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攝政王的白月光(2 / 2)

他這是什麼意思?如果隻是尋常和她鬨脾氣,到這時也該消了,可今天江晟年的反應完全不對,竟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屋子裡黑燈瞎火,秦雁玉隻能隱約看見江晟年的深邃的輪廓,卻忽略了他略帶諷刺的嘴角。

無論如何,這一趟不能白來,先帝已去,她和攝政王的謠言遍布京城,既然擋不住悠悠眾口,而且已經沒人能威脅阻撓他們,那便讓謠言變成事實,也好讓江晟年對她食髓知味,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秦雁玉心跳突然加劇。

其實不是不迷戀江晟年這具英挺健碩的身軀,先帝雖溫文爾雅,令人如沐春風,於房事上卻不夠討女人喜歡,她們欣賞的是江晟年這樣有男子氣概的男人,隻消那雙漆黑利眸看你一眼,便讓人心旌蕩漾,麵紅耳赤。

秦雁玉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豫朝最受愛戴的神將晟王爺愛她愛得不可自拔,先帝亦在後來獨寵她一人,如今又貴為太後,如果能和江晟年在一起,她就不必浪費大好年華苦守深宮苦寒,何樂而不為呢。

打定了主意,秦雁玉輕輕解開鬥篷係帶,任其從肩頭滑落,曖昧地堆在地上。

鬥篷下的身軀玲瓏有致,因衣衫單薄身軀微微瑟縮,更惹人生憐。

她腳步生蓮,徐徐走到江晟年麵前,雙手環住他勁瘦有力的腰身,嬌柔軀體與他寸寸緊貼。

把頭靠在江晟年胸前,秦雁玉輕歎道:“知道你氣還沒消……不是一直怨我不肯讓你碰?今天就補償你因我們母子受的委屈,你要不要?”

江晟年胸膛肌肉繃得緊緊的,秦雁玉心中竊喜,她已經把他吃得死死的,如今她使出真正的手段,不怕江晟年不掉進她為他設的陷阱。

“太後。”

江晟年薄唇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

秦雁玉笑容一滯,不解地抬起頭,忍住陡然升起的急躁柔聲道:“不是說了,私下不要這麼叫我,叫我玉兒。”

江晟年後退一步,逼得秦雁玉鬆開手,與他相隔一臂之遠。

這樣的距離讓秦雁玉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自己拋下尊嚴引誘她,竟遭這樣的冷遇,寒涼的空氣透過衣衫,秦雁玉被凍得麵色發白,耳根卻升起羞恥的潮紅。

“你到底怎麼了!”秦雁玉環抱住自己,低聲質問他。

江晟年淡淡道:“太後不是來看我傷得如何?也不必看了,我可以告訴太後,傷口還沒好全,大夫說不適宜做劇烈動作。”

秦雁玉聽完江晟年最後一句話,腦子嗡的一下,緊接著整個人就像要燒起來一般,用力抽了一口氣,才忍住內心的尖叫。

好好好,這是嫌她太主動了,男人都賤得很,你給他他不要,你藏著掖著他倒上了心,跟見了骨頭的狗一樣,巴著你不肯放。

看來她這一步是走錯了,對江晟年,她根本用不著放低身段討好,就該讓他眼饞卻得不到,才最珍貴!

秦雁玉狼狽地撿起地上的鬥篷,胡亂係上係帶,等整裝完畢,腦袋也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不能直接一走了之,畢竟她和皇帝的未來還掌握在江晟年手裡。

“傷得這麼重嗎?讓我看看~”秦雁玉含情脈脈地看著江晟年,眼裡是快要溢出的關心。

她在後宮早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更懂得審時度勢,看人臉色行事,眼下江晟年怕是真的恨上皇帝了,她必須安撫好他。

江晟年依舊冷淡:“不必勞煩太後,您是我親兄嫂,若是傳出去,想必要汙了您的耳朵,況且,若說皇上知道了,恐怕還得打我幾大板。”

秦雁玉徹底無話可說,心知江晟年這一番話無不是含沙射影,借故諷刺,這會兒也提不起興致再挽回他,隻低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若你傷好了,我在永壽宮等你。”

說完,就推門走了出去。

兩名侍衛出現在門口,江晟年黑著臉道:“以後太後再來,先通報再讓人進來。”

兩侍衛訥訥點頭稱是,替江晟年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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