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裡有人嗎!?”
清亮柔和的少年音在這個空曠的房間中響起,然而回應他的卻隻有他的回音。
這裡是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誰把他帶到這裡的?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身上還穿著運動服的少年站在空曠的倉庫內,神態冷靜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眉宇再次緊皺起來。
這裡應該是一個廠房,從周圍堆積的灰塵垃圾上不難看出這裡已經荒廢已久。大門是肉眼可見的沉重鐵門,少年嘗試用全身的力氣推和拉它,這扇門依舊紋絲不動。
“……”
少年眯起的眼睛睜開了些,露出了冷藍色的眼眸。
從眼下的這情況來看,很顯然他是被人擄到這裡的,就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了。
他家境普通,劫持他的人目的是金錢的可能性並不高,若是因為一些恩怨問題的話、他的父母都是不與人生事的性子,而他本人更是……等等,難道是因為網球方麵的原因?
少年名為不二周助,是青春學園網球部的正選,天才的名號在整個日/本國中網球壇上傳播甚廣,今年青學網球部又勢如破竹,接連拿下了好幾場比賽的勝利,被一些人品不好的人記恨上也正常。
以前他們也遇到過被人堵在小巷中找事的情況,隻不過這次的情節明顯比之前都要嚴峻些啊。
被擄到這裡前,不二周助剛結束日常的網球部訓練,鑰匙、手機等雜物也都被他習慣性的放進了網球包中,醒來後他也並沒有在房間內發現自己的網球包……打電話求救是不可能了。
他這一昏迷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這裡也沒有窗戶什麼的可以讓他辨彆是早上還是晚上,休息日的網球部訓練結束時間差不多是在下午四點左右,如果在七點之前沒有回家的話,媽媽和姐姐肯定會給他與網球部的其他人聯係,屆時他們應該也能察覺到自己的失蹤。
如果他失聯超過了一定時間,警方那邊也會介入……想到這裡,不二周助再次闔眸,慌亂的心情也稍稍平複了些,他開始冷靜且仔細的觀察起了這個房間。
這下還真讓他發現了一個異常之處,在堆積了諸多紙箱子的‘廢墟’後麵竟然躺著一個還在昏迷之中的黑發少女!
不二周助趕緊蹲下來確認了一下少女的鼻息與脈搏,確認了少女隻是昏睡之後,輕輕搖晃著少女的肩膀試圖將她喚醒。
“同學?同學醒一醒……”
陌生的聲音流入飛鳥井木記逐漸蘇醒的意識中,她在昏昏沉沉中緩慢轉醒,睜開眼,入目的便是有著亞麻色半長發、樣貌俊美的少年。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森綠色的瞳眸緊縮,下意識的觀察起周圍“這裡是……你、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我與你一樣,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關在這裡了,我叫不二周助,是青春學園國中部三年級生。”
“……”飛鳥井木記看了一眼這個少年,她沒有在這個少年身上察覺到惡意,她蜷縮起身子,為自己帶來安全感的同時她輕聲道“飛鳥井木記。”
“飛鳥井小姐也是國中生嗎?”為了緩解木記的緊張,不二周助與她閒談道。
木記搖了搖頭“我大概比你大一歲左右,不過我沒有上學。”
她強壓下自己的緊張心情,開始觀察起四周,一邊問道“你知道是誰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嗎?”
“我之前懷疑是敵對學校網球部所為,不過看到你之後……”不二周助眉宇皺起,神情無奈道。
如果隻是嚇嚇他,給他一個教訓的話應該不至於做到這一步,更何況還拉了一個無辜人下水,不二周助問道“你昏迷前在哪?在做什麼?”
“我在橫濱。”飛鳥井木記緊攥著手道,因為十分清楚自己體質的特殊,所以木記輕易不單獨行動,這次也是在偵探社樓下的‘漩渦’中約了齊木先生見麵商討漫畫的各項事宜,她清晰記得,自己昏迷前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了一個相貌模糊不清的人詭異的笑容之下。
“我在東京。”不二周助臉上常年掛著的笑容消失了,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木記站起身,也沒有管衣服上的灰塵與褶皺,開始仔細觀察起四周。
她對這個地方沒什麼印象,因此完全無法推斷這次的作惡者是否是她知道的人“也不知道我們昏迷了多久。”
如果時間過長的話,鳴瓢先生他們肯定能意識到不對勁,況且偵探社內的大家都不是什麼普通人,找到她也隻是時間問題……
對了!木記眼神一亮,她差點忘記自己與骸先生‘簽’了契約,可以通過他來與外界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