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校廣播,他們的班級群也收到了同樣消息。
說是學校裡有一種流行性疾病,是季節性的,需要全校消毒。大概持續三日。也就是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
其實沒有特彆影響,星期六星期天本來就休息。
“什麼流行病這麼厲害啊?居然還要封校?”隔壁吃早餐的同學也是議論紛紛。
“誰知道呢?不過,是不是今天我們就不用上課了?”另一個人高興道。
第一個說話的人撇撇嘴:“你沒看嗎?”
“怎麼?”第二人不解。
“下午三點他們要檢查寢室情況,除了有登記的租住在校外的學生和本地學生,其他學生都必須待在寢室,等待檢查。不能出寢室,上不上課有什麼區彆?你忘了老師們還有叮叮?”
第一人一說完,他朋友頓時如喪考妣。
任逸飛拿出手機看,後麵果然跟著寢室檢查的內容,它要求所有學生下午三點前必須待在寢室。
學校是不是發現了這些異樣,所以做了這樣的決定?他現在依舊搞不清,七個玩家死亡,那麼他們的死亡為什麼完全沒有報道出來?
這種人手一部手機的年代,想要封鎖這種消息也不容易。
他在外麵一直待到將近九點,這個時間是他和另一個社員約好的時間。
任逸飛來到奶茶店,他在一個黑色鐵藝凳子上坐下。沒一會兒就來了兩個女生,她們看一圈,就看到了任逸飛。
但是走過來的隻有一個女生,她紮著一根馬尾,手裡提著一個帆布包。
“你是張正元?”她靠近了,怯生生地問。看她的樣子,隻要任逸飛說一句不是,她就會像是受驚的小鹿逃走。
“我是,你是趙蕊?”
“對。”她鬆了口氣,坐下來,然後和一邊靠著牆的長發女生搖搖手,似乎是在說:就是這個。
那個女生看了任逸飛一眼,然後高冷地點點頭,還是看著這邊不說話。
看得出來她們感情很好。
“這幾天多虧我朋友,好幾次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走到陽台邊上,還踩著板凳。還有就是跑樓梯的邊緣。如果沒有人拉我,說不定我就……”
說起這些的時候,她還是心有餘悸。
任逸飛點點頭:“我明白。昨天……我們班就有個女生瘋了一樣從樓梯衝下來,她是攝影俱樂部的,可能來拍過。”
“什麼?攝影的人也?”女生受到了巨大打擊,她頻頻看向自己的朋友,“那我朋友?”
“你朋友也圍觀了祭祀?”
“對。”女孩點點頭,“但是她這幾天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任逸飛轉頭看向那邊的長發女生:“似乎隻有一部分人會受到影響。我猜測,它有挑選條件。你的朋友不在選擇範圍內,至少不是第一選擇。”
就像是流行感冒,那也有易感人群和免疫人群。
女孩鬆了口氣:“那就好,要不是為了我,她也不會跑來看表演,她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女孩自己處在這種糟糕的環境,卻為朋友不會遭惡而鬆一口氣。證明這兩個女孩的感情是真的好,並無虛假成分。
“你把你朋友也叫過來吧。現在她也是參與者了。”任逸飛說。
女孩深以為然,於是她把她朋友叫過來:“這是同一個社團的,張……”
“張正元。”任逸飛說。
“對對,張正元。”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又轉頭將自己朋友介紹給他,“我的好朋友,玉衍。”
趙蕊和她的朋友玉衍說了‘圍觀者’死亡的事情,玉衍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說,我也在範圍中。”
她還是很冷靜,能第一時間分析自己的處境:“從祭祀到現在,已經三十三天,大家開始出現幻覺或者彆的東西,都是大前天開始的。如果受害者有順序,我可能是第二批,也可能是第三批。”
“有這種可能。”任逸飛苦笑一聲,“而我,毫無疑問就是第一批。你知道昨天死人的事兒麼?”
除了第三起他是完全沒接觸,第一個跳樓的直接掉他麵前,好懸沒嚇得心理疾病,而第二個呢,更是在他眼前發狂,此刻想想都覺得汗毛直立。
“其實還有人。”趙蕊小聲補充。
她看看奶茶店左右,進一步壓低聲音:“還有人和我一樣,幾天前就感覺到,他們中一部分覺得害怕,就回家了。據說……有兩個出了意外。一個在家裡,頭泡在洗手池裡意外淹死,一個突然穿紅燈,發生事故了。”
這會兒奶茶店的服務員過來了,也是本校的學生,在這裡打工賺些生活費,他們三立刻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