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指尖跳躍,感受著灼熱的溫度,他輕彈了下手指,淡淡道:“我想七皇子暫時不需要這些了,還是太閒了,忙一些也好!”
還有永平帝,如今的皇帝病勢加重,能不能活過這個年都難說。至於這些消息,想來他是顧不上心力再問了,他漫不經心地想。
也許他用不著等太久了,一切很快就會見分曉了。
永寧侯陰鬱蒼白地臉在半暗不明的燈火下掠過殘酷,眼神瞄過被束縛的兩個人,他淡淡吩咐道:“處理掉!”
莫子安垂手退下,鐵鏈上的人很快地被解下,隨即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世上。
因為‘文華樓’在京中的高人氣,李欽他們最近喜歡挑那裡聚會。
韓縝後來又幾次在‘文華樓’撞見了那個高傲的貴公子,次數一多他總算想起來了。這人他的確見過,算起來他們還有著親戚的情份呢,他正是韓維的表兄,長寧侯世子的兒子李蔚。
他的父親是禁軍的副統領,嫡姐則是瑞王世子妃,背後則是長盛不衰的長寧侯府,也難怪他總是高傲不屑一顧地樣子,的確京中少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家世。
聽說李蔚被長寧侯安排在外曆練,長年不在京中,韓縝還是五年前見過他一麵。所以這是回京了嗎?
韓縝他們更喜歡呆在外麵的大廳了,而李蔚每次行色神秘,兩人碰上的機會真的不多。隻是好巧不巧的,有幾次雙方結束的時間差不多,下樓的時候就碰上了。
起先李蔚沒有發覺到他是誰,後來顯然是他身邊的人提醒了他,韓縝發現對方的神色變了,變得狐疑莫測。
他狠狠地看了韓縝幾眼,似乎是看身在酒樓的環境不對,‘哼’了聲就帶著人搶先下樓了。
韓縝覺得莫名,他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下對方出來的方向,對方好像每次來這裡就換包廂,而不是固定的。
這是他愛好來這裡體味不同的包廂,還是另有目的,比如是在這裡約見什麼人,不想讓人察覺?
他出了酒樓,帶著甲三等人準備回府。然而走出不遠的距離,稍微遠離了人群,卻被被人圍堵上了。
這裡不是熱鬨的場所,周圍零星有幾個人也是膽小怕事的平民百姓,看著他們一群明顯身份不簡單的人,很是明智的遠遠避開了。
韓縝抬頭一看,對麵的不是李蔚是誰,他掃視四周一眼,還真是豪門的做派,他帶的人起碼比自己多一半。
不過韓縝覺得自己這方的實力遠勝對方,真乾起來也不懼,於是先把緊張去了五分,才有心打量李蔚。
李蔚是一個青年人了,此刻他倨傲地盯著韓縝,臉上沒有絲毫圍困人的不安,眼神裡透著幾分不屑。
韓縝臉上掛上淡淡疏離地微笑微笑,有禮地先打招呼:“是李公子。”他掃視了下四周,問道道,“不知你這是何意?”
李蔚冷冷地‘哼’了一聲,抬著頭道:“該是我問你才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酒樓,是不是故意的?”說著他的眼中閃過陰狠。
韓縝的眼神閃了一下,靜靜道:“酒樓開門迎客,自然誰都可以上門,我愛去便去,和李公子何乾呢?”李蔚冷笑道:“是嗎?可惜我不喜歡見到你出現在那裡,你以後還是少去的好!”長寧侯府和永寧侯府處於隱隱對抗的局勢,對韓縝這個永寧侯繼室所出的兒子更有著天然的反感。
韓縝覺得好笑,所以也就彎唇笑了,笑裡點出幾分嘲諷:“你的不喜歡與我何乾?李公子既然不想看到我的話,竟可以自己換個地方。至於我,還是很樂意來‘文華樓’的,目前不想換地方哦!”
李蔚被激怒了,他似乎不明白韓縝怎麼有膽敢拒絕他,不過繼室所出之子,竟敢如此出言不遜!
他冷冷地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的膽子大的很,既然不聽話,還是得受些教訓才行!”
這個小子狡猾狡猾的,他心下也有些懷疑這個小子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乾脆趁此機會好好問一問。
說著,他示意了身邊的侍衛,這是想在街上就強行動手,他還真不怕出事,該說他才是真的無法無天!
作者有話要說: 記一下,要修。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