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話, 一切順利就好。”
辦公室內, 伽馬點了點頭,“隻不過,那位宇智波……斑, 似乎並不是很好駕馭的人。”
“駕馭?”夭夭靠在辦公桌邊歪著頭,“不是呢, 伽馬叔叔。斑大哥隻是答應了幫我,他是不會真正歸屬於哪個組織的。隻是恰好……”
她笑起來, “我們的目的一致。”
“他很強?”
伽馬試探,“同為宇智波, 止水看起來不是他的對手。”
“唔, 非常強。”
夭夭摸了摸下巴, “就是不知道徹底解放的中也和斑大哥誰比較厲害,總覺得……嘛, 這些就不要多考慮了啦~”
“也對,到目前為止都還很順利, 既然你執意讓我暫時繼續保留著雷之指環, 那麼剩下的雨,有意向了嗎?”
伽馬問。
夭夭用腳尖蹭了蹭地毯,咕噥,“有一點兒想法了,但是能否可行還得試試才知道。”
伽馬點點頭, “你一向很有主見, 做出的決定也從未出錯過。”
夭夭低垂的眼睫微微抖動了一下。
她抬頭看過去, “伽馬叔叔不認為我之前做錯了嗎?”
伽馬與她目光相對,眼神溫和,“沒有。Boss也認為你做了正確的選擇,威斯曼先生說過,他相信自己的女兒會把一切都解決好。”
夭夭抿了抿唇,微笑,“嗯,我會的。”
“早點去休息吧。”
“好的,晚安,伽馬叔叔。”
“晚安。”
……
夭夭晃晃悠悠爬到屋頂上的時候,發現以往和爹地一起看星星的塔頂上正躺著個人。
“喲,晚上好~”
聽到動靜,那人扭過頭笑嘻嘻朝她揮了揮手。
“晚上好。”
壓下裙邊,她在他旁邊抱膝坐下,“這裡是你物色的下一個自殺地點嗎?”
“視野很棒。”
太宰撐坐起來,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從這裡麵朝夜空跳下去,就像沐浴在銀河的光輝裡,超~浪漫啊~”
夭夭想象了一下,讚同地點頭,“確實很棒。”
她不再說話,默默地把下巴支在膝蓋上,望著遠處的夜空出神。
初秋的晚風清爽舒適,裹挾著細微的泥土芬芳,在這遠離地麵的高空之上,聽不到草叢裡的蟲鳴聲,安靜得仿佛隻能聽到星星在眨眼。
夭夭其實什麼也沒有想,隻是放空了思緒安安靜靜地蜷縮著。
一根手指戳到了她臉上,她愣了一下,瞥過眼嘟囔,“這是我的招牌動作。”
太宰挑了挑眉,他晃了晃那根手指,“忽然想試試~”
“感覺如何?”
夭夭歪頭問。
太宰聳了聳肩。
過了會兒,夭夭問,“太宰你會唱歌嗎?”
“嗯?你想聽我唱歌?”
太宰笑眯眯的,“當然,既然是你的願望。”
他眼中透出的惡趣味。
夭夭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讓小Eri做噩夢就不好啦~”
太宰遺憾,委屈巴巴的說,“我對我的歌聲很有信心。”
夭夭眨了下眼。
她戳了戳他的臉,指尖暖暖的,已不再是當初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冰涼。
“Nei太宰君,”
夭夭忽然問,“你有後悔的事嗎?”
太宰臉上過於誇張的笑容緩緩收起,他垂眼看了看她的手,“你猜。”
他的嗓音沉靜低啞。
夭夭感覺又看到了坐在無邊無際黑暗中的太宰。
夭夭彎起眼笑了。
“我也沒有。”
她湊上去在他唇角親了一下,起身拍拍裙子,“好啦,睡覺去了~晚安~”
……
回到臥室的夭夭從櫃子裡翻出了過去骨喰為她準備的東西,熟門熟路地為加州清光做保養。
“Nei清光,”
她輕輕擦拭,“最近發生了好多事,家裡又來了很多新的朋友。你會覺得寂寞麼?一直一個人待在這裡。”
“我不會用刀,沒辦法把你當做武器好好使用你,真的很抱歉。”
保養完,她重新將他收回鞘中,抱著刀歎息,“試試看吧。”
“答應過你的,一定還會見麵。”
1864年7月8日,元治元年舊曆六月初五,京都。
池田屋事件當晚。
漆黑的夜,月亮被烏雲遮擋,寂靜的街道,唯一亮起燈籠的宅子裡殺伐聲震天。
人影晃動,刀劍交錯,雪亮鋒芒刺痛眼睛,飛濺的血液如綻放的彼岸花大片大片盛開在牆上。
二樓的動靜已漸漸止息,某扇紙門後,一個年輕人倒在地上,身上淺蔥色羽織已被完全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