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攝政王的白月光(1 / 2)

到了晚上,明玉果然還是過來替江晟年上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下手沒個輕重,好幾次把江晟年弄疼了。

其實她是不習慣江晟年突然對她態度大變,逆反心理上來,總想考驗一下江晟年對她到底有多大的忍耐度。

如果江晟年因此對她不耐煩,她就能說服自己剛才的一切都是假象,免得好不容易堅定了心防,又被江晟年三言兩語打破。

但她又失算了。

江晟年除了痛哼幾聲,就隻是包容地看著她,倒讓她不好意思再鬨,收起情緒認真幫江晟年抹藥。

接下來兩天江晟年都沒去上朝,朝中諸事都交給內閣那群老頭子處理,必須經過自己才能拿定主意但不急著解決的各地奏章也暫時放一放,專心和王妃還有兒子逗樂。

這晚剛熄了燈,江晟年閉眼思考一個問題。

他現在身處攝政王的位置,雖然大權在握,暗中卻潛伏著無數危險。

如今小皇帝才六歲,已經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隻是還掀不起什麼風浪,等他一長大,江晟年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要想保全全家的性命,要麼自己當皇帝,要麼從小皇帝那裡下手,不再讓他對自己抱有那麼大的怨恨。

江晟年想了一下前者,操作難度倒是不高,最多名聲難聽一些,他並無所謂。可一來當皇帝對他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還記得曾有一次任務的原主就是皇帝,江晟年當時還是新手,認認真真地學習帝王攻略,然後因過勞英年早逝。二來,如今豫朝正逢太平盛世,能少些動蕩便少些動蕩,不然苦的還是底下百姓。

當然,決定江晟年如何選擇的根本在於小皇帝的表現,如果冥頑不靈,江晟年自然要以完成任務為重,隻要江氏江山不易主,其餘的都不是問題,他不想做皇帝,那就讓他的兒子江灼做皇帝。

江晟年微微一笑,隻是腦海裡一個念頭,就能令整個豫朝上下地動天搖,或許這就是權力的魅力。

即將進入睡眠之際,江晟年突然聽到院子裡有一些聲音,豎耳聽了一會兒,發現是人的腳步聲,而且步履虛浮,多半是女子或是沒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

這麼晚了,誰在外麵走動?他的侍衛呢?

江晟年微微皺眉,坐起來盯著門口,平淡的目光下暗藏警惕。

門“吱呀”一聲開了,江晟年突然想到一件事,還未見來人麵目,已經猜到她的身份——能讓他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大概隻有那位宮中來客。

被鬥篷裹得嚴嚴實實的窈窕身影漸漸暴露在月光下,門一關,帷帽落下,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正是當今太後秦雁玉。

江晟年步下床,披上衣服下跪行禮,“太後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太後贖罪。”

秦雁玉有些措手不及,忙矮身將江晟年扶起,責怪道:“你從不在我麵前行大禮,今日為何如此見外?是不是,還在怨我和皇上讓你在朝堂上受辱?”

江晟年不動聲色地掙開她,“太後言重了,皇上是君,我是臣,皇上要罰我,我怎能有怨言。”

秦雁玉感覺自己空空的手掌,突然有種事情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

她覺得,江晟年不該是這種反應啊……

秦雁玉借著屋內昏暗掩下疑慮,眼中閃過一絲利芒。

“我今日偷偷從宮裡出來,本是想看看你的傷口,順便替皇上向你道歉,可你又是行大禮又是與我打官腔,跟我耍脾氣。你若這麼不想見我,我又何苦費儘心思來見你,我走了。”

說完,秦雁玉作勢要離開。

江晟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很想打個哈欠,這女人在自己麵前玩這套手段,未免也太小瞧他。

不過若換做原主,想必已經萬分憐惜地把人抱在懷裡,恨不得把心窩子掏出來了。

秦雁玉見江晟年無動於衷,心已經涼了一半,與此同時還有些羞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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