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宴上還有公主為推廣新糧種的獻菜,那一切真是再圓滿不過了。
唯一可惜的是,拜三天前陽滋公主四處宣揚所賜。
殿下今日要獻的驚喜怕是算不得驚喜了。
不少鹹陽大小官吏搖頭歎息。
許多人心想,無論如何,待會兒一定要表演出驚喜萬分的樣子,莫要叫殿下難堪。
不說麥能換種法子吃的主意本就是殿下自己發現的,光是殿下的能力就值得大家捧著她。
王老將軍拄著拐也來了。
他的小孫子王離在一旁扶著他,嘴裡不住嘟囔道:()
您何苦折騰這一遭,有我和阿父代表王家坐鎮捧場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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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本就不剩幾顆牙了,那麥餅如此硬實難嚼,哪裡配委屈您再吃一口呢?”
他們一家雖說都不認可陽滋公主的行事,但他們對於楚昭賣的關子不是不好奇的。
正巧陽滋給他們家也送了,所以他們還是試著嘗過的。
感覺雖說達到了黔首食用的標準,但王離是不喜歡的。
口感過於硬實了,也沒什麼香味,還不如吃粟飯。
尤其是不方便他祖父這樣牙口不好的老人家。
王翦沒好氣地敲了敲他孫子的腦袋。
宮宴又不會隻上一道菜,還擔心餓著他不成?
何況他總有種預感,容熙公主沒那麼容易吃虧。
大宴開場,眾臣落座。
眾人瞧見各自桌案上整齊摞著的那碟麥餅,不由扶額歎息。
陽滋公主也實在是過於淘氣了些。
何必在這樣的正日子胡鬨啊?
都是皇家姊妹,容熙公主下不來台,她陽滋難道臉上就有光嗎?
再一瞧,公主席位那邊,陽滋正眉飛色舞地擱那兒傻樂,又是歎了口氣。
有資曆尚淺的還在試圖找找這場大宴的主人公容熙坐哪?
資曆深的卻是各自閉目養神去了。
既然說了這場大宴的目的是慶賀陛下與她父女相認,那陛下若是賞臉,他們必是要一起進來的。
果然,鐘鳴三聲,滿場寂靜,隨著寺人長長的通傳聲,一身玄衣的陛下肅著臉進來了。
陛下身邊還跟了個小了一號,同樣一身玄衣的楚昭。
秦人服色尚玄,這服色落到身上正襯得他二人眉目端莊、尊貴威嚴。
滿庭朝臣權貴起身離席,肅然行禮。
楚昭跟著始皇穿過低著頭的烏泱泱的大片人群。
看著一路無人敢稍抬頭直視他們容顏。
這就是權利。
楚昭從未如此深刻地意識到這一點。
隨著這對天下最尊貴的父女各自落座。
殿中氣氛重新活躍了起來。
陽滋朝著楚昭所在的位置飛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楚昭無奈寬和一笑,襯得陽滋仿佛才是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頭。
陽滋氣得扭過頭不再瞧她,一心等著瞧待會兒獻菜時楚昭如何出糗。
上首的始皇沒管底下的眉眼官司,簡單開口說了兩句:
“今日邀眾卿至此,是為賀上天垂愛,歸朕幼女。此女敏慧,朕甚愛之。”
說完眼神示意楚昭站起來與大家打個招呼。
楚昭起身行禮道:“承蒙父皇垂愛,昭見過各位叔伯。”
小丫頭的三頭身,配上一本正經的嚴肅臉,著實可愛非常。
更彆說楚昭現在在大家心裡都還有一層鳳凰蛋的寶貝濾鏡。
於是一時間喝彩聲四起,險些叫楚昭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行罷禮,始皇正要說一句開宴,卻聽得先後兩聲:
“父皇——”
扭頭望去,看見陽滋公主先站起來道:
“父皇,阿妹能離奇回歸,我實在是欣喜非常,特地命人琢磨了一道新菜奉上,恭賀阿妹回歸。”
在她的示意下,眾人又看向了桌上那一碟麥餅,然後又扭頭看向了陛下。
陛下會怎麼做呢?會順著她的話問原材料然後誇她有當阿姊的風範嗎?
陛下,陛下隻是笑著看向了楚昭:
“你們姐妹倒是想到一處去了。你阿姐也準備了一番席麵宴請滿朝。”
席麵?
幾樣吃食啊就敢稱為席麵?
不是說好原料就是麥子嗎?
聽得此話的人儘皆愣住了,下一瞬,就見門外忽然流水似地進來了一連串宮女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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