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通關需要兩次成功,看起來他們九個人很容易就能搶到機會。但是在真實的環境中,這種無序的混亂會大大增加玩家的死亡率。
就像是九個乒乓球用繩子係著放在高腳瓶子裡,明明一分鐘足夠這些乒乓球一個個出來。
但因為無序的爭奪,這些乒乓球會擠在瓶口,繩子纏繞,最後誰也出不去。
現在玩家就處在這種狀態裡,除非他們中出現一個擁有絕對權威的人,進行合理的統籌安排,規定順序和每個人分到的名額,否則最後死亡率必定會很高。
任逸飛倒是想要自告奮勇,但是顯然他的資格不夠。他們相互之間不熟,也相互不信任,任何人都做不了那個權威者。
台上的老師對著台下的他們微微一笑,提筆就在黑板上畫出一個大頭穿裙子的火柴人,火柴人手上還托著一個張大嘴巴的水晶球。
“哪位同學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啊?”老師環視一周,視線所過之處,都是低垂的腦袋,像極了英語課上上台默寫單詞的‘抽獎’。
廢話,回答錯誤扣三分呢!沒把握誰敢舉手?
“如!”任逸飛舉起手,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他已經做好失敗的準備,主要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球,他真的想不出有什麼字可以概括這樣的畫麵。
隻要最後是正的就行,不如前頭多錯幾次,摸著錯誤過河。
老師對著任逸飛微笑,任逸飛手指攥緊:難不成對了?
“錯!”上麵的老師下一秒就變成了咆哮的臉,恨鐵不成鋼道:“這麼明顯,這麼明顯啊!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繈褓,就是孩子,‘女’加上‘子’,不就是‘好’嘛?你怎麼會覺得是‘如’呢?一看就沒有認真聽!”
“……”任逸飛麵無表情:失敬了,原來那是玩意兒是繈褓嗎?
其他的玩家雖然沒有因為答錯被扣分,臉上也都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的靈魂畫手!那個破了口的雞蛋居然是繈褓中的嬰兒?
神鬼有沒有哭泣他們是不知道,但是他們現在是真的很想哭。
一分鐘時間到,這個題被刷掉,老師重新拿起了粉筆,玩家們心裡都是一咯噔:希望是個正常的。
然後他們就看到老師畫了個木頭板凳,他還很認真地將四條腿都畫了出來。
“送分題!太簡單了!”老師敲著黑板。
“幾!”這次又是任逸飛。
老師一拍黑板,先是誇讚了他的勇敢:“你們要好好學習這位同學,越挫越勇,遇失敗而不氣餒。”
玩家:……你們高興就好。
“對的,這次對了。這個一看就是矮桌嘛,幾,矮桌,對不對?不過也是因為這個題目太過簡單才會一下猜對,不能驕傲啊。”
任逸飛心說自己能驕傲什麼?兩輪下來也才轉零好麼,距離成功還有6分。不過他臉上還是很謙虛的,用著一本正經的臉恭維老師:“也是老師畫得像。”
畫得像?玩家側目,想要記住這個不要臉的人。
可惜第三場的關卡開始了,老師開始畫第三幅圖,玩家們沒時間看人,都看黑板去了。
隻有任逸飛一心二用,還在心裡總結失敗和成功的經驗。
首先,字和圖很像,象形字。
二,字意和圖也有關聯。
像是第一幅圖,女字旁加上一個子,就是‘好’字。而且女子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代表家庭新成員出現,代表生命延續,所以是‘好’。
而‘幾’這個字,它長得像是矮桌、凳子不說,在古代也有矮桌的意思,現在也能尋出痕跡,比如‘茶幾’。
“所以猜字遊戲的潛在要求就是,既要符合字形,又要符合字意。”任逸飛在心裡頭歎息,這種技術活一般人做不了,得是很懂漢字的人。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任逸飛對文字實在沒什麼研究,更不敢說信心。現在就指望瞎貓遇上死耗子,能猜中幾個。
這時候老師的第三幅畫已經完工,是一個尖頭的長條形石碑或者彆的什麼東西,然後放置在一個台子上。
“且!”找形這件事已經被其他玩家也發現了,有人先任逸飛一步做了解答。
然而……
“錯誤!”老師狠狠擊碎了玩家的心。
“圭牌放置在神台上,代表了吉兆,是‘吉’!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學習是學了個寂寞?”接著她又狠狠瞪其他玩家,“笑?你們還笑?你們連回答都不敢,還笑?”
玩家們莫名其妙吃了頓火/藥,心裡說不出的受傷:沒笑啊,誰笑了?再說了,也沒人規定說上課不許笑啊。
“誒?字形不像啊。一個尖頭長條立在一個段胖石台上,和‘且’、‘介’等還有幾分相似,和這個‘吉’可是完全沒關係。”
任逸飛徹底蒙圈了,之前的結論又被推翻。
所以這個遊戲的核心到底是什麼?
告彆失敗的第三層,又來到了‘喜聞樂見’的你畫我猜時間段。老師在黑板上仔仔細細畫了一個十分複雜的圖案。
“上麵那個是下雨的雲朵,下頭的……三條魚?”
“上麵魚啊?那是鳥,你看鳥的腦袋上還有尖嘴呢,魚有這玩意兒?”
“怎麼沒有?金槍魚家族是假的?”
之前失敗了一局的玩家恨不得用額頭撞桌子,太難了,這太難了!
任逸飛不參與玩家們的議論,但是他將議論都聽進耳朵裡。上麵是下雨的小烏雲,下麵就是三隻不知道是魚還是鳥的小東西,這個字體字意……
“彆是甲骨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