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子?!
什麼雙生子?!
誰跟誰是雙生子?!
“可笑!荒謬!”
誰都沒想到,反應最大的不是玩家,而是‘鬼’。
‘它’整個鬼都快不好了。
因為每一次副本的關鍵詞都不一樣,鬼也是第一次刷出‘雙生子’這個關鍵線索,‘它’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雙生子?”‘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會吧?”
在以前,‘它’偶爾會夢見一些奇怪的畫麵,在夢裡,‘它’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是一個工民。
但鬼一直將之當成是某種惡毒的詛咒,有人在詛咒‘它’,讓‘它’變成賤民,終日辛苦勞作。
鬼抱住腦袋,拚命地去想,去回憶。
那些蒙上一層歲月黃色的記憶碎片不斷在腦子裡閃現,和人打招呼的,勞作的,嬉戲的,快樂的,痛苦的……
是和‘它’的日常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碎片中那些陌生人看過來,非常高興地和‘它’打招呼,他們張開嘴,似乎在喊:……
喊什麼?他們喊什麼名字?
鬼的眼鏡微微睜大,‘它’有種莫名的感覺,似乎有個人,此時此刻也正看著‘它’,以及‘它’的回憶。
“到底是誰?”
這一晚沒有玩家死亡。
以前低端局和中端局的時候,副本的每一晚就要死一個祭天,高端局要麼不死,要死就死一片。
也是神奇。
不是很想去找‘鬼’的任逸飛看了一眼信息更新就上班去了。他昨晚沒有睡好,做了很多夢。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些夢都是關於這個世界的貴族的。
看他們無所事事,看他們窮奢極欲。
“第一次覺得金絲雀的生活這樣可怕。”那種封閉的,類似幽禁的環境,正常人都能被逼瘋。難怪貴族們看上去都是瘋瘋癲癲的。
任逸飛不感興趣,他繼續熟悉弓箭去了。倒是其他還想撈一張鬼卡的玩家十分興奮。
男性貴族就這幾個,這個關鍵線索一來,基本直接鎖定‘鬼’的真身。
眾所周知,貴族,大部分都是女王生的,她是個英雄母親,一胎就能產下十幾二十個。這種情況,說雙生子,那肯定不對。
但是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工民和兵民生下的男性貴族。
而且,這樣的情況都會詳細記錄下來,很好找。
“找非女王生育的男性貴族,基本就穩了。”玩家已經有了方向。
而薩曼已經摸到真相的邊緣。
昨日拿來的戶籍資料還沒送回去,他一早就翻了翻,找到了那一年雙生子還生出貴族的記錄。
春季,某個兵民夫婦生下雙子,一人為貴族。
記錄裡就這一句話,那兵民是誰,不知道,貴族是誰,沒說,還有一個孩子是誰,也沒說。
光這樣,不好鎖定。
身為負責人的薩曼權限很高,他立刻又要了貴族們的生活起居記錄。
一一對比十八年前的記錄,翻了十幾頁,薩曼找到了那年的春天,突然多出來的那個男性貴族。
聖春,前麵的聖代表他是個貴族,後麵的春是說他在春日出生。
貴族生活起居錄裡每個貴族的介紹都很詳細,也包括聖春。
聖春從小好奇心比彆的貴族重,什麼東西都想自己嘗試一下,照顧他的兵民總是活得戰戰兢兢,因為一不小心就會成為他的實驗品。
編寫者甚至注解:這是一個特彆的貴族,他很聰明。
這個起居錄還記載了關於聖春一件重要的事。
據說五歲的時候,聖春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火焰’,還非要用火焰燒烤食物,就做了火焰的實驗。
但是那一次的實驗發生了小小意外,導致聖春的麵容被毀。之後他開始變得沉默。
聖春喜歡書籍,他的房間裡都是書。並且為人也很古怪,不喜歡和人往來。這些不用刻意打聽,他的服侍者每個都有一堆的抱怨。
“他有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會兒很愛惜書籍,一會兒又推倒書籍,總之,非常奇怪。”
“看來‘鬼’的真身可以確定了。”
毀容,房間裡有很多書籍……這就是那個被玩家穿越,並且已經不幸死在婚飛中的貴族。
這一日,搬家的繼續搬家,做活的繼續做活,玩家們來到第五層聖春的房間。
反正這會兒第五層已經沒人了,貴族也不在,兵民也不在,跟不設防的後花園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於是三個玩家同時出現在這裡,他們為一個目的來。
“哦,看這個。”一個玩家發現了驚喜,“如何在婚飛時逃離死亡的命運。”一張夾雜在睡前故事裡的紙,寫著男性貴族如何在婚飛時儘可能保全自己。
“他知道婚飛,並且知道雄蟻是一次性用品。”
彆的貴族都傻不愣登什麼都不懂的時候,鬼已經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