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妹妹的貞節牌坊(1 / 2)

江晟年懶得再說原身多麼地渣,惡人有惡報,原身最後被得罪的人打斷四肢丟進糞坑淹死,下場之淒慘足令人拍手稱快。

而他存在的意義就是擠掉渣男,挽救一樁樁憾事,讓世界充滿愛。

老李已經走上前,溫和地問:“年輕人,你站在這裡半天了,要是有什麼事,咱們到旁邊說?”

江盼兒剛出嫁一年,江晟年還不曾來過謝家,老李不認識他也是正常。

他笑著鞠了一揖,看起來也是風清月朗的好青年一枚。

“這位老伯,我是來找我妹妹的。”

老李一頭霧水,“你妹妹?謝家哪來的你妹妹,你是不是弄錯了?”

江晟年報上自己的姓氏名字,老李這才明白過來,隻是江晟年在豐州臭名昭著,他也有所耳聞,一見之下有些難以相信。

江晟年看著老李。

眼前這位老人穿著略舊但乾淨的下人衣裳,鬢發斑白,已經上了年紀,除了瘸了一條腿,瞧著身子骨還挺硬朗,論麵相亦是老實人的麵相,就是有哪裡不對。

他不等老李說話,有些急切道:“煩請去我妹妹的院子通報一聲,我有急事。”

老李猶豫了一瞬,當初夫人身邊的婆子特地囑咐過,要是少夫人的哥哥找上門,先不要告訴少夫人,能用銀子打發的就把人打發了,若是不行,再稟明夫人做決斷。

可今天夫人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去寺廟燒香拜佛,按照慣例今晚宿在那兒,而這位斯斯文文的青年並不像鬨事來的,饒是唯夫人之命是從的老李也不知道該不該拒絕了他。

江晟年對老李的心思再清楚不過,道:“這樣,老伯替我跟少夫人知會一聲,今年家父家母的祭拜事宜就在月中,我又剛過了院試,正好去祖墳祭祀先祖,諸如此類想與她商量商量,若是不方便,老伯替我呈一封信也好,我便回去了。”

老李聽了微驚,原來少夫人這位哥哥已經是秀才,聽說兩人是雙胞胎兄妹,那他今年也不過十七之齡,十七歲的秀才,在豐州也不多見,想他們老爺、少爺,都是二十幾才中的秀才呢。

他越想越覺得眼前的青年與傳言相去甚遠,何況人家為的又是已故雙親的祭祀事宜和中了功名的大喜事,不通報未免不近人情。

當初夫人想必也是怕這人來謝家鬨事,既然人家沒那個意思,他便去通傳一聲,相信夫人也不至於因此責怪他。

他讓江晟年到門房裡等著,拖著腿往南院去。

早年他的腿並不如現在這般嚴重,走動時才能看出端倪,如今那條瘸腿明顯比另一條短了一截,走動的時候整個人晃動的幅度極大,但又奇異地平穩。

還挺費鞋的,江晟年笑笑。

他兩個月前就被傳送到這個世界,原身在江茂才的管教之下自幼讀書,倒也早早成了一名小童生,原身的功名就止步於此,而江晟年到這裡不久後就遇上三年兩次的院試,既然原身守孝期已過,本著物儘其用的原則,當機立斷去官府報了名。

穿梭於整條曆史長河,做了成千上百個任務,考個秀才又有何難?

眼下的世道有錢不如有權,考上秀才正是仕途掌權的起點,雖然江晟年現在身無長物,但就憑這個身份,謝家也不敢隨意處置他。

江盼兒正低著頭繡一個鯉魚戲水的荷包,門外傳來丫頭紫藤的聲音。

“……少夫人在屋裡……你說誰?少夫人娘家哥哥來了?你……”

江盼兒手一抖,針紮到指尖,一按便冒出一個紅點,她匆忙吮了吮,放下手裡的針線,拉開門。

“紫藤。”她叫住這個自己親自挑來的丫頭,然後看向老李。

老李向江盼兒說明原委,低下頭等她的反應。

江盼兒眼神複雜,她是不願再見到哥哥的。

好不容易有了平靜安穩的生活,如今江晟年一來,不知又要橫生什麼波折,若是夫君還能體諒她,可要被婆婆知道了,必定要心生不滿。

但決口不見,她又於心不忍,沒想到哥哥竟然中了秀才,這也是一件大喜事,她心中多了幾分歡喜和期盼,莫非哥哥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

她穩了穩心神,對老李說:“煩請李伯把我哥哥帶進來,若出什麼事,自有我擔待著。”

她終究有些不放心。

老李像是完全不知情其中的恩怨,笑著應聲道是,轉身又出了院子,準備去叫江晟年進來。

江盼兒看著老李一瘸一拐的身影,不禁有些憐憫,“難為老人家了。”

紫藤瞅著老李的背影,一向活潑跳躍的人卻安靜地沒說話。

江盼兒看她一眼,紫藤欲言又止,“其實……”

江盼兒見她這般為難,便笑道:“不能說就彆說了,我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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