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都要看不下去了。
太宰這家夥一出場就是災難啊。
場麵有些僵持,還是林檎媽媽最先開口,笑眯眯地問桃井:“五月,你是來找林檎一起拍合照的吧?快去吧,早點拍完我們早點回去。”
“媽媽……”
“去吧去吧,”說著,林檎媽媽還拍了拍山本的手臂,“阿武也一起去吧。”
相比較林檎的猶豫,山本答應的很爽快:“好。”他伸手勾住林檎的肩膀,“我們走吧。”
“可是……”
“彆轉頭看他,”山本微微俯身,在林檎耳邊低聲說道,“我會吃醋的。”
林檎微微睜大眼睛,轉頭卻對上了山本含笑的眼神。她鼓了鼓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故意逗我。”
“我不想你被這件事影響心情嘛,”山本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你今天就應該開開心心的。”
至於太宰治,帶來的威脅感還沒有瑪蒙大,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我開心不起來,”林檎不禁有些沮喪,“被好多人圍觀了,太丟人了……啊!”她突然想起來,瑪蒙教自己的幻術中,有一種可以刪除彆人的記憶。
想到這裡,林檎立刻仰頭看向山本。她沒說話,但山本卻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她的意思。
“想做就做吧,”山本微微一笑,“這麼重要的一天,給彆人留下茶餘飯後的談資,你會一輩子都記著的。”
太宰治罪加一等。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還沒有大範圍地用過……”
“不成功的話,瑪蒙肯定要帶你回爐重造的。”
“他怎麼都不同情我QAQ”
林檎扁了扁嘴,把小珍珠憋回去,悄悄地對著剛才圍觀的同學施展了消除記憶的幻術。
目送著山本陪林檎一起,跟桃井還有青峰一起去拍照,中也不禁感慨。
林檎媽媽的處理方式實在是太體麵了。他一直都覺得林檎是好人家的孩子,現在見到她的父母,就理解為什麼他們能教出這麼好的孩子了。
而剛剛還在圍觀的畢業生們都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咦,他們在這裡做什麼啊?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等林檎他們離開之後,林檎媽媽走到了太宰麵前,語氣溫和地問道:“請問,是太宰君嗎?”
知道她是林檎的媽媽,太宰生平第一次生出了麵對長輩時該有的謹慎和尊重:“您好……”
“我聽林檎說起過你,謝謝你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林檎媽媽微微一笑,態度卻堅定有力,“隻是,我不認為這是你應該出現的場合。”
中也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他剛才還覺得林檎媽媽很溫柔,現在發現,她開口的時候,自己在旁邊都有種被訓話的錯覺。
後背還在隱隱作痛,太宰沉默片刻後小聲說道:“我是想來跟她道歉的……”
“時隔兩年來道歉?”中也聽的嘴角微抽,“真有你的,青花魚。”
中也的話剛說完,青峰就過來喊他了:“喂,中也,五月和林檎叫你一起過去拍照,你快點!”
“來了來了!”
怎麼連中也都能被叫去一起拍照啊……?
就在太宰愣神的時候,林檎媽媽又說道:“你不來打擾她,就是最好的道歉方式。太宰君,現在請你離開吧。”
“……非常抱歉,打擾你們了。”太宰鞠了一躬,又試探著問道,“那能不能麻煩您把祝花轉交給她?”
山本爸爸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林檎會想收嗎?”
……也是。他來的時候,林檎手裡已經有一束很漂亮的祝花了。
這讓太宰不禁又想起亂步說的,不需要給林檎送祝花,任何人送的跟她丈夫送的相比都會黯然失色的。
“那麼,我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
另一邊,林檎在使用完幻術之後,悄悄觀察了一下,發現不相關的吃瓜群眾完全沒有在討論她的事之後,就知道她的幻術成功了,這才鬆了口氣。
至於太宰那邊,反正有媽媽在,媽媽肯定會幫她應付好的,所以她也就沒再擔心,而是跟桃井一起開心地拍起了合照。
“你們還要拍嗎?”中也手裡拿著相機,“我都成你們的攝影師了!”
山本笑著說道:“等會兒請你吃飯。”
“中也先生一定要來,”林檎也說道,“我們中午有慶祝的宴會,算上了你的位置!”
中也不假思索地說道:“我當然會去啊,我可是專門空出了時間的。老實說,我都想讓你們同意我來請客了。”他把相機還給了山本,語氣敬佩地說到,“能讓太宰那個混蛋噎的說不出話,你還是第一個,真的。”
“哈哈哈哈,”山本笑容爽朗,“我也沒有那麼厲害吧?陳述一些事實而已。”
中也豎起了拇指:“招招致命。”
桃井剛才還在開開心心地拍合照,聽到太宰的名字,她瞬間表演了一個美女垮臉:“好無語啊,這麼重要的日子他來乾嘛啊?找存在感嗎?”
林檎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希望媽媽已經把他應付走了吧。”
“我覺得你媽媽可以的,”中也麵色敬畏,“我覺得你和你媽媽在應對太宰的時候,做法真的太體麵了。”
林檎笑了笑:“因為媽媽說過,不要讓自己落得太難看。”
中也頓時心生感慨。
果然是好人家的孩子啊!
幾個人說著話的時候,山本接了個電話。結束通話後,他告訴林檎和桃井:“剛才媽媽打電話給我,說他們幾個家長先去酒店了,讓我們這邊結束之後也過去。”
“那我們現在過去吧?反正已經拍完照,而且快到中午了。”林檎有些不好意思,“忙了一上午,我有點餓了。”
“我也是,”桃井舉起手,“不過我想先回趟公寓,把祝花放下,順便換身衣服誒。”
青峰趕緊從她手裡接過祝花,幫她拿著。
林檎想了想,轉頭對山本說道:“那我們也先回公寓吧?”
“也行,”山本點頭,“反正也是要回去開車的。中也呢?”
中也指了指自己:“我騎機車來的,等一下你在前麵給我帶路就行。”
“那我們走吧。”
***
回到公寓之後,林檎將收到的祝花放好,就去了臥室準備換衣服。
山本推開門進去:“林檎,我去車上拿點東西,就不上來了,你換好之後直接下來找我,可以嗎?”
“哦,可以啊,”林檎不假思索地說道,“我會很快就換好的!”
“不用著急,”山本語氣輕快,“我會等你的。你走的時候記得關好門窗。”
“嗯嗯,我知道啦!”
跟林檎說完之後,山本就走到客廳,拿起原本放在沙發上的時雨金時,麵色平靜地走了出去。
今天參加林檎的畢業典禮,山本本來想著沒必要帶著,沒想到他偶爾讓武器離身,就發生了這種意料之外的突發事件。
太宰治……
他是不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裡,但這不代表太宰曾經帶給林檎的傷害就可以被抹去,也不代表他還可以堂而皇之地重新出現在林檎麵前。
還是在今天這種重要的場合。
心中的怒氣值已然達到從未有過的峰值,但山本的表情卻十分平靜,走出公寓的時候還跟公寓管理員打了個招呼,語氣熟絡而愉悅。
隻是走出公寓樓之後,他的臉色就一下子沉了下來。
將時雨金時握在手裡,山本在走到公寓外的拐角處時,非常乾脆利落地出手。時雨金時變成刀的形態,刀刃緊貼著男人脖頸上纏的繃帶,仿佛再稍一用力,就能將他的脖子直接斬斷。
“早就聽說彭格列雨守是天生敏銳的殺手,果然如此。”太宰輕笑了一聲,“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呢。”
山本走到太宰麵前,身高的差距讓他得以居高臨下地看著太宰,一向掛著笑容的臉上此刻也滿是外泄的殺意。
“聽中也說,你有個青花魚的外號。”山本微微一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我是壽司店老板的兒子,擅長宰殺各種魚類。”
“要試試看嗎,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