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去大廚房抓人,大廚房的劉全對主子爺在清輝院用膳十分震驚。
蘇培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清輝院的那兩個小丫頭子涮了。再看嚇得麵無人色的劉全,他狠狠唾了一口。這個蠢貨,被人揭了老底也不知道,還敢伸手害人,可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找死。不過敢謀害爺的子嗣,也是死有餘辜。
蘇培盛這邊一動作,四福晉那邊立馬就收到了消息。李氏那裡倒是稍晚了些。
彼時,四福晉正抱著大阿哥親近,秋容麵色凝重的從外麵進來。“福晉,出事了。”
四福晉看了她一眼,眼裡的笑意漸漸斂儘。將大阿哥交給奶嬤嬤帶出去,才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蘇培盛剛才將大廚房的劉全抓了。”秋容輕聲道。
“爺動了大廚房的人?”四福晉麵露驚異,“為什麼?”
秋容道:“福晉,奴婢聽說午膳爺是在清輝院裡用的,是不是小李氏給爺說了什麼?”
四福晉冷笑一聲,“她正懷著胎,得意張狂起來,跟爺告狀也不出人意料。”
她低著頭,想了個大概,道:“既然是爺的意思,看來劉全是被人抓到了把柄。”
秋容聽著,就有些著急,“劉全這個蠢貨,她可是福晉您一手提上來,竟背著咱們做出這種事。還有小李氏,真瞧不出來竟也是個不安分的,如今就敢跟爺告狀,還連累了咱們。”
四福晉一臉的冷然,半晌沒說話。秋容著急道:“福晉,咱們現在怎麼辦?”
“等著吧!”四福晉眉間劃過一絲憂慮,無奈道:“爺審問了劉全,總要來與我說一聲的。”既然已經在爺跟前落下了管家不力的罪名,現在她是多做多錯,還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四福晉沒參與此事,所以還算穩得住。李氏院裡的人卻明顯慌了手腳。
午時,紅香聽到下麵的人傳話說四爺去了清輝院,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顧李氏正發著脾氣,親自去打探消息,但是什麼也沒打聽出來。
李氏出身不高,但自打進了四爺府,就一直是胤禛心尖上的人。從來都是她把胤禛從彆人院裡拉走,還沒人敢跟她搶人。所以這回四爺失約去了清輝院,她自然不肯甘休。
紅香進來時,她正鬨騰著絕食,“爺不來,我就不吃。爺既然不心疼,我便餓死好了。”她趴在榻上,聽不進去一點旁人的勸解。任性的像個小孩子。
紅香不由頭疼得歎了口氣。自家格格的性子天真嬌憨,卻又張揚任性。雖說這樣的性子討得了爺的喜歡,可有時候不分情況的執拗任性,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是頭疼。
“格格,您這樣不保重自身,爺知道了怕是要心疼的。”紅香勸道。
李氏哭泣道:“他哪裡會管我的死活?我滿心歡喜的等著他一起用飯,他卻說也不說一聲,就去了清輝院。”
紅香苦口婆心勸道:“格格慎言呐。爺進後院,去哪位小主兒院裡連福晉都不能過問。再說,小李氏有了身孕,爺先前就隻去看了一回,如今再去也不過是秉著府裡慣例罷了,當不得什麼的。”
“我才不要管什麼慣例不慣例,爺之前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的。”李氏嬌泣道,“紅香,你去清輝院裡把爺找來。我就是不高興嘛,清輝院遇喜,他要去看,為何不能在彆的時候去?明明說好了要來看我的。難道清輝院的那位比我還重要不成?”
提起小李氏的胎,紅香一陣憂慮。隻是此時李氏情緒正激動著,她不敢多說,隻勸道:“您啊,就是將事情想複雜了。爺去清輝院,說到底還是為了子嗣。小李氏怎麼比得過您呢,她都進府三年了,爺一直是理也不理的。要不是這回僥了天幸,腹中有了爺的骨肉,隻怕爺都不記得府中還有她這麼一個人了。”
“可是李太醫不是說她的胎保不住嗎?她這樣無能,連爺的子嗣都保不住,爺為什麼還要去看她?”李氏抽泣著。溢滿淚水的黑眸裡閃現著傷心和楚楚可憐,看得紅香一陣不忍心。
紅香儘量委婉的解釋道:“格格,清輝院那位懷的到底是爺的親骨肉,爺隻怕是不忍心,還抱著一絲希望呐。”
“我知道爺重視子嗣。我也沒有不想爺去看她,我就是傷心爺為了子嗣輕乎於我。即便她懷了身子,可我也為爺誕下了兩個兒女。”李氏傷心道。一張小臉哭泣的有些蒼白起來。
“是,奴婢知道您在乎的是爺。您生育了大格格和二阿哥,子嗣就是您最大的依仗,隻要有孩子,您還怕爺不喜歡您麼?就算是福晉,顧忌著子嗣,也得讓您三分呐。”紅香循循善誘道。
提起四福晉,李氏眼裡有著忌憚,更有妒忌。她咬唇道:“福晉是正室,可那又如何?爺對她除了尊重卻沒有一絲喜歡。我雖不是正室,可我與爺兩情相悅,心意相通。不提名份,我們這樣的才算是真正的夫妻。”