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母親來自中國,據說是在留學意大利的時候意外被大空奶嘴選中成為了大空的Arcobaleno,繼而接任了基裡奧內羅家族的首領之職。
為了解除彩虹之子的詛咒,她曾幾度穿越時空,也是在那時認識了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夭夭的父親。
身為天才科學家的父親獲得了大空瑪雷指環的承認,在此基礎上研製出了突破時空壁壘的機器,最後成功帶著同伴抵達了夭夭母親所在的世界。
這就是關於夭夭父母的故事,中間雖然好像省略掉了很多,不過夭夭八卦的重點從來不是這些,而是……
為什麼異世界的爹地可以被大空瑪雷指環選中?
時空壁壘是怎麼形成的?又要怎麼突破?
爹地製造的時空機原理是什麼?十年後火箭筒的運用方式是以等價交換為基礎,為什麼時空機可以無視這個法則呢?
異世界生命體突破時空壁壘來到本世界又是否會有排異現象?爹地還有小黑叔叔和Neko阿姨他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適應?
爹地媽咪來自兩個世界,夭夭不僅僅是國籍上的混血兒,還是不同世界與世界的“混血”,她的身體結構跟彆人會有什麼地方不同嗎?
諸如此類。
至於爹地原來的世界是哪裡,又是什麼樣的,還有爹地媽咪過去都經曆過些什麼,夭夭並沒有追問過。
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德國人,他們是在某個世界的日本相遇,後來一直生活在意大利。
這也是夭夭年紀雖小,卻能流利講包括日語在內的多種語言的原因。
關於夭夭的名字,據母親所說,是取自中文“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意,來源似乎是出於母親的某位好友的祝福。
夭夭的另一個名字是父親取的,用以紀念父親早逝的姐姐,聽父親說,夭夭和她長得十分相像,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父親很愛他的姐姐,那位克羅蒂雅姑姑死去的時候還很年輕,似乎是因為戰亂卷進了空襲之中。
不過戰亂這種詞彙距離夭夭的生活非常遙遠,她沒有追問過關於那時的事情,因為一貫吊兒郎當的爹地每當念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都會極為短暫地露出恍惚。
所以夭夭更喜歡大家叫她的中文名字,不僅好聽好念,而且還是一種祝福,多好呀。
哦,夭夭的爹地,全名叫做阿道夫·K·威斯曼,周圍人都喜歡直接叫他“小白”。
……
“那個又是什麼?”
從研究中心出來,夭夭指著頭頂一閃一閃亮著光的某個漂浮物。
像是一艘飛船,非常巨大,在夜幕裡閃爍著燈光,正慢慢從他們頭頂飛過。
一九九八年的科技水平,已經足以製造出這樣的東西了嗎?
夭夭的眼睛在發光。
到底是在哪一段曆史當中出現了怎麼樣的變故,才會導致這麼大的不同呢?
因為瑪雷指環的存在,夭夭一直都知道關於平行時空的概念和理論。
同一條時間線上,因為某個人的不同選擇,進而就會衍生出兩個未來走向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麼這個世界,究竟與她的世界有哪裡不一樣?
“那是「天國號」。”
羽張迅也望向頭頂。
“那上麵有什麼?”
夭夭繼續問,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腦袋仰得老高,“是誰製造出來的?它一直在天上飛嗎?可以飛多久?”
“那上麵,”
羽張迅抱起手臂,“住著曆史上第一位‘王’。”
夭夭的眼睛更加亮了,忍不住拽著他的衣角,腳尖也不由自主踮了起來。
“第一位王,那是什麼樣的?”
羽張迅看向她,“誰也沒有真的見過‘那位’,聽說他已經獨自在空中漂泊了六十多年。”
“誒?”
夭夭下意識落回了腳尖,懵懵懂懂地問,“一個人嗎?為什麼?他不會孤單嗎?”
“不知道呢,”
羽張迅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臉上,隨後笑了,“不過近來好像已經演變成都市傳說了。”
小女孩本來有些怔忪的表情立刻消失了,注意力迅速轉移,再度露出好奇的神情。
“說是如果用心祈禱的話,飛船就會降落到麵前,把陷於困境的人接走。”
“搭上那艘飛船的人,可以前往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羽張迅的嗓音平靜溫柔,簡潔地講述了那則都市傳說。
夭夭張大了嘴巴,她再度把視線盯向那艘在黑夜中發出光芒的船。
都市傳說啊。
如果她也一直在心裡祈禱的話,飛船也會把她接走嗎?
飛船上的那位王,是不是就會解答夭夭心中無數沒有答案的問題了呢?
那會是一個,和爹地一樣無所不知的人嗎?
他一個人在天空中飛了那麼久,會不會很孤單?
夭夭忽然有些期待,期待有一天可以去到那艘飛船上,見到那位初始之王。
……
車子在高塔之前停下,站在底下的時候再度往上看去,名為“禦柱塔”的這座建築物越發顯得威嚴高大,頂端的部分直刺入天空中心,遙不可及。
夭夭仰著腦袋看,羽張和三輪一言他們也不催她,陪她站在外麵。
禦芍神紫有些困惑,雖然這座建築格局相當恢弘驚人,但是對一個小孩子來說,一般也隻會到“哇”“哇”驚歎的程度,這種細致到像是要搞清楚整個建築建構的觀察方式,也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