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這個失去書籍的玩家終於沒了笑容,他不隻是心痛自己最強大道具被毀,更有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他以為自己已經高看了黑兔子,沒想到還是小瞧了他。
是他忽略了,能逼得荒蕪之角狙殺的玩家,能是那麼容易就殺死的。
不過想這些也沒用,現在仇已經結下,兩人隻能是不死不休。
“你們內部是不是有些不和諧?”任逸飛特彆奇怪,這些人若是真正合作,還真有可能給他造成巨大麻煩,可他們就是要分‘頭’行動,一個一個地送。
這個玩家聽出了他的意思,大受刺激:“你不要太得意。”
“我沒有啊,我就是實話實說。”
“第一,幻術封鎖。”他拿出一個寶石狀道具,帶著一種心疼的表情看向任逸飛,“第二,瞬移封鎖。”
規則的力量籠罩此地,這個玩家說出了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規則:“第三,治療無效。”
他說完之後,這枚寶石就在他們眼前碎裂。特殊的臨時性的規則將所有人籠罩,包括正在下棋的薩曼他們。
任逸飛仰望天空:“這些玩家底牌不少,連製定規則的武器都是人手一個。”
這顆寶石和他在‘無人知曉’裡拿到的那顆差不多,蘊含法則的力量,不過任逸飛將它回饋給副本,而這人拿回來成為一枚道具。
從剛剛三個規則來看,主要針對的是他的幻戲和空間移動,再加一個治療無效(應該是防著大天使的呼吸),對其他技能倒是沒什麼妨礙。
“黑兔子,你還有彆的什麼底牌麼?”這人心痛與自己的寶石,所以臉色非常之難看,他還抽出了一張鬼卡,一團黑霧飄出來,閃著紅眼睛的蝙蝠亂飛。
任逸飛也拿出一件道具,他勾起唇角:“你猜?”
黑暗中閃耀光芒的月精靈出現在現場,他隻有一個巴掌大小,背上生著透明翅膀,手上還拿著弓箭。
這個小小的精靈袖珍可愛,就像藝術品,然而他射出來的箭矢卻如隕石落地,殺傷力巨大。
對麵鬼卡裡釋放的蝙蝠才出現就被射殺一批,黑霧中一個吸血鬼少女狼狽落地。
“怎麼可能?”對麵玩家一臉難以置信,他的鬼卡吸血鬼少女擁有自愈的能力,然而任逸飛的弓箭卻像是天克吸血鬼少女,被射中的小蝙蝠當場死亡,救都救不回來。
這個時候,任逸飛並未停止,他的目光轉向玩家本人。
玩家大駭。
空中的迷你箭矢如一場小小的流星雨,這個玩家躲避不及,生生被射穿手腕。他的手一個顫抖,又一張鬼卡出現。
這個鬼卡是一個高大的機器人,它一出現就迅速下臥,飛快組合成一個鋼鐵城堡,將這個玩家死死護在裡麵。
“你還有底牌嗎?”任逸飛問,而對方裝死不答。
任逸飛並未感到意外,一個玩家可以攜帶三技能三道具和兩張鬼卡,考慮到每個副本都有使用條件,對方能拿出一半有用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最後一張鬼卡用來自保,合情合理。
“你們呢?”又一個玩家廢掉,任逸飛看向旁邊站的三人,“如果要動手,還是快一點吧。”
山川大概率是不會動手,但是柯北說不好,畢竟他自己也說了要撿漏。
還有一個長發女生,飄著淡淡白茶香氣,一直沒有表態。
山川什麼都沒說,隻是消失了。
“如果沒死,可以找我合作。”柯北一如既往的自信,並且依舊沒有放棄拉任逸飛入夥的打算。
“不考慮。”任逸飛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可以考慮。”柯北隻當沒聽見,說完也消失了。
任逸飛看向最後一個人,她既然留下來,那便是有了選擇。
“你還有底牌嗎?”這個人問了任逸飛同一個問題,她抽出一張長紙條,對著念,“每次副本你都會攜帶一個可以查看角色身份的道具,或者技能。另外你使用了一種可以降低存在感的道具,一副眼鏡。你使用了一種特殊的地圖。”
她看了任逸飛一眼,繼續念到:“你使用了幻術和一把加強幻術效果的扇子。你還使用了瞬間移動的技能和吞噬的技能,最後你用了一張鬼卡和一個把自己變成精靈的道具。
“考慮到其中有被動技能的存在,我假設你還有一個沒使用的技能或者道具,以及一張鬼卡。”
這個玩家收起了紙條,帶著洞察一切的微笑:“現在,你還有底牌嗎?”
“……”任逸飛。
居然是數據帝,失敬失敬。要不是他自帶外掛,還真被看得明明白白。
“我手裡還有一張鬼卡,你要和我賭一下嗎?”任逸飛拿出一張鬼卡,這張鬼卡和現在的他差不多高。
該玩家微微一笑:“天時地利人和,當然要賭。”
很快任逸飛就明白了她的天時地利人和是什麼意思,這人拿出來的鬼卡居然是海洋係的怪物。它在這邊幻化的海洋世界,那真是如魚得水,隨便翻個身都能揚起巨浪。
而且這浪和之前純粹的幻像不同,它變成了真的海浪。
天空甚至下起雨,雨點落在任逸飛的翅膀上,帶著他往下掉。
玩家們雖然都有特彆的裝13技能,可以穩穩站立在海上,一派高人做派,但是不代表他們可以無視這種真實的海浪。
任逸飛呼扇著透明翅膀飛來飛去努力地躲雨,嘴上還是不饒人:“說了那麼多的話,隻是下下雨?”
“當然不隻是如此。”她祭出了第二個道具,或者技能。
海麵上突然升起一層紫色霧氣,這種東西一接觸到皮膚就會有灼燒感,毫無疑問,是腐蝕性的。
但是最可怕的是,海水也有變成藍紫色的傾向。
“草。”這不是任逸飛,是之前被機器鬼卡保護的那個玩家,他好像被腐蝕了。而這邊又被‘治療無效’規則覆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