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希爾和以前的自己像極了,總能略微彌補些遺憾。
可惜了。
收回手,沈隨起身,走到一扇門前:“所以,我給你準備了很好的禮物,你一定不會忘記的。”
滿臉笑意的把門推開,裡麵跳出來好幾隻長毛波斯貓,都是通體純白,藍黃異瞳,叫聲綿軟,像在撒嬌。
“現在,脫衣服,要受罰了,小玫瑰。”
沈隨立直身子,站在希爾麵前,視線下睨,嘴角含笑。
係統:“你是有病吧,宿主,當著貓算當著眾?”
沈隨維持著麵上的冷酷,心裡先對係統曉之以情,
“貓咪肯定是眾啊,你的觀點不要那麼狹隘,地球,正是因為彙聚了眾多生命而變得美好,貓咪難道就不是生命嗎,他們就稱不上眾嗎?”
接著又開始動之以理,
“你看,你任務描述雖然說得是仆從,但我之前可是跟你確認過,隻是當眾,你沒有補加條件限製,這就是你這裡的問題了,對吧。”
係統已經氣得滿頭亂碼,恨恨地把情況傳給主係統核實,反饋結果為宿主行為可判定通過。
係統:……我無話可說。
沈隨挑眉,取下櫃子裡掛著的鞭子,抱手坐在椅上,看著手顫抖著摸上衣領,開始脫衣服的希爾。
希爾現在混亂極了,害怕沈隨誤會是他下的毒,徹底拋棄他,又因為沈隨那句脫衣服暗生期待,眼角發紅。
兩種感情混雜折磨得他腦袋發昏,本就難以自製的癡迷和病態扭曲的渴望,翻滾起滔天巨浪,將他心底的冷靜清醒徹底拍碎,挾入深淵。
如果這樣是懲罰,希爾垂下眼,指尖顫動發抖,一顆扣子解了好幾次,那他甘願天天受罰。
衣服逐漸褪去,沈隨也沒讓希爾脫完,給了件剛好從腰腹蓋到大腿上側的麻布裹著。
可能是因為體溫的舒適,一隻波斯貓蹭到希爾身邊,蓬鬆的尾巴掃在希爾腰側,左右搖晃,溫熱的爪子搭在希爾腿上,抬起腦袋磨蹭著他心前那塊疤痕。
希爾抖的更加厲害了。
“看來它還挺喜歡你。”
沈隨握著鞭子,垂到那隻貓的麵前
,一升一垂的逗弄著它,鞭尾偶爾被爪子掃到希爾胸前,又很快晃悠著離開。
希爾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雙手緊握,指尖幾乎攥入肉裡,才能勉強忍住不發出聲響,小腿的傷口已經全然不是痛意,酥麻又難耐的情緒從腳趾一路上升,一點點將他吞噬入令無數男女噬魂|銷骨的深淵。
逗弄了這隻貓好一會兒,沈隨才滿足收手,決定等下任務完成也要把它留下來,多可愛的家夥。
然後,眼神落在垂著頭,略微弓著腰脊,微微顫抖的希爾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希爾太白了,稍微害羞或者激動,紅暈就大片大片的散染開來,更彆說現在,簡直像塊粉白玉,還帶著些許汗濕,黑發散在身上,黑濃白豔,靡麗綺緋。
“小玫瑰。”
沈隨輕聲說著,一字一頓。
倒也是真的像玫瑰。
將貓抱走,沈隨垂身,用鞭柄抬起希爾的下巴,溫柔說道,
“好了,現在才是真正的懲罰。”
“最後的這件也脫了吧。”
希爾漆黑的眼裡軟得一塌糊塗,水光潤澤,他注視著沈隨張合的嘴,目光粘稠灼熱,徹底失去理智。
下一秒,他立起身子,吻在了沈隨唇上。
沈隨懵了。
希爾的舌尖溫柔的舔舐在沈隨唇上,像小狗一樣,卻毫無侵略性,柔和的不像是個吻。
他從沒被人親過,上輩子活著已經耗費了他所有氣力,沒有心思,也不會投入所謂的愛情。
要知道,他母親和他父親,當初也是真愛。
還不是糾纏著撕扯著一起墮入了深淵,一個橫屍街頭,一個死不瞑目。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沈隨猛地推開希爾,要是其他情況,沈隨肯定能淡定無視,但這種,他簡直從腳底尷尬到頭頂。
轉身就想走,又想起還有任務,沈隨咬牙,扭著頭扯下希爾身上最後一件衣服,鞭子急匆匆的在希爾身上滑過一道,留下點紅痕。
視線瞥眼確實留了痕,沈隨立馬快步離開。
像是被什麼怪物攆著似的。
希爾看著沈隨離去的背影,心裡想著。
抬起手,笑容詭異扭曲的摸上自己的唇,不過,自己也確實是個怪物。
舌頭舔過唇瓣,眼睛笑得眯起。
……
沈隨在主室床上躺著,鎖了門,吩咐人不讓希爾進來,還叫人看著他,讓他在床上靜養腿。
他看著頂上華麗的天幕,臉色時紅時青。
係統已經笑炸了,沈隨聽著係統逼逼賴賴,心裡煩躁的要死。
外麵夜色正濃,一條紅眼白身的蛇爬到門前,放下嘴裡沾染著露珠的玫瑰,緩緩離開。
玫瑰豔極了,怒放盛綻,香氣濃鬱,卻沒有刺。
希爾看著窗外,指尖摩挲著項圈上的鴿血石玫瑰。
我將自己送給你,這是我的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