誰做的?”
“黑兔子。”
“他讓一個偽裝流殺了?”柯北一挑眉,“過於懈怠了。”
這下屬有消息渠道,立刻說:“大人,事情是這樣的。”他如此這般把裡麵的事情說了一遍,仿佛親眼所見。
不是常彥懈怠,實在那個人也不是善茬,藏了一整個副本,最後露頭的第一時間還要先殺個人祭天。
“我不是讓他試探麼?怎麼直接就動手了?”
長久的沉默後,柯北低咳了幾聲,蒼白的臉上浮出一點病態的嫣紅。他不是不明白原因,然而柯北很厭惡這種仿佛獨占欲的情感。
“他是不是忘記了誰是主,誰是奴?”
柯北看上去似乎沒有生氣,下屬卻噤若寒蟬,一句話不敢為同伴辯解。常彥違反了規矩,他的行為越了軌。柯北是地下城的王,也是所有人的主,沒人可以要求他。
“我知道了。”柯北站起身,房間裡白色的光投在他那帶著病氣的臉上,他仿佛是在笑,“到底是我的人,也不能這麼死得不明不白。”
地下城鼎鼎大名的惡犬常彥就這麼悄無聲息死了。
就這一個副本,任逸飛直接或者間接弄死三個人,除了常彥,還有一對是為他而來的殺手。
他們被人高價雇傭,社畜玩家負責主動出擊,學生頭是他的搭檔,負責收集情報,他們是情人也是夥伴。
兩人一直在中端局活動,少有失手。
不久前,有人雇傭了他們,讓他們殺一個進入遊戲才一個月的偽裝流玩家,黑兔子。
黑兔子最近很有名,他們兩人也知道,甚至看過‘鄰裡’的通關視頻。所以一開始雇主說出這個目標的時候,他們還猶豫了一下。
但是黑兔子進入遊戲的時間太短,再有天賦,也有經驗不足的短板。加上對方在鄰裡的表現傾向於‘還沒適應叢林法則’的新人,攻擊性不強。
所以在權衡利弊後,兩人還是接了這個單子。
然而就是這樣經驗豐富的殺手,一個照麵就栽倒在這個偽裝流身上,一個死了,一個生命變成‘1’。
這真是前所未有之大恥辱。
活著的社畜玩家向雇主報告了這件事,他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一個進了荒蕪之角才一個月的玩家都搞不定,你也好意思出來接單?!”
社畜玩家忍了,他隻是重複一件事:“老板,再讓我試一次,這一次一定不會出意外。”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一次再失敗,你也彆活了!”金主怒氣衝衝地掛了通訊器。
“那個副本有些邪性,似乎會放大人的弱點,我並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那時候卻像是瘋了一樣。人一旦失去冷靜,其離死亡也就不遠了。”社畜玩家在自我反省,他以前甚少反省自己。
同伴都死了,直接少了一個臂膀,不反省也不行了。
社畜玩家有著和十大的陳深相似的背景,武警學院出身,後來進入政府機關。
他的學習項目裡就有行為心理學,放在實踐中就是快速組織集合遊散兵力。所以每次進副本他都會將群眾力量利用起來。
不過比起陳深,他還是差了一些,所以隻能做個殺手,連前一百都擠不進去。
他坐下來,懊惱一閃而過:“我根本沒想到他居然會是玩家。而且落入那片海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是我大意了,但……
“下一次不會了。”
他抬起頭,眼中有刻骨仇恨:“他必須死。”
作者有話要說:荒蕪之角高端玩家日常:爆肝升級,氪金養仔。
薩·學技術·曼:神經病。
阿·扮角色·飛:神經病。
就你兩沒資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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