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琅眉毛上揚,眼睛睜大,雙唇回縮並且開始吞咽唾沫。她的粉絲覺得奇怪:“這是一張恐懼的臉,她在害怕什麼?”
“救我。”她張嘴吐出兩個字,聲音很小,仿佛是聲帶裡擠出來的。
她的眼睛看著直播小蒼蠅,恐懼得整張臉都皺起來。她一直很美麗,但這時候就像一個乾癟的橘子。
簡琅在向觀眾求救,觀眾依舊不明白她的恐懼,但還是撥打了節目組的電話:“奇怪,沒人接。”
“她是不是對這些元素有什麼特彆的恐懼回憶?有些人因為一些經曆,會對某類特殊物品有心理陰影。”觀眾們猜測。
“那麼巧?隔壁金玉斐也變得很奇怪。”同時關注兩個選手的觀眾發現疑點。
他們兩人在看到四周圍的場景時,都是一樣恐懼的臉。
因為這兩個直播間的變故,任逸飛這邊也有一些觀眾被吸引走,他卻不知道,還在哼哧哼哧解繩子。
終於,他解開了繩索,並且拿起了炸彈:“走,我們離開這裡。”
觀眾們看他像是夾著一個籃球一樣夾著炸/彈,一個個膽戰心驚:“寶啊,這會兒可不能耍帥了,你好好拿著,萬一這東西有點效果呢?這裡可全是粉塵!”
還有人好奇,不知道他抱著炸/彈要去哪兒。
任逸飛直接開了門,大鐵門吱呀一聲,把外頭的人吵醒了。之前帶著他來的工作人員目瞪口呆:“你不會又偷渡了什麼刀片之類的吧?”
“小看人了不是?我還能需要那些?”任逸飛把炸彈交給他,“來,你剪。”
工作人員差點笑了:“剪什麼呀。”說完他不知道按了哪兒,炸/彈上的時間就停下了。
直播間的觀眾突然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這是節目效果,他們不可能使用真的炸彈,但是看到是假的,還是有種輕鬆感。
“其他選手那兒也都有人守著?”任逸飛揉著手腕。
“這我就不知道了。”
任逸飛找了找,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車,想是送他來的那輛。
“我可以回去了嗎?去彆墅。”他抬頭看看天空,“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當然可以,你已經完成了這次的挑戰。”工作人員站起來往車的方向走,那個已經停止走動的炸/彈道具被他收起。
任逸飛跟在後麵,繼續揉手腕:“這次的比賽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哈哈哈,可不是?一開始大家都不太能理解,但是上麵說,涉入案件太深的人,距離危險也是最近的。這是在考驗,他們是否做好了臨近深淵的準備。這麼一想,還挺有道理,破案可不是躺在家裡就能輕鬆完成的活,它是很危險的。”
“說的也是。”任逸飛的笑容裡似乎多了點意味。
兩人上了汽車,一路風馳電掣,而那邊的兩個選手的劇本,也突然飆上了高速,直播間觀眾的小心臟都要停擺了:臥槽?
原來就在任逸飛解開繩索的時候,那邊已經有了新的進展,並且是讓人失去思考能力的進展——兩個選手背後的牆全部移動起來,它們後縮,露出了這個地方真實的樣子。
簡琅的身後,緩緩出現了一個同樣綁在椅子上,背對著她的人,選手金玉斐。
但現場並不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兩個,是曾經淘汰掉的選手,其中一個正是第一日第一個倒下的那個。
這個選手並沒有被綁上繩子,卻也坐在椅子上,像個雕塑紋絲不動。他麵白如紙片,眼睛瞪大了,眼淚橫流,卻咬著牙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而另一個淘汰的選手呢,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整個人都處在緊繃的狀態,身上冒出很多的汗水,把衣服都打濕了。
他也沒有說話,這麼長的時間,一動不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若非如此,觀眾們不至於現在才發現他兩人的存在。
“這兩個人居然沒死?”一直關注直播間的官方代表激動地站起來,“我差點忘了,就算是□□中毒,隻要治療及時,還是能活下去。或許,他並不想殺人,隻是要一個真相。”
“又或許,他隻是不想讓他們死得太痛快,所以搞了這場最後的演出。”助手提出另一種可能。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人沒死,事情就還能控製。能不能聯係到這個人,我想和他對話。”
助理搖搖頭:“恐怕不行,他半個小時前就不接電話了。”
官方代表皺著眉:“現在他在做什麼?”
直播畫麵裡,簡琅已經側頭看到了兩個被淘汰選手,她再也無法掩飾臉上的震驚:“你是誰?”
下一秒,那個總是出現在長桌上的聲音出現在了工廠裡:“時隔七年,好朋友再次相聚,很高興吧?這一次似乎是你們第一次見麵。”
“原來,是你……”
聽到這個聲音,簡琅反而冷靜下來,有種石頭落地的踏實感。
“還未自我介紹,我是這一次活動的總策劃,也是前來討債的討債人。我姓林,林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