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一樣。”秦艽有點結巴。
“有什麼不一樣的?”那隻手緩緩向下,撫上她纖細的頸子。秦艽很白,所以肉眼便能看見皮膚下的青色的血管,他的手指便在血管上摩挲著,“你不是想知道怎麼才能讓他眼睛像我一樣看見?”
他的眼神專注在秦艽的頸子下,秦艽克製不住地吞咽著口水。
“你不是不願說?”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可以告訴你,不過前提是你得讓我滿意。”
“什麼滿意?”
“本殿突然發現你這小宮女似乎挺可口的。”
他離她很近,呼吸噴灑在她頸處,讓她止不住戰栗。有什麼濕濕軟軟的東西在她頸子上滑動了一下,秦艽僵住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是想出宮?那就拿你的身子來換吧。”
“你——”
他抬起頭,舔了舔下唇,姿態慵懶中帶了點危險:“怎麼樣?你不是說為了他什麼都可以做,還是現在舊情郎來找你了,你就變心了?”
“我——”秦艽呼吸不穩了下,道:“我想出宮不是為了什麼舊情郎,隻是想和家人團聚而已。”
“和家人團聚?說謊,你不是給你舊情郎做了荷包?”
秦艽似乎發現了什麼,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還知道我給彆人做荷包?你怎麼知道的,難道說你吃醋了?”
“吃醋?”宮懌有點愣,似乎從沒聽過這麼可笑的笑話,“小宮女,你未免也太自戀了,本殿吃醋?”
“那你怎麼知道我給彆人做荷包。”
宮懌嘴角僵硬:“本殿下說了,他知道的事,我都知道。”
“可殿下不知道,殿下根本不知道我給人做荷包,殿下看不見。”
宮懌整個人都僵住了,雖然臉上還帶著邪魅狂狷的笑,可那笑怎麼看怎麼僵硬。
“所以——”秦艽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開些許,表情變得意味深長,“你是不是心悅我,所以偷窺我?明明出來過,卻裝成殿下的樣子?”
見她這麼說,宮懌鬆了口氣,可同時也進入兩難境地,如果否認,他會直接暴露出沒有兩個六皇子,其實就是一個人的事。
若是不否認,不恰恰應了秦艽所言。
沒有時間給他考慮,他惱羞成怒又壓了回去:“本殿下說你自戀,你就是自戀!彆扯那些有沒有的,你到底答不答應?”
“什麼答不答應?”
宮懌不過隨口一句,根本沒提防秦艽會這麼問,一時語塞。
“是說我拿身子換怎麼才能讓殿下的眼睛,像你一樣能看見?還是換出宮?還是兩樣都換?”
“……”
“其實你說得對,殿下對我那麼好,我不能隻顧自己不顧他,你這麼卑劣,竟提出如此齷蹉的要求,但你的卑劣不是我能不顧殿下的借口。讓我答應你也可以,那你要信守承諾,而且等殿下眼睛能看見後,你不能阻攔我出宮。”
宮懌僵著臉:“本殿下從來信守承諾。”
“那行吧,你說怎麼弄。”
秦艽答應得太爽快了,讓宮懌幾乎以為自己是幻聽。難道不該是她哭著不願,他嚇她兩下就算了,怎麼這樣就答應了。
他看了秦艽一眼又一眼,才發現她似乎是認真的。
他心一狠,一咬牙道:“你把衣裳解開。”
秦艽聽話的去解衣裳,但因為他還壓著她,解得不是那麼順利。她用眼神去詢問他,他呼吸緊了緊,指著她胸前:“你把這件先解了。”
現在天還有些熱,所以穿得都不多。
秦艽穿了身齊胸襦裙,所謂齊胸襦裙就是長裙係於胸口處,宮懌讓她解的就是胸口處細帶,如果把這根帶子解了,就隻剩一件薄短的襦衫,和一件訶子,其實就跟沒穿沒什麼區彆。
她去看宮懌,宮懌眉眼輕蔑,一副怕就趕緊求饒的樣子。
秦艽想了想,纖白的手指纏繞上細帶,輕輕拉了開。
“你……”
他正想說什麼,眼睛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有什麼東西滴了出來,一滴一滴地滴在秦艽的衣服上。
兩人看著那點點殷紅,像紅梅映照著白雪,那麼刺眼。
而後,雙目對視。
“殿下,你流血了。”秦艽小聲說。
宮懌想說什麼,發現根本說不出話,然後他就聽見秦艽嚷了起來。
“影一大人,殿下流血了,你快來……”
情急之下,他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揮落帳子。
“影一,你不準過來,我沒事。”
剛準備跳下來的影一,縮了回去。
帳中,宮懌臉色難看地瞪著秦艽:“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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