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手機呢?”想要拿出手機拍一張寡婦堡的圖,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手機,池波臉上現出意外之色。
和他在一塊兒玩的人停下來:“怎麼了?”
“我手機好像丟了。”摸遍全身都找不到,池波終於有些慌,現代人離了手機還能活?
“手機丟了?丟哪兒了?”
“我不知道,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在,之前拍過桃花樹。”雖然知道沒有密碼彆人看不到裡麵,池波還是有些驚慌。每個人都有不願意被彆人看到的另一麵,他也有,他的另一麵就藏在手機裡。
黑皮想了想:“你先彆急,大概是掉在路上了,我們現在回去找。”
寡婦堡就那麼大,除了恐怖題材的愛好者,其他人興趣不大,於是他們也說:“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可看的,回去找找。如果沒有,你回去申請凍結賬戶。”
如今也隻能這樣了,池波點點頭。
男生們分成兩批,一批繼續遊玩的路線,一批不太想玩的退回去幫池波找手機。他們順著來時的方向慢慢找。
他們找得很慢,一邊找一邊聊天打發時間。
已經畢業了,以後就要各奔東西,很多想要知道的事情,在這會兒都忍不住問出口。
他們的話題從誰在誰的書本上黏了口香糖,到誰和誰私下戀愛,尺度越來越大。忽然,劉金傑問:“你們還記得韓菲菲嗎?”
幾個人停下手中的東西,都很詫異地看向劉金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問這個。
韓菲菲這個名字在他們班是一個禁忌,在班級裡提起都會被人罵一句‘神經病啊’。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突然想起這個名字,所以心情變得有點差。”劉金傑抓著頭發,“我在想,我們是不是真的誤會她了?”
韓菲菲清純甜美,和校花香雪是不一樣的類型,班級裡暗戀她的人很多。所以一開始他們說她亂搞,和社會人交往的時候,很多人都不信,直到最後確定是真的。
池波的臉略微有些發白,但還是鎮定地說:“你想太多了,是不是這兩天沒睡好?”
另外兩個男生也這麼認為:“如果是我們誤會她,她為什麼不說呢?她根本就是自甘墮落。做了都做了,為什麼不能說?”
“或許真是我想多了吧。”見他們都這麼認為,劉金傑也就按下了心裡頭隱隱的不詳感。
他們一路從寡婦堡找到一開始出發的民宿,沒有找到手機,倒是找到了一包煙。
那包煙就躺在路邊,池波第一個發現。
已經被煙癮折磨了一天的池波忍不住了,他左右看看無人,彎腰把煙撿起塞進口袋裡:是江少波掉落的?算了,不管了。
“池波。”這個時候,一個女生從民宿走出來,並且叫住他,“你手機是不是掉了?就是後殼有XX球星那個?”
“你撿到了?”池波大喜。
“對啊,前麵的路上我看到了,已經給你放前台了,你自己去拿吧。”
“掉路上?”池波覺得哪兒不對,他記得自己走這條路的時候手機還在。不過想了半天也沒有特彆的異常,他就把這點疑慮放下了。
不管怎麼樣,手機能找到就好。
幾個男生走進去,他們路過坐在樹樁上玩手機的任逸飛,他就像個陰影坐在那裡。
“神經病啊。”劉金傑罵了一聲,然後他們去前台拿回了手機。池波打開手機,裡麵什麼沒變,他又關上手機:“我們現在還去那邊?”
“不去了吧,我現在隻想躺到他們叫我。”
“就是,這裡也太無聊了。”
做了決定後,這幾個男生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他們再一次路過任逸飛,隔著眼鏡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得他身上繞著種壓抑的東西。劉金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朝著自己的房間走。
黑皮和池波的房間就在隔壁,黑皮先進去,池波後麵關門。
門砰的一聲關上,一進屋,池波就拿起自己的打火機鑽進廁所。
“上廁所?”黑皮問他。
“口袋裡摸到以前留下的兩根存貨,等我先解決它。”
他拿出路上撿到的煙,居然還是名牌煙,軟包裝的:“真TM享受。”
池波熟練地撕開左側的錫紙包裝,開了一個口,拍一拍,倒出兩根。
他取了一根,感覺這根煙比平日的煙重一些。但是他沒有多想,點燃了叼在嘴上,滿足地大吸一口,然後從鼻子裡噴出一團煙霧,舒爽得他整個眉眼都鬆弛下來,神情飄然。
倒座房的外麵,小院子的木樁凳子上,任逸飛拿著手機,他的指腹塗抹了一層透明的甲油,眼睛看著手機上的無聲視頻。
視頻裡一個衣服被撕壞了,露出身體的女生縮在一角,她身上被潑了肮臟的顏料水,渾濁的汙水滴滴答答從潔白的皮膚上滑落。
視頻一角出現了一隻腳,在踢她,踢她的肚子,還有大腿、頭。
這個視頻沒有聲音,但是他知道裡麵的人說了什麼,因為他已經看過一次。
“……賤人!裝得一副純潔的樣子,結果就是個人儘可夫的賤人!虧得我以為你有多難追,是不是一杯奶茶就能讓你和我上床?”
“聽說你們學藝術的都玩得開,一個男人還不夠,要好幾個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