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連話都不想說了,根本就沒聽到他說的什麼,隻覺自己要被活生生憋死了。
“手伸出來。”聖手把少年外衣脫下,在手部卻遇到障礙,少年雖然任他褪衣,但是手肘彎曲,手捂在臉上,袖子褪不下。
少年並不聽話,聖手思索片刻,拿了把剪子,沿著袖口剪到了領子,也不用脫了,直接就掉下來了。
身子單薄的少年,褻衣袖口滑到肘彎處,剛剛被剪子輕磨過,手臂上有道淺淺的紅痕,當真是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身上衣物被人脫到隻剩下褻衣褻褲,少年也都隻是牢牢捂住鼻子,可見真是受不了那味道。
然後猛不丁地他就突然升空,周身一熱,已經到了那濃黑的藥水裡頭了,黏糊又臭,不時還冒泡泡,跟臭水溝似的。
捂住鼻子也不管用了,臭氣往毛孔裡鑽,少年想爬出去,無奈黑水很是黏膩,把他粘在木桶裡麵動彈不得,他難受得哇哇大叫,“壞人,放我出來,啊啊啊,嘔。”說著說著那股味道湧進喉嚨,讓他乾嘔了起來。
嘔得眼尾都通紅一片,可勁兒的委屈了。吧嗒著嘴,鼻子一抽一抽,倒是沒掉下金珠子。
聖手看他這副模樣,樂了,“嗬,我既然是壞人,就應該做壞事,怎麼會放你出來呢?你老實待著吧。”為了符合壞人的樣子,他還露出了抹邪笑。
“死壞蛋,你不把我放出去,我就讓嵐哥哥把你閹了,把你變成小太監,讓你不能娶媳婦。”少年狐假虎威,說得有模有樣,還比了個哢嚓的手勢。手勢做到一半又把鼻子給捂住,太臭了。
“讓我不能娶媳婦?那我就把你抓回去,當小媳婦,給我端洗腳水。”聖手一邊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白布包,一邊逗著少年。
少年本還想繼續嚇唬他,讓他放了自己,就看見他打開了那個白色布包,裡麵一排銀光閃閃的細針,臉不青了,變得白兮兮的。
看見他拿著那包銀針就走了過來,少年慌了,“你,你,你,你要乾嘛?”
“給我的小媳婦紮針。”聖手戲謔地調戲起眼前的軟弱美人。
“不要用針紮笙笙,會痛痛。”少年示弱,聲音軟軟的,事實上在一見到這尖細的銀針時他身子就軟了,比他的嗓子還軟。
被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