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身邊沒一個好人!
因這次阿疇出門做買賣順當,希錦心裡也喜歡,會覺得滿心期待,這日子過著有奔頭,日子過得舒坦順當,溫飽思□□,自然對那話本子上的事也就格外意趣盎然。
此時又是小彆,那阿疇出去幾日,自是早憋不住,剛開始還矜持著,仿佛很體麵端莊不為所動的樣子,希錦淺淺撩了幾下,他便終於暴露出了本性,竟跟餓了幾日的狼般。
如是往日,希錦對這樣的他是不喜的,但現在就著那話本子的興頭,讓他去當那閒漢,竟覺格外有趣,他那略顯粗暴的動作都仿佛能激起她一些想頭。
隻是她到底不濟,又謹記著她娘說的話,所以沒幾下功夫,她便綿軟無力地趴在浴桶邊緣:“我娘說,我娘說了……”
阿疇舒服地仰起頭,於是臉部和頸部便形成一道淩厲而優美的線條,年輕而充滿爆發力。
他大口地呼吸,滿足地享受著擁有的一切,此時的他並不想去關心已經去世的丈母娘說了什麼。
確切地說,現在可以是富家小娘子和贅婿,也可以是春閨俏娘子和閒漢,但不能是丈母娘,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起丈母娘!
希錦上氣不接下氣,被打濕的墨發撲散在纖弱雪白的肩頭,跟個哀鳴的貓兒般求饒:“我娘說了,不行!”
阿疇便彎腰下來,窄瘦而結實的腰部貼住她光滑優美的背脊,胳膊卻繞到前方,直接用手堵住了她的唇兒。
希錦一驚,被迫仰起,嗚咽著掙紮,搖著頭想甩開,然而此時的她哪裡能躲。
前麵是光滑到抓都抓不住的浴桶邊緣,後麵是精壯有力的男人,半邊身子泡在麵湯中,自己還被嵌入著,怎麼躲都躲不過。
於是希錦便如同一尾掙紮著的魚兒,徒勞地搖著尾巴,嗚咽嗚咽地擺著,擺得一頭秀發濕漉漉地在雪白的肩膀上蕩。
許久後,希錦如同一抹被充分浸潤過的緞料,就那麼濕噠噠地掛在男人身上。
修長的臂膀軟綿綿地攀著他頸子,埋首在他肩窩裡,拖著哭腔悶悶地道:“你,你竟然不聽我的……我娘說了,女兒家身子最金貴,哪能遭得住你這樣,若是讓我壞了身子,以後怕是要吃大苦頭,養都養不回來的!”
阿疇摟住她,她生得嬌弱,弱骨纖形便是她這樣的了,他也一直知道不可以太過孟浪,她會惱的,甚至會罰他,以後就不許他碰了。
其實他心裡也是想當一個溫文爾雅好夫婿的,可有時候就是沒辦法,他自己也控製不住。
他也很無奈。
希錦卻是不依不饒,她是受不得委屈的人,況且他剛才確實過分了,她是很應該鬨鬨他,反正要讓他愧疚,讓他更要給她和芒兒做牛做馬。
男人,贅婿而已,就該為她老寧家增磚添瓦,為她的銀錢奔波賣命!
是以她哭唧唧起來,哭著用拳頭捶打他:“誰知道你竟是這樣的人!”
阿疇扶著她的腰,看著她那泛紅的眼尾:“你不是要我當閒漢嗎?還要我窺看你沐浴嗎?”
希錦抽噎了下,委屈地道:“閒漢怎麼了……”
阿疇:“那些話本子都是編瞎話,真若哪家俏娘子落在外麵那些閒漢手裡,彆人哪會憐惜,既得手了,還不是可著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誰還溫柔百倍哄著呢?”
阿疇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恰做了希錦的贅婿,像希錦這樣閨閣裡養著的小娘子,珊瑚玉骨,玉淨花明的,這哪是輕易碰得的。
然後希錦反駁:“才不是呢!”
阿疇:“怎麼不是?”
希錦越發委屈了:“你根本不懂,你也不知什麼是憐香惜玉,你就是個莽漢子,是個粗野人,你——”
她咬牙:“你就是一條狗,還是野狗!”
阿疇不介意當狗,她怎麼說他都可以,但他很介意她說他不知憐香惜玉。
他當然明白,她娘戒律中第一條就是要找個會憐香惜玉的男人。
所以他認真地問:“我怎麼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希錦卻睜著霧濛濛的眼兒,含著淚問:“你知道什麼是紮暖濕香軟嗎?”
阿疇有些懵:“什麼?”
希錦輕跺腳,可讓她抓住理了:“看,你果然不知道!”
阿疇:“那是什麼?”
希錦拍打他:“好了好了,不許問了,你好生反思自己吧,等你掙了許多錢,給我買了宅院,我再教你!”
阿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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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正月十三,按照大昭風俗,十三、十四神看燈,十五、十六人看燈,十七、十八鬼看燈,是以這正月十三,是廚灶下點燈的日子,上燈節。
早上時候,外麵清冷清冷的,希錦根本不想起,賴在被子裡不動彈。
阿疇倒是勤快,早早起來,收拾了家中,又要出門去,回來床前和希錦交待。
希錦自錦帳中看他,昨晚沒睡好,她難免有些氣血弱,可他倒是好,眉眼間都是神采,好一個俊朗秀雅好阿郎。
希錦側躺在那裡,睜著墨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阿疇注意到了,視線相對間,他神情溫柔起來:“嗯?”
希錦眨巴眨巴眼睛:“我有句要緊話要問你,你可得和我說實話。”
阿疇:“你說。”
昨晚他自是說了許多好話哄著,夫妻之間也算是蜜裡調了油,如今正是甜的時候,他覺得希錦看著他的眼神都能拉出蜜絲絲。
希錦:“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夫妻一場,你不要瞞著我,快和我說清楚。”
她這麼說的時候,就見阿疇神情不太對了。
之後,他的目光便多了幾分無法形容的異樣。
希錦看到,嚇了一跳:“啊?”
阿疇:“什麼意思?”
希錦茫然,有些無措地摟著被子:“你該不會真的是——”
阿疇:“你說。”
希錦突然想哭了,她有些怕怕地看著阿疇。
阿疇眸底幽深:“到底怎麼了?”
希錦眼淚落下來了,她覺得自己這贅婿像是要吃人。
她拖著哭腔可憐巴巴地道:“你,你該不會真是妖精變的吧!”
阿疇神情驟然一頓,之後看著淚巴巴的她,突然明白過來。
明白過來後,那臉色便有些難以言喻。
希錦越發摟緊了被子,她哭:“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阿疇麵無表情:“大早上的,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