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形容,好像更靠近他了。
他伸手小心觸碰到他的左眼:“真是神奇啊。”
“還能更神奇,你可以住進去。”任逸飛認真地說。他的左眼就是一個小空間,彆說一個人,就是一個城市都能搬進去,不過裡麵沒有太陽,無法正常生長植物,這倒是有點麻煩的。
“住進去?”薩曼重複一遍,“眼睛裡。”
任逸飛點點頭。
彆人都是形容‘情人住進了自己眼裡’,到了任逸飛這兒,情人是真的住進了眼裡。
看任逸飛認真的樣子,薩曼突然有了‘愛人是大佬’的真實感。所以自己是……小嬌妻?
他因這突發的聯想打了個哆嗦。下一秒又覺得,可以住進愛人的眼睛裡,這是一種多麼神奇的體驗?心裡居然還有點躍躍欲試。
契約完成,任逸飛再不用擔心荒蕪之角搞破壞了,他大大方方帶著薩曼回到副本世界,抬著下巴很平靜地和荒蕪之角說:“哦,不好意思,你荒蕪之角的印記,我一不小心給抹了。”
荒蕪之角並不想吃這碗狗糧,它左顧而言它:“你準備繼續保持這個樣子嗎?”
“有什麼不對?”
“你也是憑人類身份進來的。人類身份進來,想要出去隻能通過最後考驗。除了這條路,其他任何途徑離開,都算作私自逃離。當然,你的身份是不用畏懼這些,但總歸是場麻煩。”
荒蕪之角也恨不得送這個瘟神走,但是規定就是規定,要麼任逸飛讓人類的身份死在荒蕪之角,要麼他以人類身份堂堂正正走出荒蕪之角。
至於薩曼……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買一送一得了。
荒蕪之角暗自歎氣,它要早知道結局是這樣,吃飽了撐的才做那麼多事。費儘心機,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在這一局死的人數足了,十大連死四人,高端玩家清除計劃順利完成。
任逸飛聽懂了它的意思,想一想覺得也行,還能再痛痛快快地演一次,何樂而不為?
他身上光芒流轉,再出現就是‘張正元’的樣子,手腕上還有兩股紅繩堅強又倔強地連接著。
而薩曼,因為是已經登記在冊的‘死亡人士’,就不好以副社長的樣子出現了,他顯出自己本來的樣子。
任逸飛看看天上明月,再看看四周圍。
遠處的人是顧不上了,倒是那些無辜成為棋子的npc還能救一救。他伸出手,調整棋盤區域的時間,一直到所有npc回到原位。
“都回去吧。”雖然是副本裡的npc,但他們站在這裡的時候,就是有親朋好友的真正人類。
那個叫棋茗的,還自稱是人,比他都不像人。
任逸飛調整時間,被掠來的黑色白色的npc們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消失。
醫院裡。
“?!”玉衍做了個噩夢,她驚醒過來,一眼看到了隔壁睡得安穩的趙蕊,不安的心慢慢回落。
“真是……白天的事情太多,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吧。”
她再一次閉上眼,安心睡著。
這時候邊緣地區的玩家們也發現了邪靈氣息消失,本著富貴險中求的心態,他們正往宿舍樓區域趕。
任逸飛也感覺到他們在靠近。
“我來結束這一切。”
他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然後抬起頭,看向張正元的宿舍方向。
在那陽台上,室友正看著這邊,不知道看了多久。見任逸飛看來,他隻是點點頭,仿佛在打招呼。
任逸飛便也點點頭:“再見。”
他很快尋到失魂落魄的‘鬼’。正如他猜測的,是餘慧君。
餘慧君坐在地上,還沉浸在之前的震撼裡。任逸飛直接指認了,不給其他人留任何機會。
餘慧君如喪考妣,很是不甘,她覺得這整個世界都在和她作對,就連做夢都不願意讓她實現願望。
“你的願望是成為祭司?”任逸飛問。
餘慧君一愣,她的表情有些呆滯:“不,我想……成為女生。”
這是她最初的願望,但她突然有些想不起來。
“那你的願望,不是已經實現了嗎?”雖然隻有七天,可是這七天,他完全是以女生的身份活著。
“可是我想要更多,我也可以得到更多。”一個更廣闊的世界就在她的麵前,她甚至舍棄了愛人,最後卻一無所獲。
任逸飛將痛苦的餘慧君變成了卡牌,他看向一旁的薩曼:“我們回去嗎?想吃東坡肉,要肥瘦相間,用釀了花雕酒的酒壇子燜出來的。”
薩曼揚起嘴角:“好,我們去吃東坡肉。”
“黑兔子,還有……薩曼?”恰此時,玩家大部隊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